因为大家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佟佩儿和张放说张小南现在的情况,所有都一致决定在张小南的事情出结果前,都先不回沪市了。
只不过谭煜婉和老李在这边投资还在进行中,不是立刻说回去就能回去的。
罗凯铭和王宏也就留下帮着老李处理一些善后的工作,也顺便跟这边政府的各个部门打打关系。
谭年年水土不服的情况好转后,就跟林雪纯商量着,两人一起去见了一次张小南。
当然,她们也是隔着审讯室的门口往里看的,并没有让张小南发现她们的到来。
离开公安局回宾馆的路上,谭年年十分唏嘘的说:“就刚才看着在审讯室里那么安静的张小南,我突然想起来她小时候的样子了。
那个时候的她又乖巧、又听话,家里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就没有不喜欢她的。
好像就是从姨姥姥他们被下放之后,她才开始变了,变得我们都不认识了不说,还做什么都讨人厌。
一开始我还以为她跟我一样,可我试探过几次,也没发现她知道后世的事情,也真不知道到底是撞了什么邪了。”
林雪纯看了她一眼,心里说:就你这试探的,你面前就有一个跟你有相同经历的人,你都没察觉到,还去试探别人呢。
但面上还是说:“可能真的是受了刺激,情绪和性格方面才有了这么大的变化吧。”
谭年年点头,说:“也是,可能她之前过得太顺了,才会一时接受不了吧。
不过,她的运气也是真好,就像这次的事情,虽然她被拐卖了,还被逼疯了确实是很可怜,但却因为这样逃过了被毁容的命运,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雪儿,你是不知道,我家宏哥回来后连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一开始害怕吓着我,还不敢跟我说,后来实在受不了我的逼问,才告诉我。
那个小山村里所有的女人,除了小孩子,全都被毁容了,他们去救人的时候,除了张小南,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那里。
我一开始还觉得特别不可思议,总不会是所有被拐的人都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了吧?
但是换位思考一下,要是我被拐到一个鸟不拉屎的村子里被人折磨了好多年,最后连容貌都毁了,可能我也不想再回到原来生活过的环境里,去面对熟人那些或怜悯、或蔑视的目光了吧。
哎……真是可怜,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帮她们。”
林雪纯说:“这事儿我也听我老公讲了,我本来是想在这里开个小厂子,也用不了多少钱,最起码能给她们提供养活自己的岗位。
可是我老公说那样有可能会助长村里那些男人对他们的欺压,让我仔细考虑清楚。”
谭年年点头,说:“咱们可能就是感性一些,你老公说得没错。那个村里的男人们确实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你又没跟那些人有过接触,怎么会这么说呢?”林雪纯觉得奇怪,就问道。
谭年年说:“这也是我今天早上才听宏哥说的,他们从小山村里带出来的那些男人,才在砖厂里干了三天,就都嫌累,然后就在村长的带领下,又都回去了。”
“全都回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呀?我怎么都没听说呢?”林雪纯吃惊的问道。
谭年年说:“就今天早上的事情,估计等一下咱们回去,你老公就会跟你说了。
那些村民们离开的时候,还去找我姑父要薪水去了,拿了钱都兴高采烈的走了。”
“那坏了,他们回去后知道有人去解救过那些女人,刘家三兄弟和张小南又都不见了,会不会对迁怒那些女人们呀?”林雪纯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了那些女人们的凄惨下场。
谭年年也反应过来,停下脚步,说:“哎呀,虽然宏哥没跟着警察一起进村子,但刘家人失踪得那么巧,那村里的人会不会怀疑到他们身上呀?
咱们还是快点儿离开这里吧。以后也都别在这里投资了,太吓人了。”
林雪纯也想到了被人寻仇的可能,这次出来没带高照他们,手底下的人又都派出去了,万一人家采用人海战术,她和罗凯铭可以自保,其他人可就危险了。
想到这种情况,她拉着谭年年的手,赶紧往宾馆跑去。
两人气喘吁吁的跑回宾馆时,正好看到罗凯铭、王宏和老李都回来了。
他们神色如常,一点儿担忧着急的意思都没有。
可王宏都知道那村里的男人们都回家的消息,三个人不可能想不到更深层次的危险,现在这副稳坐钓鱼台的样子,难道是已经想出应对的办法了?
林雪纯正这么想着,谭年年已经跑到王宏面前,把她和林雪纯的担忧说给了王宏听。
王宏笑了笑,说:“你们俩呀,就是做贼心虚。”
罗凯铭走到林雪纯身边,拉起她的手,说:“走,咱们回房间,我慢慢跟你说,什么都不用担心。”
之后大家各自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一进屋,林雪纯就问:“老公,刚刚王宏那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是做贼心虚呀?”
罗凯铭说:“宝宝,你是不是一听说那些人回了村,就担心咱们被打击报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