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絮让它自己慢慢玩,再次说了刚才小狼崽没听清的话。
“崽崽这次有没有听清楚?”
“嗷呜。”知道了。
……
吵闹的酒楼内,仍有着安静的屋子,屏风里这时有让人想要静心的琴音传来,安神香伴随着琴音缓缓的燃烧着。
主人公正愉悦的品着上好的陈年佳酿,没多久房门被敲响,他道:“阁下敲门所谓何事?”
低沉的声音在外响起,“前来无事,自取一杯美酒,不知可否?”
“自然。”
随后门被推开,对方身形高大,是名男子,戴着黑色斗笠,让人看不清他的容貌,他朝屏风的方向望了一眼,屋内主人公了然一笑,朝弹琴之女吩咐道:“麻烦婷儿姑娘先下去候着。”
婷儿停下手中的动作,起身行个礼,“听公子的,婷儿先行退下。”
之后屋内便只剩两人,男子走到主人公的对面坐下,摘下斗笠,露出一张看起来温润如玉的模样,正是二皇子顾迟俞。
顾迟俞笑了笑:“美酒配佳人,现在倒没佳人。”话落,他自己斟满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辣感瞬间在味觉里跳跃,他赞美道:“好酒!”
对面的人替他再次斟满酒,朝他举杯,“二皇子酒量向来不错,今日不如同我程易比试比试?”
顾迟俞举杯道:“程易兄想比试,在下自然义不容辞。”
屏风内,安神香不知何时燃到一半,二人喝完一坛酒,都尚未有醉醉之意,程易放下喝完的酒杯,“最近那边的人盯得紧,二皇子还是得多多注意。”
顾迟俞手执一把折扇,折扇中央是一幅让人赏心悦目的水墨画,他不紧不慢的扇着风,颇有翩翩君子的意味,“明明一把的年纪,却还要做出老糊涂的事,人找着没?”
程易摇了摇头,微微蹙眉,“时间过得久远,十几年前的事,要查出来确实不太容易,殿下不必着急。”
顾迟俞摩挲着扇柄,眼底讽刺,“倒也不是着急,只是觉得有时候这天下有些无趣,你说,为何一个看上去很假的预言,偏偏信仰的人无数?”
“究其原因,不过是人无能罢了,我非要打破这些人的信仰,让他们看看,到底谁才是正确的。”
程易若无其事的喝酒,“殿下管那些做甚,人心要狠,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我听闻皇上想给殿下婚配,看来,这些年做的准备终于有用武之地。”
顾迟俞道:“成婚一事在我来看,属实麻烦,不如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程易挑眉,“难不成你真的不能人道了?”
顾迟俞危险的眯了眯眼,“你说呢?”
“那看来是我多虑了。”
“最近有一件怪事,我那三弟的行为有些怪异,以前分明是一个胆小懦弱之人,一天之内竟发生变化,脸色布满阴沉。”
“哦?”程易来了兴趣,“三皇子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顾迟俞道:“不知,只不过想起来昨天见了他一面,若是变聪明了,会阻挡我们的计划,索性除了就是,若是一直傻下去,留他一条性命也无所谓。”
程易哀叹一声,“殿下长了一副待人温和的模样,可做的事和模样不符,若殿下是个美人,我倒想说蛇蝎心肠。”
顾迟俞神色淡然的回复,“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自然是要隔绝一切情感,宫内现如今还有其他虎视眈眈的皇子。”
“自从五皇妹那个蠢货成了皇储后,其他人怎么可能没有半点心思,说得也不算对,本来有那么一点小心思,现如今却直接加大了内心的欲望。”
他那父皇也真是傻得可怜,什么狗屁窥探天机,连查也不肯查一分,若是肯仔细调查,怎么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说到头,也只是个蠢货。
程易道:“殿下此言差矣,要我说啊,就应该说那些人本来就有极大的野心,不过是压制下来罢了。”
顾迟俞啧笑,“有或是没有,最终都不得凭自己的本事。”
“那些惹人厌的事自然是留给我那五皇妹和四皇弟来做,咱们静静等待便好,程易兄慢慢喝着,我还有事,就先告退。”
待顾迟俞走后,程易喝了两杯酒,让人把之前的婷儿姑娘叫上来继续抚琴。
……
而这时顾迟俞来到将军府的大门,看守的下人立即去通报,没多久管家便急匆匆来领人去正厅。
下人上完茶后商絮才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一只小跑的小狼崽,因为腿短,商絮迈一步,它要小跑几步,但是自己高兴得不行。
“茶可还合二皇子的心意?”
顾迟俞微微颔首,“将军府上的茶,岂能有不合之理?我倒是不知将军何时养了小宠物。”他的视线落在白肆身上,打量几分,“这狼崽子看起来还没长大。”
小狼崽不满意对方打量它的态度,凶狠的兽瞳一直盯着他,嘴里发出嘶吼声,在说自己很厉害,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