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了。”高耸的塔尖上,一个人影以不可思议的平衡立在针尖上,俯视着下方的城市。
狂风吹起了身上红色皮质风衣,被刮的乱响,而束在脑后的漆黑长发也随风舞动,手中提着一把细长的刀。
“怎么办?默牙。”看似自言自语时,戴在他左手上的漆黑的龙头戒指开口了。
两根栩栩如生的龙角贴合着他的手指,戒指上作为眼睛镶嵌的两颗红宝石闪着微弱的光,好像这条龙随时都会飞起来一样,但也不难看出,这颗龙头的素体型是一个骷髅。
“没有存在必要的东西分很多种,但总有不得不去亲手抹除的东西。伽利鲁,这就是我们的工作。”
“那是你的工作。”
“但你是我的协助者,所以是我们的。”
他说着自塔尖一跃而下,接着拔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形,圆形掠过他的身体,闪烁着黄金色的光芒。
巨大的长鞭横扫街道,骷髅头颅像是挂在鞭子上的流星锤,卷起的风波在卵石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
巴黎达与沙真俯身躲开它的扫荡,接着举起魔导笔,低声念出一连串的魔法咒语,很快在周围出现一圈的金色符文。
“喝!”两人同时低吼,光幕从前冲的笔纹扩散,从两侧包围住了要前进的霍拉。
事先设下的十几张纹符自动升起,随后融入进光幕之中,在法力引导下化作成巨大保护罩的一部分,如同一只倒扣的碗,将霍拉困在其中。
那只霍拉发出恐怖的尖叫声,可是无法从中震破,
骷髅型的绒毛根根竖起,随着尖叫起伏,如同枯白色的骷髅活过来一般,让人浑身发毛。
就用力撞向在不断收缩的法阵,结果身体接触到法阵时身体被灼烧出阵阵黑烟。
笔杆快速旋转,两人再次发力,光幕与淡黄色的纹符越发耀眼,也愈发着危险。
不断缩小的结界灼烧着霍拉,黑色的血雾不断冒出,让巴黎达得意起来:“看样子这次不用机钟也没问题了!”
过于顺利的作战让平时作为辅助的巴黎达有些得意忘形了。
突然有什么东西拍了拍巴黎达的肩膀,他回过头去看,发现一个眉慈目善的老大妈正和蔼地看着他,这样他一时间傻楞在那。
在心里却出现很多想法:为什么会有人在这里?得快点让她避难……不对。经历了二十余年的训练,有什么人能悄无声息地来到自己身边?
“阿力,快躲,她不是人类!”一旁的沙真大声警告,因为他看出老者身上的魔气。
这才意识到不妙的巴黎达已经遵从本能迅速后跳。
大妈那慈祥的面容爬上黑色的裂缝,伪装的人皮——或者说是他们曾经的模样被撕裂,滴着黏液的血盆大口张到不可思议的翻转九十度,猛然咬合。
巴黎达赶忙挥动着魔导笔在虚空中画符,笔毛迅速生长绑在远处窗边的衣架上,在参差不齐的巨齿咬下他的脚前将他拖离原地。
牙齿在巨大的咬合下发出雷鸣般的声音,夹杂的骨碎摩擦声听得人耳蜗发痒了。
逃到远处才看清这货的真是模样,这是第二只出现的霍拉,其长相就像是一只巨大的盒子,高达五米的臃肿的身体只有一张巨大的嘴,翘起的“尾巴”上也挂着一只哭泣的骷髅,灌木丛一样参差密集的牙就像是一台粉碎机,不管扔什么东西进去都会被刺成苍蝇拍。
沙真一个人支撑结界是没问题,但如果结界里关着个疯狂挣扎的怪物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停止收缩的结界在被霍拉挂给抓住机会,一举击溃,与结界链接的沙真也受到影响反弹出去。
在夜色之下,两只巨型霍拉的尾巴缠在一起,刺耳的尖啸声令人心神意乱。
“那是同伙吗?……”沙真咬咬牙说,毕竟他在维持着,法力也有所下降。
“看来是不是胃口大,而是需要填上两张嘴啊……”巴黎达痛苦地撑起身子,很明显那是一对搭档,合伙狩猎的霍拉并非没有过先例,但先前密罗盘只检测到一只霍拉的波动让他们却没能考虑到这一点。
“法师,我们该怎么办?”巴黎达的痛感缓解了一些,如果不是魔戒法师的衣物加护,刚才那一下至少得断两根肋骨。
“只能先牵制住他们,不能再让他们进食了,等有机会,就使用机钟,但是不能太过勉强了。”沙真想了一下说,一旁的巴黎达点头答应下来。
随后两人就挥舞着魔导笔向第一只大型霍拉发动魔法攻击。
可是打在它的身体上并没有对它产生任何的伤害。
依靠细密如绒毛的触手摩擦,第一只霍拉爬上臃肿霍拉的身体,跃入空中,身体下的绒毛迅速生长起来,快速的变成一丛钢针就往下刺出。
如果被那个东西给砸到的话,可以肯定会变成筛子般的存在。
“小心!”
“喝啊——”一声奇异的狼吼自天空响起,一道金光在遮蔽着高耸塔楼的武器坠落而下,重重砸在漆黑的魔物身上,将其打在地面,掀起一片烟雾与碎石,看不清里面的景象。
“发生了什么?”巴黎达不明所以的问道。
在浓雾之中,那个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