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照封住密道出口的时候,考虑到出口处那些杂乱无章的脚印可能会引起有心人士对这里的怀疑,就在封密道口之前,先处理了地上的脚印。
而那些从密道出去的人,也在离开后不久想起了他们没有把自己留下的足迹给处理好,担心会有人顺着脚印找到他们在山里的老巢。
于是又折回去处理,但没想到正好跟想过来帮罗凯铭的王宏撞了个正着。
如果是以前,王宏多半会为了家中的妻子儿女而躲起来。
但一想到罗凯铭是为了帮他们这些人才主动要求过来封密道的,现在只见这些凶神恶煞的陌生人,根本见不到罗凯铭的身影。
他不由的担心起罗凯铭是不是被这些人给抓走了。
他还没被下放前,就经手过一个类似的案子。
是一个私人煤窑抓人去挖煤,有人为了自己能脱身,就把自己的亲戚朋友都骗了过去。
后来所有的煤窑都收归国有,这些被骗过去的人都开始找最始作俑者打官司。
这件事情中间牵涉很多关系,同事们都不想接,当时他还是个新人,没有根基,推不掉,只能硬着头皮接下来了。
看着那些人全身都黑黑的,走路还总是弯腰驼背,就好像当初那些去找他伸冤的常年在井下的煤矿工人一样,他心里就有了不好的猜测。
于是顾不上再想那么多的个人安危,就一路跟在那些人的身后,还真让他发现了一个黑煤窑。
不过,据他观察,在这里挖煤的人,好像都不是被强迫的,他们的人身自由也没有被限制。
本来还想继续找找罗凯铭在哪里的,但在他看到那些人存煤的山洞旁边,还有存枪的地方时,自己还是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的分析了现在的情况后,便悄悄的离开了这里。
离开的这一路上,也是边走边做记号。到了熟悉的地方,才撒开腿脚往张家老宅跑。
虽然山里有好几个生产队的人都在,但他们都是手无寸铁的普通百姓,让他们去跟那些手里有枪的歹徒硬拼,那就是去给人家送菜。
山里是还有曲铁骑的人,可自己不知道怎么才能把那些人给叫出来。
万一没把曲铁骑的人叫出来,反而把那帮人给叫出来了,那别说是救罗凯铭出来了,就连他自己也要交代了。
最好的办法还是要在不惊动那些人的情况下,通知曲铁骑,让他带人过去。
所以他跑张家老宅,猛灌了一大瓢水后,就准备去大队部等曲铁骑回来。
还没等出门,就被听到厨房声音,从屋里走出来的罗凯铭给吓了一跳。
王宏看到罗凯铭后,所有的紧张都变成了后怕,一下子扑到罗凯铭身上“呜呜”哭了出来。
这一幕让跟着罗凯铭出来的张放也感到十分诡异,直到哭声把在屋里睡觉的谭年年和林雪纯都给吵醒了,王宏的心情才平复下来。
现在的他已经顾不上询问罗凯铭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堵好了密道的两边,而是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将自己刚刚的发现给说了出来。
尤其是想到昨天夜里,他们在山洞里收东西时,从外面经过的那些人极有可能跟他今天发现的在黑煤窑的人是同一批人后,他更加觉得自己好像个陀螺一样,在鬼门关门口转得停不下来了。
尤其是看到罗凯铭在家里,心里的那种愧疚感才消逝而去。
既然罗凯铭没有失踪,那王宏为了去找他而发现那个地方的说法就不成立了,需要重新编一个说辞才行。
这边留在张家老宅的五个人为了取信曲铁骑,群策群力的为编故事献计。
而另一边支书的两个儿子在公社报完案,再赶去县城的时候,正好遇到跟高照一起开大货车回来的曲铁骑。
兄弟俩直接一个挤到驾驶室里,把生产队里发生的情况原原本本的汇报给曲铁骑。
另一个搬着自行车上了后斗,为了防止自行车因为货车的颠簸而被磕碰,还拿自己当肉垫,让自行车斜靠在自己身上。
货车开到大队部门口的时候,几人就看到早已经等在这里的支书和王宏、罗凯铭。
支书虽然诧异他们过来的比公社里的公安还要快,但也十分庆幸,幸好他们来了。
还没等曲铁骑站定,支书就跑上前,说:“小曲,王同志又发现了新情况,让他赶紧跟你说一下,这事儿是真的大了。”
王宏就把自己的发现给说了,不过发现的原因不是为了找罗凯铭,而是他想到罗凯铭今天就要走了,想再跟他多学着认一些草药,两人就去了另一面不太见阳光的山坡。
但山里的路太陡峭,罗凯铭一不小心从山上滑了下去,王宏跟着下去找,才发现了那个地方。
曲铁骑一听那些人手里有强,自然就把他们跟上一次王宏发现的那一批枪支弹药联系在了一起。
当即就说:“支书,张同志和王同志今天就要回去了,高同志也开了货车过来。你先带着现在生产队里的人帮他们把水果过秤装车。
一定都要记录好,供销社的人应该中午会过来,到时候这些记录都要交给他们。
小孔,你和老王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