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对视直接让两个人都有了一时的怔愣。
她们各自的丈夫自然是第一时间发现妻子异常情况的人,都各自去询问自己的妻子。
林雪纯对眼前的人有印象,尤其是她嘴边的那颗痣。
如果没记错的话,当初佟家开祠堂祭祖的时候,眼前人的奶奶还相中了罗凯铭,想让罗凯铭给她当孙女婿来着。
这妇人应该是佟爷爷的侄孙女。
而佟爷爷的侄孙女可以说是在他们对视的第一时间就认出了林雪纯和罗凯铭。
当初,刚一见到林雪纯的时候,自己就十分羡慕她那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
不过,也只是羡慕,没有没有嫉妒和恨。
第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自己已经是十三岁的年纪了,那个时候奶奶正在给自己相看人家,曾经相中过罗凯铭。
在奶奶询问罗凯铭个人条件之前,也是先问过她的意见的。
这两个人当初在冀省待的时间不长,但是却给她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本来以为只有自己认出他们来了,但看林雪纯怔愣的样子,她推测林雪纯也认出了自己。
于是,她也不扭捏,直接站起来走到两人面前,说:“我要是没认错的话,你们应该是五爷爷女婿的徒弟们吧?”
徒弟们这三个字是压低声音说的,她也不确定这三个字如果被人听了去,会不会引来麻烦。
林雪纯十分开心的拉着她就坐在了自己这一桌,说:“对,对,对,我们是。你是爷爷的侄孙女吧?我刚才一看到你就觉得眼熟。”
她的语气里带着难以言喻的开心。
能不开心吗?她正想打听佟家的事情呢,这不就遇到佟家的人了。
真是一瞌睡了,就有人来给她送枕头。上天对她真是不薄呀。
林雪纯推了推罗凯铭,说:“我吃饱了,还有这么多没动,你端着去佟姐夫他们那一桌,跟姐夫和两个孩子一起吃吧。”
罗凯铭还能说什么,只好端着驴肉汤,拿着两个驴肉火烧去了另一桌。
从他走过去到他坐下,两个孩子的眼睛都没离开过那肉都满得露在外面的驴肉火烧。
罗凯铭看着,想想当初佟家招待他们的席面,感觉还挺心酸的。
他把两个驴肉火烧推到两个孩子面前,对他们的父亲说:“姐夫,我们夫妻等一下还有事情要办,这次出来又没有带饭盒,现在都吃饱了,实在是不方便把这火烧和驴肉汤带走。
这驴肉汤我们都动过了,我也不能硬让你们喝。
可这火烧我们没动过,是干净的。你别推辞,我们带不走,又吃不了,放在这里也就浪费了。
让两个孩子吃了,也算是帮我们夫妻俩大忙了,这粮食和肉不都是吃了不疼,瞎了疼吗?”
“这……那……那我得把这钱票给你呀,不能白白让你吃亏。”孩子们的父亲这那了半天,实在没想出拒绝的话来,只好说要付钱给他们。
肉票他是没有了,只能用钱来补了。
但罗凯铭拒绝了,他说:“这俩火烧就当是我这个姨夫给两个孩子的见面礼了。姐夫你要是非得给钱,那就是觉得这见面礼太轻,那你给我留个地址。
等我们办完了事情,带着麦乳精和罐头上门去看着俩外甥去。”
孩子们的父亲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拒绝了,只好看向自己的妻子。
但此时他的妻子正跟林雪纯聊得热火朝天的,姐俩亲亲热热的坐在同一条板凳上,根本就没注意到他们这边发生的事情。
他现在要是打断妻子姐妹叙旧,是不是显得太没有眼力见了。
只好对罗凯铭笑笑,跟他也聊起了家常,但视线一直盯着驴肉火烧,就怕两个孩子在他没看住的时候,因为嘴馋就把火烧给吃了。
两个孩子被教育得很好,虽然他们很想吃,但也听到他们爹的话了,这火烧不是他们买的,不是他们家的东西,再好吃,他们也不能吃。
而单独坐另一桌的林雪纯在询问了佟爷爷侄孙女的近况后,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就问起了佟氏祠堂的事情。
她问:“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经过了一片废墟,那地方在我记忆中好像是佟氏祠堂的位置,怎么就变成废墟了呢?
那么好,那么结实的屋子,被毁成那样,真是可惜。”
对方叹了口气,说:“哎,谁说不是呢。当初大堂哥叫这族里的人一起拆了祠堂的时候,我们也都可心疼了。
但是没办法,不拆不行呀。那祠堂再好,也抵不过眼前的活人不是。
那祖宗们肯定也希望我们这些后辈能够平平安安的生活,应该不会怨怪我们的。”
“佟家人自己动手拆的?”林雪纯有些难以置信。
佟爷爷侄孙女说:“是啊,我们家人自己动手拆的。不过,也幸好大堂哥早有打算,我们自己人拆祠堂前,各家都从祠堂带了一点纪念品回去。
要是再晚一个月,可就不是拆祠堂的事情了,很有可能我们所有佟家人都要被下放。
留在那里的都是一些破砖块和废木头,某委会的人去找了好久,都没找到能用的东西,也懒得收拾那里,这些年就一直拖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