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放、罗凯铭和林雪纯来到火车站排队买去天府市的火车票。因为人太多了,张放就让罗凯铭先排着,他火车站旁边的邮局给佟佩儿寄信。
在长安的这几天一直在陪家人,没时间来市区给佟佩儿寄信。虽然今天要离开了,但好歹也是在自己的老家,不寄信给佟佩儿说不过去。
火车站排队的人太多,还有在大厅里抽旱烟袋的。
罗凯铭不想让林雪纯待在这种乌烟瘴气的环境里,就让林雪纯跟张放一起去,顺便看看有什么可买的,带着火车上吃。
林雪纯就跟着张放一起去了邮局,张放买信纸、信封和邮票的功夫,她看到这里的座机电话不是锁起来的,就问了一下价格。
然后对张放说:“师父,咱别写信了,直接给小师父打个电话吧。你不想听听小师父的声音吗?”
张放当然想,但是想到电话费的价格,他又犹豫了。
林雪纯说:“咱们可以先打过去,告诉体育馆的人,让他们去叫小师父来接电话,然后挂了等十几分钟再打过去嘛。这样就不用白付那十几分钟的电话费了。”
这次张放回来,他父母不光没留下他的积蓄,还分了钱给他。他现在手里有钱,也不像来时那么精打细算了。
想了想还是推了信纸、信封和邮票,朝着座机电话走了过去。
本来以为要打两通电话才能听到佟佩儿的声音,没想到电话一接通,接电话的人直接说:“别挂,佩儿就在这里呢。”
原来,体育馆的联络电话和信件收发都由办公室统一管理。
自从佟佩儿开始接到张放的信后,她就经常去办公室晃悠。从桓仁回来后,就更是如此,不止等信,还等电话。
佟师傅他们已经回到沪市两天了,他一回去就找了朋友去给谭年年和董吉盛办理户口问题。
佟师傅跟朋友说起谭年年来历的时候,被正巧回家的佟佩儿听到了。
佟佩儿知道这些事情是发生在父母相遇之前,母亲去世前都交代了可以释怀初恋,但她还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一关。
一回家就觉得膈应,在家里简单吃了一顿饭后,就回了体育馆。
家里的事情不方便跟体育馆的同事说,就想去办公室看看有没有张放给她写的信,没想到却直接接到了张放打来的电话。
佟佩儿接过电话听筒,眼眶里的眼泪就有些忍不住了,她感觉自己的父亲以后好像就不再单纯的属于她自己了,她觉得目前除了之前赢得那些奖牌外,还能完全属于自己的就是张放了。
办公室里毕竟还有其他人,佟佩儿没有直接说出心里的话,只是重复的问:“张放,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
你老家都回去了,怎么还不回来。”
问得张放的一颗心也无处安放,恨不能插了翅膀飞回去。
张放感受到了佟佩儿的反常,问:“佩儿,你是不是对那两个孩子……”
“你别说了,我不想提他们。”佟佩儿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这个时候的座机电话听筒不是很隔音,一直趴在听筒边听声的林雪纯也听出了佟佩儿声音里的不对劲儿。
直接接过张放手里的听筒,说:“小师父,师父给你打电话就是担心你心里难受。你放心,他后天就回去了。”
张放瞪大了眼睛,想反驳,但林雪纯捂住了他的嘴。
佟佩儿知道张放后天会回来,就说:“那我后天请假去火车站接你们,到时候再说。电话费挺贵的,先挂了吧。”
林雪纯挂断电话后,张放才得到了说话的机会。
张放问:“咱们不是要去天府市吗?后天怎么能回得去呢?”
林雪纯说:“师父,我和我哥去天府市就行了,你还是早点回去看小师父吧。”
张放说:“那怎么行,我是你们的师父,你爸把你们俩交给我了,我就得对你们负责任。去天府市那么远,只有你们两个孩子怎么能行?
我还是再给佩儿打个电话,告诉她,我一周后回去,别让她空等了。”
林雪纯赶紧拦着,说:“师父,我小师父现在心情不好,正是需要你表现的时候。这个时候你不上赶着积极一点,陪我们干嘛呀?
再说了,我们是去天府市见我哥的家里人。我虽然没见过,可听我哥说,他们都特别的唯利是图。
你身上可是带着你的全部身家呢。万一到了那里,被他们给翻走了。你说你是让我和我哥赔,还是让他们赔呀?
师父,主要是你太老实了。有些需要配合的事情你也做不来。还不如把天府市的事情直接交给我和我哥,你直接回沪市去陪小师父度过这段心情低潮期。”
张放问:“万一凯铭家里人把你们俩给扣住了,怎么办?”
林雪纯说:“师父,你得对你自己有信心,也要对你俩徒弟有信心。我们可能打不过你,还能对付不了一群老弱病残?”
张放想想也是,罗爷爷罗奶奶都上了年纪,罗小叔据说有残疾,其他的都是女性和孩子了。以罗凯铭和林雪纯现在的水平,想脱身,确实不是难事。
事情这么说定了后,林雪纯也没有了逛街的心思,拉着张放就往火车站售票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