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魏老师是担心林雪纯的钢笔被张小南给藏了起来,别看她就是个小姑娘,自己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人还挺看不透她的。
万一遇到要搜身什么的事情,林雪纯一个人处理不了,罗凯铭和王宏也不方便上手。
汤圆不是对手,让佟佩儿知道了又会激化矛盾,怎么想都是找生产队里的人出面要更好。
林雪纯本来想说,就是一支钢笔,没必要天还没亮就去麻烦生产队里的人,还是等天亮了再说吧。
可没想到张家老宅隔壁就是会计家,他们的对话被也是起来做早饭的会计媳妇儿听到了,就赶紧回屋去把自己家男人给推醒了。
会计一听,生产队里的财神爷丢了东西,就赶紧去自家爹娘。
他们家还没分家,遇到事情需要跟爹娘商量。
会计的娘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当即就表示,家里的早饭她亲自做,让身为妇女主任表妹的大儿媳去妇女主任家叫上妇女主任一起上山,另外两个儿媳就陪着林雪纯一起去。
原本就是想找个借口糊弄一下张家老宅里的人的,但没想到不管是魏老师,还是会计一家听说林雪纯丢了东西,不是热心的帮忙出谋划策,就是直接热情的要陪着一起上山去找。
这一下弄得林雪纯他们有些骑虎难下,不去都不行了。
由于王宏答应了曲铁骑,要一直盯着林雪纯和罗凯铭他们,所以他扶着谭年年回了房间,看佟佩儿拿了药油给谭年年揉脚后,也跟着一起上了山。
当他们到达山腰窑洞时,窑洞的门是虚掩着的。
本着对张小南的尊重,林雪纯没让那几位嫂子直接进去,而是敲了敲门,又提高声音叫道:“小南,你在里面吗?我昨天收拾东西的时候,可能漏了点东西,现在方便让我进去找一下吗?”
没有人回复她。
会计的媳妇儿说:“王同志,你喊得太斯文了,她要是住在最里头,你这么喊,她是听不到的。”
然后看了看自己的大嫂,也就是妇女主任的表妹。
只见她轻咳了两声,就扯开嗓子大喊:“张小南,在家吗?你再不吱声,我们可就进去了。”
不了解生产队里人,没做好心理准备的林雪纯和罗凯铭冷不丁被这一嗓子给吓了一哆嗦。
妇女主任不好意思的对他们说:“吓着你们了?对不起呀。我表妹从小嗓子就好,要不是现在这政策不一样了,她就去唱秦腔了。”
林雪纯摆摆手,说:“没事儿,是有点儿吓一跳,不过还挺好听的。”
几人聊了几句,还是没有人出来应门。
会计媳妇的弟妹说:“这小南女子自己在这里住,该不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吧?要不然就是瘸子,也应该从最里面挪出来了。”
至于听不到,那是不可能的。
她大嫂这声音,当初炼制钢铁的时候,可是负责喊过号子的。
站在村子正中央,除了上了年纪耳背的人听不到,其他人都能听到。
妇女主任想了一下,说:“张同志,麻烦你和王宏同志在门口等一下,我们几个进去看看。
要是那丫头睡熟了,没听到,我们找到东西也就出来了。
要是那丫头出了什么事情,还要劳烦你们下山去叫人上来。”
得到罗凯铭和王宏的同意后,五个人就开门往窑洞里走。
妇女主任和生产队里的三位妇女没看出窑洞里的异样,林雪纯是一进门就看出来了的。
昨晚他们离开的时候,除了属于张小南的东西外,只给她留了最外间的一张炕席。
但现在,炕席没有了。
再跑去张小南的房间和厨房看,更是空空如也。
昨天留给她的陶罐、米面、炕柜、被褥和炕桌都不见了。
所有房间都只剩下了土炕。
林雪纯喃喃道:“不对呀,昨天给她留下了足够她生活一个月的粮食,还有衣服、厨具啥的,这怎么都不见了?”
会计的媳妇迟疑的问:“这小南丫头是搬走了?可……我们当家的说昨天小南丫头不是跑了,断亲书没拿,介绍信肯定也没时间去开。她能去哪儿呀?”
“不对,那丫头应该不是自己跑了的。她要是想自己跑,昨天干嘛还要死皮赖脸的非得要留在这里。
坏了,该不是有人听到风声,知道昨天夜里就只有她一个小姑娘住在这里,把人给……
哎呦,那这事儿可大了,我得赶紧去通知支书。”妇女主任一开始还能冷静的分析,但分析着分析着就感觉到不对,到最后语气都变了,话没说完,就往山下冲。
等在外面的罗凯铭和王宏见妇女主任和另外三个嫂子推开门就往山下跑,以为里面发生了什么大事儿,赶紧往窑洞里跑。
才刚一进去,就看到林雪纯也往外走了出来。
罗凯铭上下看了看她,没发现她身上有什么不妥,才开口问:“出什么事情了?人不在?”
林雪纯点头,说:“不止张小南不在,昨天咱们留下的那些东西也都不在了。妇女主任怀疑是半夜有人过来过,就赶忙下山去报案了。
可我看着屋里一丁点儿打斗的痕迹和迷药遗留的气味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