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纯记得当初离开西沟村的前一天晚上,她去偷听谭年年和她奶奶说话时,好像听到过谭年年的奶奶说过,他们谭家有海外关系。
那个时候并没有查海外关系查得那么严,当时他们还想等谭年年的户口在沪市落定后,就找理由接她奶奶过去,让她奶奶找关系联系上谭家的亲戚,把他们祖孙俩给接到国外去生活。
可后来谭年年光顾着作妖了,忘记了她奶奶的嘱咐。
具体的信息谭年年的奶奶并没有说,只说她有两个曾爷爷,一个是当大官的,一个是做学问的。
这个当大官的,肯定不是在华夏国当官,不然他们祖孙俩也不用回娘家生活。
做学问的,虽然没有具体说是在哪个国家,但肯定不是在华夏国。
也是因为她奶奶当初的语焉不详,所以谭年年并没有特别在意这些关系。
不然,当初她肯定是要拼尽全力也要把自己奶奶给带到沪市去的。
林雪纯想把谭年年的事情说给谭煜婉听,又担心两个人都姓谭只是巧合。
不说吧,又害怕万一两人真的是亲戚,因为自己的瞻前顾后,而让他们错过了。
听谭煜婉说谭家事情的时候,林雪纯就在心里思量这件事情。
最后,还是决定再跟谭煜婉确认一件事情后,再说谭年年的事情。
林雪纯问:“婉儿姐姐,你大爷爷家的儿媳妇,就是你堂伯父的妻子,你有印象吗?她是哪里人?姓什么?”
谭煜婉跟着家里人离开的时候都十几岁了,家里一些姻亲关系,就算是不熟悉,也应该多少知道一些。
林雪纯的想法是,不管谭煜婉的大伯母的信息是不是能跟董关氏的女儿对的上,她都可以在谭煜婉回答完这个问题后,把谭年年的事情说给她听。
如果信息对的上,那自然是皆大欢喜的好事儿。
如果信息对不上,那也无所谓,不是近亲,也曾经是近邻,总归没有什么损失。
果然,谭煜婉听林雪纯这么问了之后,心里就感觉有戏,脑子里也不在断的回想自己那个堂伯母的信息。
一边想,一边说:“我记得我那位堂伯母的娘家应该是姓董,她娘家的娘是满族人,在桓仁当地也是大家主家的。
当初我爷爷打听到我那堂伯家的消息后,也找人去桓仁打听过,不管是姓谭的,还是姓董的大户人家都没打听到。
雪儿妹子,你这么问,是知道些什么吗?”
林雪纯说:“婉儿姐姐,其实你刚才说你们家事情的时候,我就在想会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是这样,其实我在辽省那边不止认识挖野山参的那个姐姐。刚才没提,是因为现在只有那个姐姐在辽省了。
其他人不是已经不在人世了,就是离开辽省,不在那里生活了。
因为之前是想着要托人家打听辽省的事情,也就没多说。
可这后面我越听你讲,我就觉得那些事情有一些好像是在哪里听到过。
但那个时候我年纪还小,可能有些记忆错乱了,我怕对错了号。
要不我跟姐姐你说说我那个朋友的事情,你自己想想看有没有可能会是一家人吧。”
谭煜婉很激动,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直接跟她说,自己可能认识她的家人呢。
不管是不是真的,这都是个好兆头,急忙催促林雪纯,说:“那你快跟我说说。”
林雪纯就把之前怎么跟佟师傅去东北寻找初恋,又怎么把谭年年带回沪市的事情给说了,省略了谭年年中途作妖的那几年。
主要是现在谭年年已经改好了,万一人家真是一家人,等以后人家团聚后,谭年年知道自己在背后说她坏话,还不得跟她没完呀。
当然,至于谭年年目前的处境,她也只是含糊的说,好像是因为祖辈和夫家的一些原因,被下放了。
至于被下放到哪里,家里有几个孩子,她就没提了。
现在打听内地的消息,不可能打听得那么清楚,说得太细致了,反而容易让人怀疑。
但只是这些消息,也足以让谭煜婉兴奋不已了。
她说:“我是有个小侄女的名字叫年年的,我们走的时候她好像刚出生没多久,这年龄能对得上。
她奶奶的娘家还姓董,又在桓仁住着。你认识的这个谭年年八成就是我的侄女了。
妹子,你快跟我好好说说,你们关系好不好,她为人怎么样,好相处不?”
林雪纯笑了笑,心里想看来这对谭年年的评价还是躲不过去了。
于是只能中肯的说:“我们认识的时候,年龄都还小,因为对长辈关注度的重视,一开始关系不是很融洽。
但是后来长大了,懂事了,关系就慢慢变好了。
而且她老公跟我老公是高中同班同学,还是大学的校友,也是同一条街上的邻居。
要不是形势所迫,我们的关系应该会越来越好的。”
谭煜婉一听林雪纯和谭年年是从小就认识的,彼此的老公也都是知根知底的,更是恨不能直接就把林雪纯当谭年年对待。
她说:“哎呦,我说我怎么一见到你就觉得亲,感情咱这缘分可是十多年前就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