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的视线又落在商絮脖子上一秒,没敢多看。
商絮眼眸晦涩几分,把自己衣服的领子随意动了动,遮住那露出来的抓痕,轻摇下头,“邢大人的话有些不正确。”
邢衫来了兴趣,“哦?殿下说说。”
商絮笑道:“他可不是侧君,不久后便是本宫的正君,独一无二,有且仅有的正夫。”
邢衫微顿,打着哈哈,“殿下真会开玩笑。”
虽说京城近来有流言蜚语说殿下宠那位侧君得很,什么好东西都往太女府送,不过她自然是不信这些。
商意听着两人的对话,眼里闪过暗色,她这皇姐何时还能喜欢人?
即便京城有传言,她也就随意听听而已,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安插在她身边的线人从未说过这件事。
但现在的话从她口中所出,是真还是假?
若是真的……
又未尝不是机会……
皇姐明晃晃的把机会送到她的眼前,自然也怪不得她。
若是假的,她也损伤不到什么,她不可能为一个侧君这么快和她翻脸,毕竟表面功夫还得做做。
商絮的目光突然落在商意的身上,指腹互相捻了捻,很快便若无其事的离开,“走吧,时候不早了。”
话落后,几人骑上马身后带着无数将士一同往前走。
与此同时,江栩枳偷偷跑到太女府门那儿,悄悄躲在门后探出小脑袋看着商絮离去的背影,抿着唇想要跟上去,但很快被他克制住。
商絮像是有感应似的往他的方向看,吓得江栩枳头直往里面缩,她收回视线,低声笑了一下,邢衫疑惑问:“殿下看什么?”
“没什么,一只躲躲藏藏的小兔子,眼睛红红的,很可爱。”
邢衫:“……”
商意突然说了句:“前些时日母皇想着要给皇姐娶正君,不知皇姐有何想法?”
商絮意味不明的看着她,“皇妹觉得我这个皇姐应该有什么想法?”
商意并不知道商绯那天本着给商絮娶正君的想法,还带来好多世家公子的画像,却被硬生生的拒绝,没有一点余地,所以才问出这番话。
她的本意是想试试那位所谓的侧君在她心里的份量,说起来,她这皇姐的侧君本该嫁的人是她……
商意暗自嗤笑,一个庶子有何用处,除了当花瓶,也就商絮能当成宝来哄着。
皇家之人,最忌讳的就是软肋,偏生她现在的所作所为都在告诉所有人那位侧君是她的软肋,也不知道是说她傻还是傻。
商意敛好思绪,脸上带着和善的笑意,“皇姐的皇妹岂敢猜测。”
商絮眸色微深,“既然不敢猜测,那也没必要问。”
商意蓦然攥紧缰绳,“皇姐说得是。”
邢衫能感觉到此时的气氛有些奇怪,暗自叹气,自古以来,皇室内姊妹的纠纷必不可少,想来这殿下和二殿下以往的和平相处也不过是假象。
另一边,江栩枳看着商絮的身影远去直到看不见才转身往里走。
一路上遇见的下人对他都极其尊敬,“侧君好。”
但好多人的脸色都有些奇怪,侧君这嘴是怎么回事?
他们没敢多看,只是匆匆扫一眼就低头做各自的事。
江栩枳察觉到他们的视线,脸色微微发红,点头示意后,连忙朝自己的卧房方向走。
没多久,他推开眼前卧房的房门,往床榻方向走,呆呆的坐在上面,后知后觉他想起殿下离开前他和殿下做了什么,还说要和她圆房。
江栩枳眼睫微颤,下意识的伸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父后说要他抓紧为殿下开枝散叶,可是殿下说他年纪小,不适合行房事。
殿下待他真的很好……
他突然很想给殿下生一个像她的孩子,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江栩枳的思绪乱跑,又想到刚刚商絮亲他的事,软软的,很舒服,原来和殿下亲吻是这样的啊。
白皙的指尖触碰到还红肿的唇瓣上,轻轻往下一按,还有丝丝疼意,可是殿下在这里不会怜惜他,总是很凶,不想让他喘气。
江栩枳倏地移开手指,像触电似的有酥酥麻麻的感觉,他站起身来往门走,这时,奚守和元零端着药上来,身后还跟着他不认识的两个人。
奚守奇怪的看着江栩枳一眼,“侧君,先把药喝了,殿下叮嘱我们一定要让您每天喝药。”
侧君嘴怎么回事?!
被虫咬了?!
他没多想,见江栩枳回到门内,坐在座椅上,把手中的药放在桌上,他和元零一左一右的站在他身边。
药上面还冒着热气,但不是很烫的那种,刚好可以喝下去。
他端着药看着陌生的两人,“你们是?”
两人双手抱拳行礼,眼神有肃杀之意,细看还有些嗜血,声音沉着冷静,“属下两人受殿下之命保护侧君的安危。”
江栩枳心里暖暖的,但第一次见这种阵仗,还有些紧张,他握紧手中的药,慢吞吞询问,“谢谢,你们叫什么名字?”
“属下楼雾。”
“属下楼卿。”
两人见他紧张,急忙道,“我等平日不会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