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挽雁两个字的江栩枳愣了愣,没看虚伪的这些人,以及言语虚伪又恶心,他视线一直落在商絮身上,“殿下,我可以去找找他吗?”
商絮摸了摸他的脑袋,给足他安全感,“想就去,奚守和元离在外候着,带着两人一起去,若是被欺负了,来告诉我,我帮你一个一个慢慢教训。”
话落,她的视线意味深长的扫了江家众人一眼,尤其最后落在江景潇身上,压迫感十足,江景潇心下一惊,脸上的慌乱一下。
这太女殿下难不成喜欢上江栩枳了,一个庶子,她也没必要为了她得罪江府。
她虽说不怎么管理后院的事,但这些年来江栩枳受到的欺负她是知道的,她没那么多时间去处理后院的事,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江景潇敛好思绪,这时又听见江栩枳说话,“栩枳听殿下的。”
商絮温声道,“嗯,去吧。”
江栩枳来到江挽雁住的院子,这里环境清幽,清风拂过,时不时的有花香溢出来,可想而知,主人是个爱花之人。
江挽雁正在给花浇水,见着来人眼里闪过惊喜,“栩枳今日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院子内有张圆形的石桌,上面还有沏好的茶、桂花糕、蜜饯、瓜子等等。
江挽雁放下手中的水,跑过去把人拉在石凳上坐下,随后看向他身后的奚守和远离,“你们先下去,我和他说说话。”
奚守知道三少爷对公子一直很好,放心的把人放在这里,带着元零远离院子,在外面等着。
见人走后,江挽雁到处给他检查身子,每次检查他都要皱眉,“身子可还好?”
“那位殿下对你好吗?”
江挽雁噼里啪啦的询问好多关心江栩枳的问题,他没有任何不耐烦,都一一解答,“殿下待我很好,也并未强迫我。”
“还知晓我身子不好,天天让我喝药。”
江挽雁眉头舒展开来,笑道,“好就行。”
江栩枳道:“我刚刚听见她们说,在商量你和二皇女的婚事。”
江挽雁微顿,眼里闪过落寞,又有些无神,“栩枳,你说我有得选吗?”
“陛下赐婚,本来嫁太女殿下的是我,却因为丞相府变成了你,整个丞相府,她们的眼里只有利益。”
江挽雁还未满十五时,陛下为其和原主商絮赐婚,但老丞相私下找商绯说了些事,隔日旨意便改了,让江栩枳嫁过去,作为侧夫。
江栩枳抿唇,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可挽雁告诉我要寻良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挽雁明明有喜欢的人,她们……”
江栩枳心脏气得难受,话像梗在喉咙说不出来,挽雁是丞相府唯一对他好的人,可他想帮忙却发现自己毫无用处。
江挽雁同江栩枳一样,都是温柔的性子。
但江栩枳会发脾气,会撒娇,他不会,所有的苦涩委屈都往自己心里咽,他甚至比江栩枳还要温柔,做事温柔,说话也温柔。
他轻声道,“她吗……”
“可她如今不回我的信,她是不是放弃我了,不想要我了……”
江挽雁眨了眨生涩的眼睛,倏地攥紧手,声音有些哽咽,“我想和她私奔……但私奔是欺君大罪,整个丞相府都会因为我而受连累。”
“栩枳,我们的婚姻大事不是我们能做主的,我不得不嫁。”
江栩枳轻轻拍着他的背,递了块手帕给他,“别哭,我相信她会来找你。”
江挽雁接过他的手帕自嘲,“就算找了又有什么用,我跟她最终还是没有缘分。”
江栩枳真的讨厌丞相府,都是一群恶心到极点的人,把自己的孩子当作工具,谋取利益。
与此同时,皇宫静心殿,历史上女帝皇夫所居住的地处。
向卿看着眼前的人,听见她说的话慢条斯理的端着茶喝了几下,随后语气淡漠道,“你说,小殿下她对新进门的侧夫很好?夜夜留宿于那?”
林大娘点头,“对,而且今日还跟着他回门,若殿下经常这样对侧君好,说不定不久后就能怀上孩子。”
向卿放下茶,起身随意整理下衣裳笑了笑,“若是能怀上自然是好的。”
“过几日叫人进宫来,虽说是侧君,但这茶也可以敬敬,本宫还没喝过,丑媳妇总要见公婆。”
林大娘点头,“明白。”
……
江栩枳没见着他那个所谓的父亲,不知道去哪了,他也懒得管,回到太女府的时候因为江挽雁的事心情一直不好,但也没表现出来,不过商絮还是看出来了,便问出来。
他摇头,“殿下,我只是有些累。”
牵扯到皇家的事,是大忌,他不可能傻到要说出来。
商絮眉目紧蹙,“你从丞相府回来就不对劲,在瞒着我什么事?”
江栩枳微顿,“殿下可以不说吗?”
“不可以。”
江栩枳:“……”
在外面不好行动,商絮直接把人带回卧房,门关上,把人压门上,江枳栩挣扎起来,“殿下……”
“乖,告诉我原因。”商絮禁锢住他,不让他动弹一分,“告诉我,就放开你,否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