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纯和罗凯铭听徐妈妈说徐远方送两个孩子回江城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治疗时间,都十分疑惑。
之前,他们明明从蒋秘书那里打听到了,陈家因为给两个孩子都掏空了,徐家也差不多了。
那既然陈家错过了两个孩子最佳的治疗时机,那是不是就意味着给孩子们治病掏空家底的是徐家,而不是陈家。
罗凯铭实在没忍住,就问道:“难道之前在襄城的时候,他们没给孩子们治病吗?”
徐妈妈的视线转向躺在地上的陈老太太,带着恨意说:“带孩子去看了,但远方他们夫妻来都要上班,就让孩子们的奶奶带孩子们去。
结果,这个愚昧无知又偏心其他儿子的老太太,带着两个孩子去看了神婆,把多余的买药钱给村里的另外几个儿子送了过去。
治疗了一段时间,远方见孩子们都没有什么起色,就自己请了一天假去问医生,这一问才知道,俩孩子哪个都没有去过医院。
远方当时就崩溃了,陈宜新知道后虽然也说了他妈,但也没有明确的反对他妈妈的做法。
远方一生气就自己回来了,她当时是想回来借钱,然后自己带孩子去治病的,可她前脚刚进门,这个陈老太后脚就跟着来了。
那是我们第一次见到她骂街的场面,当时真是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陈老太不但自己来了,还带着三个孩子一起来了。
本来是想把三个孩子都留下的,但看宝宝已经可以干活了,就又带着宝宝一起回了襄城。
后面就连远洋结婚、有孩子,那一家人都没有回来过。
上个月宝宝突然给我打电话,说她要结婚了,希望我们全家人都可以去一趟,帮她撑撑场面。
我们去了才知道,那家子人一直以上了学,就会成为知识青年,以后要下乡为由,不让宝宝上学。
自从去了襄城,宝宝就只上了两个月的学。
其他时间都在家里干活,她嫁的人竟然就是这个陈老太的亲孙子。
等我们过去的时候,两个人证都领了,说什么都晚了,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我问远方为什么不跟我们说,她却好像已经被陈家人给洗脑了一样,完全就是她婆婆的那套说辞。
我一生气,连婚礼都没参加就回来了。
老徐怕我出事,也跟着我回来了。
远洋和小婷想带着三个孩子一起回来,结果那老太太不让,非要让我亲自去接。
他们说不过陈老太,又不能硬抢,实在是没办法,就只能带着阳阳先回来了。
这不,回来没有一个星期,就给弄了这一出。
远方啊……现在一门心思就扑在她那个才两岁的小儿子身上。
完全被那一家人给同化了,跟我们不是一条心了。”
徐妈妈说着说着,不禁悲从中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林雪纯一边拿手绢帮徐妈妈擦眼泪,一边安慰她,说:“妈,刚才那个老太太不是说她唯一健康的孙子跟他们不亲吗?
远方姐心里应该是有数的,不然就不会养得小儿子跟婆家不亲了。”
徐妈妈叹了口气,说:“希望真是如此吧。要不然我还真是后悔,后悔当然帮他们去襄城。”
林雪纯还想说什么,脑子里忽然想到:徐远方最小的儿子是陈家唯一健康的孙子,那宝宝嫁的也是陈老太太的孙子,这个孙子该不会也有残疾吧?
她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出来了,都到了这个时候了,顾忌太多反而不好解决后面的事情。
徐妈妈说:“这个陈老太跟她男人是表兄妹,听说生了七八个孩子,活下来四个,四个都是男孩,她在家里的地位就特别稳固。
她的四个孩子倒是没什么毛病,可再下一辈子就不行了。
老大娶的媳妇跟她们家也是沾亲带故的,好像是生了五六个,有男有女,有的是刚生下来就没了,有的是养了两三个月没的,最后一个都没有留下。
老二娶的媳妇是逃荒的时候逃到他们村的,生了三个,活了俩,一儿一女。
闺女是大的,早就出嫁了,之前我们过去,也没见着有那么个人。
估计跟娘家来往的不多。
儿子……唉,儿子,就是宝宝嫁的那个人。
一出生就是长短腿,其他地方看起来是没什么毛病,可有些病又不是用肉眼就能看得出来的。
就算他是好的,谁能保证他们以后生孩子的时候,宝宝不会再经历一遍远方的痛苦呢?
老三好像是跟人家入赘了,基本不掺和陈家的事情。”
罗凯铭说:“那这孩子们不健康,不就是这陈家老两口近亲结婚造的孽吗?他们有什么立场来埋怨远方姐呢?”
徐妈妈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只是摇头叹气,悔恨得不行。
林雪纯也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最要紧的是要解决眼前的麻烦。
她说:“老公,你让高照去找蒋秘书,算了,去找张干事吧。
蒋秘书可能不太方便出面,让张干事带妇联的同志过来,这种乡下老太太不怕天,不怕地,就怕见当官的。
有妇联的同志和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