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纯和罗凯铭本来想取了钱通过空间回到远东饭店的洗手间，再去故宫看看的。
但石大姐太热情，一直看着他们上了公共汽车才算放心，要不是她下午还要主持开会，说不定她还要亲自送他们回京市。
既然已经坐上了公共汽车，那就安心到站之后再说吧。
可能是昨天俩人整理空间太累，白天又着急取钱，没休息好，所以汽车开出了二十多分钟后，俩人就双双睡着了。
等两人被售票员叫醒的时候，公共汽车已经开到了终点站。
两人在迷迷糊糊中下了车，才发现自己坐过了站。但这边一天只发两趟车，早上一辆，中午一辆，他们这车到的时候，中午那辆还没走，但售票员叫醒他们的时候，中午那班车已经跑出老远了。
这地方罗凯铭虽然没来过，但是他以前听说过。
以前有些刚刚随军的家属抱怨大院的位置很偏，进城不方便。就有人安慰他们说，有个发电厂和钢铁厂的位置跟他们大院的位置差不多，但还不如他们好，平时生活起来也没有大院里方便。
一开始那边的孩子上学都是跟着大院的子弟一起上，后来两个厂发展得越来越好，规模越来越大后，才一起联合成立了子弟学校，要不然他们的孩子要走两个多小时的山路才有学上。
唯一比大院里要好的一点就是，平时进出的时候没有那么多的限制。
这些都是听别人说的，罗凯铭也没实际见过，今天实际见到了，才知道，传闻果然只是传闻，一点儿都不可信。
这两个厂之间的繁华程度可不是大院里的供销社可以比的，周边的村民，厂里职工的家属都在这里摆摊，还有几个穿着游牧民族衣服的人摆着肉干和毛毡在叫卖。
林雪纯问：“哥，你说，咱们这算不算是错有错着呀？”
虽然不用找游牧民族换钱了，但她还是想买点儿肉干的。
罗凯铭拉着她直接朝着那几个叫卖的游牧民族大汉走了过去。
罗凯铭问：“大叔，你们这肉干是怎么卖的？”
那几个大叔看了看罗凯铭和林雪纯，其中一个抓了一把肉干塞给林雪纯，用不太流利的汉语对俩人说：“拿着吃吧。纯肉，贵，你们买不起。”
那意思也不是看不起他们，就是单纯的认为他们俩是馋了，两个小孩没钱买，所以就抓了一把给孩子解馋。
林雪纯觉得这大叔的心地还是蛮好的，看了罗凯铭一眼，罗凯铭从口袋里拿了一张一万块出来递给那个大叔。
罗凯铭说：“大叔，这一万块能买多少？我们买一万块的。”
那大叔显然是没料到这俩孩子还真能拿出钱来，就指着钱，问：“你家大人，知道吗？”
罗凯铭说：“知道的。大叔，这是牛肉干吧？我妹妹就喜欢吃牛肉干，所以奶奶让我带她来买的。”
那个大叔还是很慎重的指了指左边，又指了指右边，问：“你家，是哪边？”
罗凯铭说：“我家是大院的，不在这边。我们今天是来看奶奶的，奶奶家在发电厂，钱也是奶奶给的，不是偷拿家里的，这个您放心。一万块能买多少呀？”
再三确认过的大叔伸出一个手指，说：“一斤。确定吗？给你称？”
罗凯铭点点头，把钱递给大叔，大叔收了钱，用纸包了一斤牛肉干递给罗凯铭，还有抓了一把塞给林雪纯，说：“好吃，多吃。”
林雪纯说：“谢谢大叔，够了。这些够了。您还要做生意呢，再给我您就亏了。”
大叔豪气的说：“自己家养的牛，自己家做的肉干，没花多少钱。好吃，再来。”
罗凯铭说：“谢谢，大叔。我们肯定会再过来买的。”
两人把两个工厂门口的街市看了一遍，然后跟着一对夫妻模样的人进入了发电厂。
现在正是发电厂午休的时间段，工厂里没什么人，两人想找个隐蔽的地方进空间去换装，可找来找去都没找到合适的地方。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处偏僻的房子，刚进入空间，就听到外面传来了说话声。
听声音是两个男人在讨论煤炭价格的问题，原来这房子是锅炉房，其中一个男人是烧锅炉的，另一个是厂里的职工，想通过正常的煤炭损耗，从这人手里低价买点儿煤炭。
这样一个月抠一点儿，一个月抠一点儿，到冬天的时候，一家人买煤的钱就能省下来了。
这样做虽然不大好，是占公家的便宜，但大家素不相识，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林雪纯和罗凯铭也没想着去告发。
可俩人找衣服便装的功夫，又听到那个烧锅炉的人用同样的价格跟另外三个人谈了，其中有男有女，跟那个女的谈时，言谈中还不乏调戏的语气。
卖一家能控制在正常损耗里，卖两家也能，卖三家、四家还能，这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买的人不一定不知情，但这个卖的人肯定是要谎报数据，才能添补那么大的漏洞。
林雪纯一边给罗凯铭化妆，一边给自己做心理辅导，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这事儿跟自己没关系，不要多管闲事，不要多管闲事。
等罗凯铭化好了中年人的妆，从空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