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陈郁说完缓缓站起身,向卧室走去。
营地里,约什和德拉季奇一前一后相继回来,德拉季奇脸上带着愤懑,旁人一看看就知道他此行一无所获。
“该死的老鼠居然逃得那么快…来人!把那三个废物给我叫过来,看我不扒了他们的皮!”德拉季奇怒道。
于是,他身边的几名经常被他虐待的心腹们宛若终于找到了发泄对象般,一个个摩拳擦掌狞笑着就准备去抓人,但却被驻守在这里的马歇尔给全部拦下。
马歇尔怎么会不知道一旦让这些人找到那三名士兵,那那几名士兵接下来将会面临什么样的悲惨下场。
“差不多行了德拉季奇,他们之前也是拼命想要留住袭击者的,并没有畏战。而且你也知道,就凭他们的能力是留不住袭击者的。”
“那我可不管!你看看我所统领的那些恶魔,有几个身上是没有刀疤的?在我这里,只有战死和完成任务这两个选项,绝对不会出现尽力而为这四个字!”
马歇尔无语了,面对这个对敌人残暴,对自己人同样残暴的莽夫他实在是想不出好的说法保住那几名士兵的命。
幸好约什对德拉季奇所有了解,他拍了拍这个莽夫的肩头笑着说:“好了好了,没必要和几个小兵过不去。走,到我的帐篷去,那里有我珍藏的一瓶美酒,一起喝点啊?”
听到有酒喝德拉季奇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一把勾住约什的肩膀就拉着他向某顶帐篷走去。
此时,还以为自己在劫难逃的仨猴正在他们的帐篷内担惊受怕,生怕德拉季奇的心腹突然间就闯进来,然后不由分说地就拖着自己这种小兵出去给一刀砍了。
毕竟这种事情已经上演过好几回了,他们也曾亲眼见证过德拉季奇心腹们的残暴程度。
仨猴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三双眼珠子紧张万分地盯着帐篷的入口。
“刷!”
随着帐篷的帘子被人拉开,他们绷紧的神经立马就被刺激到了,差点没直接哭出来。
而挡在最前面年纪最大的那猴甚至已经把长剑给拔了出来,准备和闯进来的人来个殊死搏斗。
然而,进来的并不是德拉季奇的心腹,而是一名和他们相熟的协会士兵。
“阿芒阿K阿孙,没事了!德拉季奇已经被约什大人用一瓶酒给引走了,相信他不会再为难你们了,你们算是得救了!不用死了!”
这句话如同天籁般传入芒、K、孙仨猴的耳中,仨猴顿时热泪盈眶。
只是它们感激约什的同时又不免替自己感到悲哀。
原来像自己这种普通的小兵,在大人物面前只值得上一瓶酒而已…
荒郊野外,这座临时营地在没有高大城墙的保护下于寒风中瑟瑟发抖,骤降的气温随着夜风毫无顾忌地通过任何一丝缝隙钻进所有帐篷,令绝大部分恶魔都无法安稳入眠。
下雪了…雪花片片缓缓飘落,不合时宜地出现在它本就不该出现的季节。
马车车厢的某处窗户被打开,开窗的人是陈郁,他站在窗边看着悠悠雪景,屋内的温暖与屋外的冷冽形成鲜明对比。
一片雪花落在陈郁手背上,很快就被融化成了一滴水珠,清澈透明。
“是赫默罗伊来了么?”塔特琳娜将一件外套披在陈郁身上。
“并不是,是真的下雪了。”陈郁淡淡说道。
“越靠近幽暗森林,气候就会转变得越快,在一天中甚至可能要经历完整个春夏秋冬。这对我们来说可能无法适应,但对森林里的生物而言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它们之中的一部分物种会在寒冷的时候冬眠,温暖的时候才出来觅食繁衍。而另一部分则是恰恰相反。”
“是这样啊…这些信息是你从书上看到的?可我从没有见过你看书呀。”塔特琳娜撑着漂亮的脸蛋伏在窗沿,任由雪花落至头顶。
陈郁轻轻摇头,说:“是在老头给的戒指中得知的,里面还有非常多的信息,只不过我得用十分漫长的时间才能够吸收干净。”
说到这,陈郁伸出一根指头戳向她的脑门。
“这些我不是说过了么?你的脑子是不是忘在堡垒里了?要我明天让二狗子帮你带过来吗?”
塔特琳娜努起嘴,晃了晃脑袋让指头离开自己脑门后仰望天幕喃喃道:“就算忘记再多的事也不要紧,记得你就行啊!”
陈郁笑了,笑容很是和煦温柔。
他把手掌轻轻搭在塔特琳娜的头顶,用一根手指“嘚嘚嘚”轻敲着她的一只羊角。
“塔特琳娜。”
“嗯?”
“你觉得我这个魔主当得怎么样?”
“还好啦,一般般。”
“还好就行,毕竟我本来就是个半路出家的魔主,肯定没有本来就是魔主的老头那么厉害。”
“半路出家那又怎样嘛,谁敢不服你我塔特琳娜第一个做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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