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矜没说话，江挽雁也没说话，或者是两人之间有些距离，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互相安静的待着。
约莫半个时辰，下人急匆匆的来通知二皇女来迎亲了。
苏矜替他盖好盖头，嘱咐他，“挽雁嫁过去后趁早生个孩子，在府中的地位能稳固些，日子也会好过起来。”
江挽雁扯唇讥笑，“孩儿明白。”
丞相府外，外面站着一长队的迎亲队伍，为首的是骑着马穿着火红婚服的商意，四周还有无数看热闹的百姓。
“不愧是正君的规格，这婚事确实够给面子。”
“可不是嘛，要我我也羡慕，当初我家那位娶我的时候，随随便便的，简单得很。”
江栩枳站在人群中黏着商絮，扯动她的衣袖，随即压低声音道，“妻主，头低点。”
商絮低头靠近他，摸着他的小脑袋，“别担心，我会让人处理好。”
闻言，江栩枳心脏陡然跳动几下，即便她低着头，他依旧得仰着头才能看着她，嗓音温软，“妻主……”
商絮心神一颤，立即轻咳几声掩盖自己不正当的思想，“撒什么娇，先随我回去。”
江栩枳眉眼弯弯，高兴的牵住她的手，“嗯嗯。”
商絮牵着人离开，吵闹的人群中，没人去注意有人的离开，商意自然也注意不到，她盯着从府里走出来的人儿，身边是为他引路的苏矜，身后站着一众下人。
江家其余人早已在府外准备好，就等江挽雁出来。
商意见此，立即下马走到那人的身前，苏矜将江挽雁的手放开，朝眼前之人笑道，“愿二殿下和挽雁能白头偕老，恩爱两不移。”
江挽雁浑身冒着冷汗，指尖小幅度的颤抖，他听不清楚她们在说什么，连其余的吵闹声他也听不见，整个人仿佛进入冬日里，冰冷得厉害。
直到他被人抱起来，身体都是僵硬的，他似乎听见那人在他耳边若有若无的亲昵，“本宫还是第一次抱着挽雁，身子太瘦了，得好好补补。”
江挽雁不敢乱动，脸色紧绷着，眼里闪过焦躁，愤恨，完全没有羞意，他没回话，只能装聋作哑。
商意没听见他说话也不恼，把人放在花轿里后便骑上马带头往后走，敲锣打鼓的声音这天响彻整个京城。
夜色降临。
商意的府邸正大摆宴席，到处坐满了人，大多是朝中大臣，每隔一会便有人来敬她的酒，她自然接受大家的好意，一口接一口的喝。
婚房内，江挽雁坐在床榻上，他摸着摇的左侧，里面是一把刀，垂着眸，思绪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他听见有开门的声音，呼吸瞬间紧张起来。
在他以为那人要进行下一步动作时，没想到却听见人问，“可想离开？”
这声音……
江挽雁微愣，突然掀开盖头，看着有些陌生的人，他问：“太女……殿下？”
“嗯。”商絮颔首神情淡漠，“本宫让人送你离开，外面会有人接应你，不用担心接下来会发生的，本宫都会处理，不过日后你不能以江挽雁这个名字活下去。”
江挽雁紧了紧手，小心翼翼的询问：“是栩枳求您的对吗？”
“是。”
她确实不喜欢管别人的死活，也不会去管，这与她有何关系。
江挽雁跪下来朝商絮磕了个头，“谢谢殿下。”
商絮将一枚药递给他，“先吃了。”
江挽雁温吞点头，不管对方递的什么药，拿起就吃，没多久，人便直接晕倒在地。
商絮没管，对着窗外的某个方向摆了下手，“带下去。”
下一秒，一个黑漆漆的人影出现在婚房，将江挽雁提着离开。
二人离开后，商絮手指在空中画了诡异的几下，凭空出现一个纸人，如同江挽雁的模样，身上同样穿着婚服。
白皙的指尖落在它的眉心，点点浅金色没入一丝，纸人瞬间睁开眼睛，声音和江挽雁没什么两样，“主人。”
“记住要做的事。”
“遵命。”
随即商絮便离开婚房，朝宴席的方向走，九九却在她神识里狗腿得很，“宿主，您刚刚那是什么法术？”
“您觉得我能学吗？”
“我觉得它好高大上，我想学学，宿主能教教我吗？”
商絮挑眉，“你觉得呢？”
有戏！！
九九瞬间膨胀起来，格外自恋，“宿主，我觉得我非常行，我是智能型系统，肯定什么能学会。”
一次天道没发现，两次天道依旧没发现，这都多少次了，说明什么？
说明它最后契约的宿主是个百分之百的极强大佬啊！
它以前不是没契约过厉害的宿主，但没有谁不怕天道，它也怕！
商絮第一次见九九自恋，她倒没什么感觉，嘴角挂着淡笑回着打击它的话，“抱歉，你学不会。”
她确实没说假话，系统根本学不会，一是没神力，二是纸人如同傀儡之术难学，需要消耗大量的精力去钻研。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系统能学会，她也没那个耐心去教。
九九听见商絮的话猫心有些梗塞，“宿主真会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