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林雪纯从窗户往下看的时候,正好可以看到林小婶的面部表情,她分明在林小婶的脸上看到了对林小叔的鄙夷极度的不耐烦,她真心不觉得林小婶谋夺了家产后,是会好好跟林小叔过日子的。
不知道今天上午出现在国营百货商店的那个青年男子是谁,林小叔是不是认识。
如果是林小婶的哥哥,很有可能是他们一家子串通起来,想从林小叔这里骗钱。如果那人不是林小叔的哥哥,那就很有可能是林小婶的姘头了。
那这事情就更复杂了。
刚才还没来得及细问,林爷爷就发病了,好多事情都还没弄清楚呢。
比如,翻新房子花了多少钱,盘店面花了多少钱,给电话局好处又能用多少钱。
要知道她家在灯塔国的别墅,少说也能卖到八千块,灯塔国的货币是八千块,换成华夏国的货币又得是多少钱。
林小叔又不是修金屋子,怎么可能全都用光了,还倒欠别人钱呢?
如果林小叔真的欠了人家的钱,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沾染上了不好的东西,不是抽大烟就是赌博之类的坏习惯。
还有一种就是他被人骗了,这个骗他的人,极有可能就是林小婶。
当然,也有可能这就是他们夫妻串通好了的,故意要骗光家里的钱。
只是他们俩串通好的话,林雪纯其实不用躲起来,她大叫一声黄妈,这俩人就要重新再找机会。
可万一要是真的,不管是第一种情况,还是第二种情况,林雪纯都惹不起。
沾惹上黄赌毒的人都没有人性,他们虽说是亲戚,可一天都没相处过。为了钱,亲哥哥都能骗,自己都能诅咒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做的呢。
林小婶没有给她找暗格的时间,为了避免跟林小婶起正面冲突,她决定先躲进空间里。
林雪纯刚进空间,就看到了在空间里等着她的罗凯铭。
罗凯铭见到林雪纯进来,本来很惊喜,但仔细一看她的神情,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样子。想着刚才房间里多出来的那些金银饰品,他以为林雪纯又为了赌气,或者替人出头做了什么以身犯险的事情。
他问:“雪儿,你是不是又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了?”
林雪纯说:“没有,没有。这次真不是我去找的麻烦,是麻烦来找的我。”
然后林雪纯就把今天来看望长辈发生的事情,从头至尾都说了一遍,尤其是她对林小叔和林小婶的怀疑。
罗凯铭听完后,说:“我怎么感觉,你们家这是遇到拆白党了呢。”
林雪纯说:“拆白党?”
罗凯铭点头,说:“就有点儿类似于‘仙人跳’的意思。我也是在来沪市的火车上听人家说的。
不过,又有点儿不像。拆白党一般都是用色相行骗,目的明确,就是为财。你小婶不至于为了你家那点儿钱,前前后后搭上小两年的时间吧?这也说不通。”
林雪纯是知道拆白党的,以前上学的时候,老师拉片看《风月》,她还特意去查过拆白党的情况。一般都是小白脸去欺骗富人女眷,鲜少有女拆白党。
这些人一般是几个人一个小团体,能兵不血刃的骗到钱当然好,如果遇到麻烦,苦主丢了钱,感情受伤都是小事,还有可能会被杀丧命。
再想想在国营百货商店门口看到的那个青年男子,林雪纯越想越觉得他们是拆白党的可能性就越高。
林雪纯越想越害怕,把自己关于拆白党的了解都告诉给了罗凯铭,罗凯铭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说:“今天上午那个男人在那里下的车,你还记得吗?我过去那附近看看情况。说不定能找到他们的老巢。”
林雪纯说:“你没见过他,就算是面对面碰上了,也不一定就能认出来呀。我跟你一起去吧。”
罗凯铭说:“你不是说他穿着国营百货商店的制服吗?我就去那附近找人问看谁家有穿着制服的人。”
“不行,那太危险了。万一正好问到了他们的人,那你不是撞到枪口上了吗?”林雪纯反对。
罗凯铭说:“我又不傻,还能直接说我怀疑他,所以找他吗?
我就说今天上午在电车上看到他掉钱了,当时想还给他,可车上人太多了,到了那一站,实在是没挤下来,只能先去办自己的事情。
现在事情办完了,就想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失主。实在找不到,就准备把钱送去派出所了。
我这样说,他们只会觉得我脑子有毛病,有钱自己不要,还专门搭时间找人送回去。
我就可以说我是军人的孩子,从小就是受到这样的教育的。就算他们真的是拆白党,也不敢跟军人作对不是。
之前一直在京市没什么感觉,以为只有首都是那样。这次跟着我妈来沪市,我这一路上收获了多少羡慕嫉妒的眼神呀。
再说了,要是实在不行,我就进空间。我的意思是,先找到他们的老巢,然后去报警,直接给来个人赃并获。这样,你家的危机也就解除了。”
林雪纯说:“哪里就有你说的那么顺利了?你先能碰上他们再说吧。我为啥不能一起去呀?”
罗凯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