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药物的功效下活下来的只有你一个人。”
“什么?!”
“当时你被七号重伤,已经性命垂危,没有足够的时间去适应第一类药物为你的身体带来的变化,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选择放手一搏...这钟二类药物的生效时间远比第一类要快,却一直没有出现成功案例,许多人在蛮横的药力下最后都失去了性命...但是你的身体却能和这种药物契合,你很幸运,成为首个存活下来的人,你的身体比起一般的序列杀手,不...应该说就算是那些核心序列,也没法拥有你这么完美强悍的身体。”
少年凝视着颤抖的掌心,一时间居然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心中的震撼感随着老人的话语,不断地带给他一次又一次的冲击。
“而除此之外,你应该也发现,你的身体能使出很多不同的战斗技巧,那是因为我对你的大脑植入和战斗有关的相关记忆,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必要的用以伪装和行动的记忆...”
“记忆移植?!您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这种事怎么...”
“放在外面也许不可能,但是世界上藏着的东西远比你想象中多!虽说只是一种不完善的技术,但是对于连内脏都一同强化过的你来说,却能够实现...那更像是一种暗示,给予你身体本能的暗示,只是想要让这些暗示真切地变成能够供你驱使的力量,就需要不断地在极限环境下对身体进行适应。”
“所以...您才会让将我送进那个地牢里?”郭夜阑冷冷地看着这位老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没错,一方面是为了让你能够适应你的身体,掌握所需要的东西,另一方面,则是为了磨砺你的内心,现在的你,哪怕对自己的敌人挥下刀刃,也不会再犹豫了吧?”何守平静地说着,宛如在阐述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郭夜阑不住地握紧了拳头,心中那股复杂的情绪让他难以自抑地升起一股怒意,他长吁了一口气,最后还是让自己的情绪逐渐平复了下来。
“我明白了...”郭夜阑静静地说道。
何守端详着这位绑满了绷带,宛如异类一样的少年,枯槁而深邃的双瞳不由得眯了眯,他依旧平静地问道:“我以为你会很愤怒,毕竟你的手上已经被迫沾上了很多的血了。”
“是啊,我也觉得是这样,但是如果没有您,我也许已经死了,我还有想做的事情...所以我还不能死!反正我也已经是个杀人凶手了,就算拿身为普通人的观念对您发脾气也于事无补,我承了您的情,没资格对您发火...”
郭夜阑松开手掌,凝视着那在绷带的缠绕下,长满了茧子的掌心,一阵沉默。
“你看得倒是比我想得要更加通透...”何守不禁叹了口气。
山崖边吹来一阵舒缓悠长的海风,二人的衣摆随风飘动着,崖上的青青绿草在此时也被风所带动,发出阵阵稀疏的响声,让周围显得格外地安静。
一老一少在这静谧的夕阳下安静地站了好一会儿,直到郭夜阑的话语重新打破了这层莫名的宁静。
“那么...你的目的呢?我想您大费周章地把我救回来,还把我送到那个该死的地牢里历练,不会只是一时兴起的助人为乐吧?”郭夜阑重新抬起头,直视着老人的双眼。
何守闭了闭眼,似乎在思索和回忆着什么,许久之后,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释然的笑容。
落日的夕阳将何守的影子拉长放大,苍老的男人此刻留驻在夕阳下的身影显得不再佝偻无力,反而犹如身在壮年的年轻人那般,端正挺拔。
他重新看向郭夜阑,眼神中充满了肃穆和决绝:“我要你,帮我毁掉影瞳!”
老人的话宛如一道惊雷一样打在郭夜阑脑海中,乌黑色的双眸顿时收缩放大,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老人,像是要在消化自己方才听到的话语那般,难以置信的神情浮现在了他那本意平静下来的脸庞上。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何守拄着拐杖走到郭夜阑身边,在越过少年身侧的时候,他停下脚步,目视着远处和虫蝶们玩得很是开心的那位娇小的少女,长叹了一口气。
“影瞳已经变了,和一开始不同了...”
他斜眼看了看身旁依旧沉默不已的少年,继续说道:“力量能为人带来权力,人一旦有了权力和地位,与之相对的便会逐渐被权之一字反噬。”
“我们当初的想法是一致的,那个人,确实是为了这些流离失所的孩子而努力的,可是现在...那些孩子已经被变成在权力斗争中的牺牲品,当权者的玩物和工具,摆在棋盘上供人驱使。”
何守的神色悲悯地低垂下那浑浊枯槁的双眼,目视着自己拄着拐杖的手臂,他终究是摇了摇头。
“那个人,已经被权力蒙蔽住了双眼,他所一手创立的影瞳,也逐渐被弄权者所包围,他们行使着自己的权力,发展着自己的势力,逐渐渗透着世界上的各个组织和家族,这背后全都是又那些孩子和牺牲者的血铺设起来的。”
“得到的东西太多,就会难以放下,就会愈发贪婪,所以他们想要效仿古人,不断地实验研究,制造出更强更完美的战士,甚至渴望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