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邦扔下菜篮,快步上前推掉尤蒂,紧张地抱起尤铵查看伤势。
幸好弟弟的下巴只是擦破了点皮,并未见血。可是尤蒂看着心疼,拿出手帕想要帮忙擦拭伤处......
这时,尤邦一个冷眼,狠狠打掉了她伸过来的手。
“别碰他!”
尤蒂收回被打疼的手,知道这次的确是自己大意了,想道歉,却不知道从何开口。
夹杂着尤铵的哭声,尤邦气愤地训骂女儿。
“你怎么连看个孩子都看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尤蒂垂下头,心里委屈不知从何说起,想趁自己眼泪没掉下来之前,转身赶紧奔回了家。
周边的邻居们有些看不下去,上前帮衬着尤蒂说几句。
“尤邦,你对你女儿这么凶干嘛?哪家孩子学走路不磕磕碰碰的。”
“是啊,尤蒂这孩子又不是故意的。她还上小学呢吧?我们经常见她陪弟弟玩,比我们大人都用心。”
“尤铵这伤没什么大碍,不用太担心,你看,我这娃也是前几天磕到下巴,比尤铵还严重,现在都好差不多了。你可别再拿尤蒂出气了啊。”
听着邻居们说理,尤邦转为陪笑:“我说她两句而已,她不当真的。我平时说她也是左耳进右耳出,没什么脑子。”
邻居们见他挂上了笑脸,也不好再说什么,一同帮哄住尤铵的哭声,随后纷纷散去。
......
房间里。
尤蒂坐在书桌前偷偷抹泪。
心情特别复杂。
一边很担心弟弟,一边又很害怕凶巴巴的父亲。
正在尤蒂偷偷哭泣时,突然传来重重的敲门声,把她吓了一跳。
“你在干嘛?”尤邦站在门外仍是没好气地问。
“写作业。”尤蒂强行镇定着回应。
“菜买回来了,你看好时间,到点你就下去做午饭。”
尤邦的语气依旧是冰冷的,对刚刚当街骂女儿的事只字不提。
尤蒂抽了张纸巾动静极小地擦鼻涕,小脑袋飞快运转。
弟弟应该是没什么大碍吧......
不然,尤邦和铵丽这会儿铁定要找她算账......
对尤蒂来说,被骂无所谓,只要弟弟相安无事,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她抑住抽泣,冷静应声。
“知道了。”
......
......
天亮。
尤蒂睁开眼。
不明白为什么最近总是失眠多梦。
而且还都是梦见曾经不愉快的事。
她坐起来,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正好是做早餐的时间。
她又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未婚夫,帮他盖好被子,随后起床穿戴,准备新一天的早餐。
******
转眼,八月过半。
尤蒂发现了,这段时间以来,虽然能和澈好好说话,但是少了许多以前常有的亲热。
自从发生加美自残那件事以后,他晚上就再也没有邀请缠绵欢好。
早晨的上班接吻,不知不觉也变成了只有亲脸而已。
这一天,由他接送上班亦是如此。
下车之前,尤蒂鼓起勇气亲上他的侧脸,希望能等来他的热吻回馈。
结果,他只是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未婚妻的脸,说起别的话题。
“对了,明天就是莫奈女士的生日,我爸出差不在家。我问了她打算怎么过,她说想念你的厨艺了,决定过来我们公寓一起吃晚饭,你觉得怎么样?”
听到这个消息,尤蒂心里是喜悦的:“她愿意过来当然好了,我会好好准备晚餐的。”
“那明晚就辛苦你了。”澈凑近她,亲点了一下她的额间,表情依旧平静,“去上班吧,晚上我来接你。”
过于简单的分别,让尤蒂有点小小的失落,终究是没有等来他的热情回应,只得乖乖下了车。
......
目送未婚妻离开,澈随手撕开了一颗薄荷糖咬上,按耐住多情的自己。
他想等。
等她真正愿意结婚的那一天。
等她主动投送怀抱的那一天。
她会吗?
......
尤蒂来到办公室坐下。
有些烦恼地扶额。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和澈变得有些疏远,却又对亲密之事难以启齿。
按照以往,澈总是吵着要亲亲抱抱,一起洗澡,现在全部都没有了。
难道真的被他厌倦了?
“等过了热恋期,你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吗?”
偶然间,尤蒂又想起加美的话,这句话像是诅咒一样,时不时冒出来。
这算冷淡期吗?
他也没有很冷淡啊......
尤蒂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
要说被他疏远的原因......
尤蒂打开电脑,点开最近常浏览的某知名钻戒品牌的购买官网。
弄丢求婚戒指的人是我。
没答应领证的人也是我。
千错万错,还得是我的错。
被他疏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