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葬礼一结束,几个亲戚就赶回老宅院翻箱倒柜。
最后在开锁匠的帮忙下,大姨和二姨终于看到了保险柜里的巨额财富。
二姨两眼放光,双手一捞,把那些金闪闪的珠宝怀抱到旁边的桌子上清点。大姨则是翻了翻保险柜里剩下的东西。
“二妹,我们现在来商量商量这个遗产怎么分。妈给我们留下的遗产还不少哩......”大姨欣喜地拿出里面的东西,“你看,这里有一份地契和存折,存折里的存款将近两千万呢!”
“这么多?”二姨试戴着名贵项链,还不忘向大姐凑近看存折余额。
“是啊,我觉得吧,我是家里最年长的,年纪大了腿脚也不太好......这老宅呢,阿妈这一走,我大概率也是不会来了。所以,老宅院的地契给你。存折留我。你看怎么样?”
“大姐,你这就分配不公了吧!”二姨有些生气地脱下项链,“分遗产哪还有看年纪的?你说你不想来这,那我还得在城里照顾全家老小呢,哪有时间来这么偏远的乡下?而且这地契又不值两千万。你忽悠谁呢?要不,你拿地契,我拿存折?”
“嘘!二妹,你小声点,你瞧瞧你这话说得多难听......”
大姨往窗外左右看了看,屋外除了雷雨交加,什么动静也没有,她立即把窗关上,对妹妹语气又放低了些。
“你看,我这不是和你商量嘛?你要是觉得不公平,那你来说个方案我听听。但我事先说好啊,我是真的不想来这里了,这是阿妈和继父的房子,我和继父又不亲,这回两个人都死了,小妹也死了,我慎得慌,地契我不拿。”
“说得我跟继父就很亲似的。”二姨撅嘴道,想了想,接着说,“要不就这样吧,既然你我都不想要这老房子,那就拿去卖了。存折里的钱我俩一人一半。房子卖掉后,也是我们一人一半。这些珠宝咱们也都拿去当了,一人一半。”
大姨笑脸点头:“嗯,我看行,那就这么定了!”
下一秒,房间门被一道黑影用力推开,吓得两个妇女立即抱在一起。
“你们真有意思,外祖母刚走,你们就在这分遗产,不怕遭雷劈么?”
尤蒂穿着黑雨衣,衣边还不停地滴着水,室外的电闪光照过她的冰冷眼神和苍白面容,宛如风雨中的绝色女鬼。
她刚从祭奠小岛回来,一进到老宅院,只见两个姨夫在屋檐下看雨抽烟,再进到客厅就听到了两个姨妈要卖老宅院的事。
“你,你装神弄鬼吓唬谁呢你!鬼鬼祟祟的!走路怎么不出声啊?你是不是偷偷摸摸在外面听了很久?”二姨壮了壮胆子指着她叫骂。
尤蒂依旧是冷冰冰盯着她们,她懒得解释自己平时走路就是没什么声音,现在是鬼是人,她自己也不清楚,她只想守住自己最后的家。
“你们凭什么决定要卖掉这座老房子?”
大姨上前一步,好言相劝:“尤蒂,这没你的事啊!你好歹是念过重点大学的。我想你应该知道,老人遗产第一继承人是配偶和子女。跟你这孙辈没关系。”
“就是啊,遗产我们想怎么分就怎么分,用得着你来管?”二姨不屑地看着她。
“你外祖父走的早,你妈也走得早,不然这些遗产可都是你妈一个人的了,可惜小妹她没这命啊......”大姨假惺惺惋惜。
尤蒂扫了一眼她们身上试戴的金银珠宝以及存折,冷然开口。
“这存折上的钱,有一半是我汇给外祖母的。你们身上戴的金银珠宝也是别人曾经给我的聘礼,你们没资格拿走这些遗产。”
“哟?那你的意思就是,这些财产都是你一个人的吗?”二姨嚣张道。
尤蒂把雨帽退去,标致脸蛋越显锋芒:“这些年,你们都没有尽过子女的责任,外祖母一个人在这里生活,你们关心过她吗?现在外祖母人走了,你们才愿意过来。下葬还没冷透呢,你们就在这里商量分财产,你们该不会......就是冲着遗产来的吧?”
二姨虚心了一秒,立即反驳道:“你胡说八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关心过她?你以前上学拿不出伙食费,我妈可是拿着我的钱去给你花的!”
尤蒂微微挑眉:“什么意思?我怎么可能会花你的钱?”
“呵!还敢说没有?!我和我大姐每逢新年寄给我妈的钱,她都存着拿去给你花,给你凑伙食费,你敢说你没有间接花我们的钱?”二姨越说越张狂。
尤蒂顿时无言。
她明明记得,两个姨妈给她寄的新年钱也就只够老人买一件衣服,很明显是随便敷衍的问候。
她也记得,外祖母的钱一部分自己干活打工挣的,一部分是养老金,哪有靠过谁?
还在尤蒂思绪混乱中,二姨上前一步,继续咄咄逼人。
“不是我说,明明是你爸没出息,还赖着外祖母帮忙养你,还要外祖母借钱给你爸。我妈可是帮了你们家之后,没给过我们一分钱。先对我们不闻不问的也是你的外祖母!我妈怎么对我,我没意见。你倒好!你不过是我妈帮忙养的小崽子,现在还敢对我们翻脸了?你这么有本事,你怎么不对你爸说理去啊?你们一家子都是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