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见他犹豫,更加不安,“到底怎么了?”
蓝启仁深叹一口气,她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个性,说出来是早晚的事情,隐瞒是无用的。
由他说,也好过别人说。
简单的把事情描述了一遍,蓝启仁小心看她脸色。然而她脸色平静,这才是最可怕的。
她这个人如果面上生气,那么很快就过,但如果生气了面上不显,绝对是山呼海啸的结果。
“我现在要去莲花坞!”
蓝启仁岂敢不从,果断道:“我陪你去。”他不去,后果可能很难收场。
夫妻俩再没有说一句话,御剑赶路。
到莲花坞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安宁没有让蓝启仁去通报,两人直接进了门。
蓝启仁拗不过她,只能跟着她一起潜入了莲花坞。
莲花坞内,魏无羡的房内,江枫眠正在责怪江澄不知道云梦江氏的家训。
“是,他不明白,魏婴明白就够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说的可不就是像他这样,明知会给家里带来麻烦却还要闹腾!”
魏无羡低头不语,他知道他不能开口,否则后果更严重。
江枫眠只问了句:“你怎么来了?”
虞紫鸢语气生硬:“可笑,我竟然要被这样询问,江宗主,你还记不记得我也是莲花坞的主人,记不记得这里的每一块土地都是我的地界,记不记得这坐着的和站着的哪一个 才是你的儿子!”
“我当然记得。”
“你是记得,但光是记得也没什么用,这个魏婴也真是,一天不惹事就浑身不自在,早知道就应该让他待在莲花坞禁止出门,那个温晁,难道还真的敢把姑苏蓝氏和兰陵金氏的两个小公子怎么样,就算敢怎么样,也是他们运气不好轮到到你去逞英雄,你们等着瞧,他早晚有一天非得给家里惹出大乱子不可!”
江枫眠一味地逃避,只说了句行了, 然后拉着虞紫鸢要回去说。
虞紫鸢甩开了他的手,言到她偏要当面说,她问心无愧,还把江澄扯到了面前,“江宗主,有些话我不得不说了,你好好看清楚,这个才是你的亲生儿子,莲花坞未来的主人,就算你因为他是我生的看不惯他,那他也还是姓江,我就不相信你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说的,说江宗主这么多年了,还对某某散人痴心不改,视故人之子为亲子,甚至还说魏婴会不会就是你的……”
江枫眠大喊一声:“虞紫鸢!”
虞紫鸢正待吼回去,就被一道灵力打的倒退出去,砸到了屏风上。
“什么人?”
“阿娘!”
江枫眠和江澄大惊,江澄冲上去扶虞紫鸢,江枫眠则是拔剑出鞘。
魏无羡站了起来,他身体还未恢复,有些站不稳。
安宁从门外走了进来,脸上冷若冰霜,绿柳剑已经蓄势待发,而她的脚步声里透着肃杀之气,上神威压毫无保留的释放了出来,直接让在场之人变了脸色!
江枫眠惊讶的看着来人,“你?”
江澄扶着虞紫鸢,心下觉得奇怪,他从未见过此人,而父亲却像是认识的。
魏无羡不知为何,看着来人看他的眼神,竟然从中看到了一丝温暖。
安宁手微微一动,绿柳剑劈开了屋子里的一张桌子,桌子一分为二,应声倒地。
她冷声说道:“江枫眠,虞紫鸢,你们夫妻两真不愧是夫妻啊,怎么着,当着一个孤儿的面,堂而皇之的侮辱他的母亲与别人有染,给他的父亲戴了绿帽子,侮辱已故的人,还是你江枫眠的朋友,是不是很光荣,是不是很威风?是不是很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