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来了,让让,水来了……”
栓子端着水挤进人群,众怒难犯,李大娘没有宁婠跟温兰湘那种怼天怼地的勇气,不好正面反驳村长媳妇跟众人,只好用这种方式帮她们脱身。
温兰湘服下药丸,实则是糖果,闭眼虚弱地靠在林晚身上,为回报宁婠,有心帮她们脱困的陈婶子跺脚大呼:“哎呀,快让温丫头躺下,去煎药啊,表姐的公公就是这样的症状,喝药不及时没的。”
陈婶子胡说八道起来还挺像模像样,起码把众人都吓倒了,打手们亦是如此,他们是来求财的,不是来闹出人命的,特别是这种与欠债人无关的人。
就在打手们犹豫的时候,见人迟迟未归的温兰庭来到村口接人。
“兰庭,兰庭,这边。”宁婠放声大喊,打架的事她不擅长,那就找个擅长的人来,出身武将之家,温兰庭看着是走文臣路线,武力值却不低。
不等村民让出一条路,只见温兰庭踩着边上的树木,竟是腾空跃起,从半空中落入人群内。
“呀~”全场哗然,谁也没想到温家病殃殃的小子竟是个武林高手,小老百姓最怕的就是得罪贵人官老爷,其次就是那些闯江湖的,来无影去无踪,得罪了他们,被报复了都找不到人。
蓦然,他们想到了朱婶子等人家的柴火被淋湿的事,该不会,就是温兰庭做的吧。
众人越想越觉得像,除了温兰庭,石界村还有谁有他这样的身手。
“婠娘莫怕,湘儿如何了?”温兰庭的语气带着一丝焦虑,他从林晚手中接过温兰湘,后者悄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吐了把舌头,随后又紧紧闭上。
古灵精怪。
温兰庭对温兰湘的小把戏见惯不怪了,这次是关心则乱,自己居然被骗过去了。
打手们在见温兰庭运轻功而来后,便意识到不好。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打手们虽然也练武,但却称不上高手,别说轻功了,就连下盘也不是很稳当,全靠一身蛮力吓唬人。
宁婠简单阐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温兰庭眉梢一挑,气势大开,原本温润的气质如同凝结的冰刃,目光所到之处,刃刀便瞄准谁。
谁也不想得罪一看就很能打的温兰庭,他们在心里认定了朱婶子家的事就是他做的,朱婶子家的事就是一个很好的警告。
“这,不关我们的事啊。”
“对啊,不是我们拦住你妹妹的。”
“是村长媳妇不给她们走。”不知是谁点破了真相,众人的目光聚集在想遁走的村长媳妇身上。
“哦,是这样吗。”温兰庭身形颀长,站在矮小的村长媳妇面前,极具压迫感。
村长媳妇咽了下口水,结结巴巴道:“我、我也是、给各位大哥行个方便而已。”
此话一出,压力给到打手这边。
“刀剑无眼,各位兄弟拿远些才好。”温兰庭俊朗的脸上挂着礼貌得体的微笑,却将距离最近的一名打手的刀刃掰卷。
这一手露的,再无人敢起算计温家的心思,毕竟谁也不想成为温兰庭手下那把残缺的砍刀。
“我们只找孙菁菁还钱,与旁人无关。”为首的大汉心里发虚,说话声音却很大,输人不输阵,再怎么着也不能堕了江城第一赌坊的名头。
孙菁菁写给高杜的契约书是他送去给赌坊的,他们没为难过宁婠等人,温兰庭自然也不会为难他们,毕竟还得借他们的手给孙家找麻烦。
孙菁菁不是很喜欢给高杜还债吗,那就一直“还”下去吧。
大汉道:“你们回去吧。”复而又指着村长夫妻,“你们带路,去孙家。”
柿子挑软的捏,村长媳妇挑温兰湘捏,温兰庭就挑打手捏,打手们又捏住村长夫妻,最终胜利者——温家。
由于温家与孙家有一段路是相同的,便避免不了一大群人熙熙囔囔了。
行至孙家门前,温兰庭让宁婠带着林晚等人先回去,正巧宁婠也不想留下看这种热闹,虽说目前温兰庭没有对孙菁菁表现出好感迹象,但以后的事很难说,她并不想去挑战男女主互相吸引光环,让孙菁菁觉得自己在看她笑话,以后不知何时会报复她,这种事还是别了,能省则省。
初冬寒冷,孙母在屋里做针线活,大门被狠狠敲响,她起身去开门,眼前晃过银光闪闪的兵器,五名大汉来者不善,把孙母推得往后倒,踢翻边上的桌椅,恶声恶气道:“孙菁菁在哪儿,喊她出来。”
“你们找我女儿做什么?”孙母很是害怕,丈夫带着儿子去城里抄书赚银子,家里只有她跟女儿在,怎么抵抗得了这群人。
“少废话,你女儿欠我们赌坊的银子,叫她出来,还钱!”
除了五名壮汉,孙母好不容易看到跟在他们后头的村长夫妻,像是见着救星般朝他们呼救。
“村长,你要为我们做主啊,我女儿向来乖巧,几乎都不出村,又怎么会欠赌坊的银子呢。”孙母说到‘乖巧’的时候,自己都顿了一下,但后面的话却是真实的,菁菁再怎么胡闹,也断不会进赌坊那种地方,顶多便是看了温家的公子,在想法子将人家未过门的未婚妻挤出去罢了。
孙家宠爱孙菁菁,不管县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