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呜---!
沉重的铁门被人推开,一个穿着装扮华贵,一看就身份显赫的中年人在几个近侍的簇拥下走进了昏暗的房间中。
这个房间四处放满了各种沾了血渍的刑具,周围由两根火把作为光源点亮整个房间,看上去密不透风密室,只有那铁墙上有两处排气扇缓慢转动着,为房间通风散热。
一个浑身是伤的人正被绑在房间中央的架子上,房里行刑的壮汉一见到那名中年人就恭敬的退到一旁。
中年人看上去约莫四十多岁,偏瘦的脸庞上挂着冷漠的神情,他打量了一下刑架上那个奄奄一息的男子,面不改色的朝那名壮汉问道:“还是什么都没交代吗?”
壮汉抬起手行了个礼,低头恭敬地回答道:“是的,孟先生!这小子嘴很硬,指甲都被拔光了还是不肯松口,能有的刑具基本用过了,还是死活不肯开口,稍微有点过头了,他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哼,没用的东西!让你问话没让你把人给我弄死。”中年人冷漠地呵斥道。
那名壮汉顿时跪倒在地,害怕地说道:“对不起,是属下没掌握好分寸!”
密室中充斥着血腥味和金属味,还有烙铁灼烧所带来的一股热腾腾的焦炭味,让中年人感到一阵不适,似乎完全不想在此多做停留。
“罢了。”中年人不悦地摆了摆手,打量了一眼那个早已昏迷过去的男人,随后便转过身,回头向那个壮汉吩咐道:“尽量让他活久一点,最好是能在他死之前套些话出来,听懂了吗?”
“是!”壮汉仍然低着头,不敢看那个男人。
中年人走出密室,顺着幽暗的长廊一路向上走,来到了一间废弃洋房的大厅中,原来这间密室不过是这处荒废洋房的地下室,而且位置偏僻而隐秘,基本没人会发现在这里。
“那批货已经落入宁世阁手中了是吗?”中年人朝身后的一个身着灰色西装的青年问道。
“是的,七长老,据调查那天派去的人本来已经将货物带出来了,只是中途似乎遇到了意外,最后被宁世阁的人追上了。”
听着青年人的汇报,男人只觉得一阵嗔怒,这半年来宁世阁已经给他的生意添了不少麻烦了,这次的药物原料是为了提供给组织在华国进行实验研究用的,没想到居然会失手。
“不是让你们小心点吗?华国本就管理严谨,再准备一批货要费多少时间你知道吗?!”
“是,属下万分抱歉,属下已经尽量小心了,没曾想还是被他们发现了,我怀疑走漏风声的另有其人。”
“你是说那个胖子?”七长老挑了挑眉。
“正是,那位商人可能一开始就已经被宁世阁盯上了,所以他们才能那么顺利地在那个地方设伏,只是属下想不明白,派出去那几人,他们的身手足以自保,更何况那天他已经逃出来了,按理说以上级序列的身手速度,宁世阁那帮人应该不可能追得上他...”
七长老缓步走出洋房,和昏暗的地牢不同,此刻的阳光显得有些刺眼,他稍微抬起手给替自己挡了下照射下来的阳光,身后的青年见状,迅速地为其撑起了遮阳伞。
“你的意思是除了宁世阁还有别的人在妨碍我们吗?”
“属下只是猜测,毕竟以上级序列的实力,一般人根本奈何不了他,宁世阁的人纵使比一般的警员素质要强,但终究只是普通人,想要生擒一个上级序列定不容易...”
七长老回过头,冷冷地瞪了青年一眼,不满地说道:“你也知道上级序列的实力非一般人能企及,宁世阁的人奈何不了,还能有谁有能耐留下一个上级序列的命?!当地的那班警察吗?说到底你近来御下似乎过于松懈了吧?所以才给我在这为失败找借口!”
青年急忙低下头,一脸惶恐和歉意地回答道:“是...属下该死!”
两人一路缓步前行,一路走到一辆停在路边的银灰色豪华轿车前,青年熟练地走上前将后车门打开,簇拥着七长老上车。
“长老,二长老那边又派人来催促了,希望能够加快繁城这边的资金流动,以用于他个人在米利坚那边的...”
“哼!让他等着去!我孟旭懿可不是他的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手下!繁城这里的局势从宁世阁介入之后就麻烦了许多,若不是为了收拢虎牙帮和崎雨盟的势力,我才难得来碰他的烂摊子!不就是因为他自己太过轻敌才会丢了辰星据点还搭上了一个核心序列么!孟翔,你是不是忘了是多亏了谁你才能坐上六号的位置,现在你是想向二长老誓忠是吗?!”
七长老孟旭懿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似乎对身前的青年很是不满,而他的态度也让被称为孟翔的青年骇然不已,顿时哑口无言。
“属下不敢!属下永远记得先生的知遇之恩,绝不敢对您怀有任何不臣之心!”孟翔急忙开口解释道。
孟翔是知道的,七长老在组织中虽然一直表现得与二长老交好,但其实早已对二长老那贪得无厌的做法感到厌倦了,所以此刻听到自己提起这件事才会如此激动,察觉到自己失言的孟翔只能讪讪地乞求自家主人的原谅。
“最好是这样!一个个的都是饭桶,生存围杀才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