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下房子后,温家正式在石界村安家,温母听闻邻近村有人要起房子,仗着自己也是一把子力气也想去试试,但被宁婠劝住了。
“嫂子快生了,湘儿跟我都没经验,还需要夫人时时照看才好。”宁婠劝道,林晚过于消瘦,将隆的肚子衬托得十分圆润庞大,饶是见过不少孕妇的她,看着林晚的模样也不禁担忧惧怕。
“是啊,娘,你就留在家里吧,营生的事,有我跟宁姐姐呢。”虽然设计首饰的事还没有着落,但温兰湘已然是宁婠的头号粉丝了,同样是官宦之女,宁姐姐比她坚强勇敢,人情世故与技能更是信手拈来,她要跟宁姐姐多多学习。
宁婠虽然是美食工艺博主,但女红裁衣她是真的不行,这项做衣裳尿布的活儿,就光荣地交给家里比她专业的三位女性了。
就在屋内的三位商量着要做什么样的衣裳款式时,宁婠翻出两个大瓦罐子,提着从市集上买来的苹果与梅子向河边走去。
没办法,住在村尾就是这一点不好,距离河边比较远,宁婠又不想用温泉水洗罐子——罐子是在厨房找到的,应该是前任屋主留下的,宁婠倒是想用空间里的玻璃罐装东西,但玻璃这玩意儿,她走遍了集市都没看到,要么还没出现,要么太珍贵,都不是她这种“落魄”人家有能力拿得出来的。
因近饭点的缘故,河边的人不多,只有一个大婶教一个小姑娘洗衣裳,双方友好地打了招呼,没多久,大婶二人洗完衣服后离开了,只留宁婠一人在堤岸上洗洗刷刷。
往回走的小路上,一个行迹猥琐的男人迎面而来,在即将擦肩而过时,大婶赶紧拉着小姑娘紧贴自己身边,以防贼的目光警惕着眼前游手好闲的男人。
“是李婶啊,哟,小杏都长这么大了。”高杜轻佻地吹了声口哨,李婶厌恶地往边上吐口唾沫,“滚滚滚,别喊我,我跟你不熟。”
高杜为人好吃懒做,东游西荡,大姑娘小媳妇被他口头花花过,偷鸡摸狗的事更是没少做,村里几乎没什么人待见他,到了说亲的年龄,十里八村谁都不愿意将姑娘嫁给他,李婶生怕自家闺女被高杜祸害,紧紧搂住小杏往家走。
高杜看着被李婶护住的小杏背影,切了一声,“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黄毛丫头,谁稀罕啊。”
说罢,他口中叼着茅草继续漫无目的地晃悠。
忽然,左顾右盼的高杜在望向河岸后,腿也迈不动了,眼神也直愣了。
只见那河边上,伫立着一抹淡青色的曼妙身影,女子捧起手中的罐子,在转身之际,不堪一握的盈盈细腰仿佛也要随风飞飘,精致小巧的脸颊雪白白一片,许是劳累着了,一片雪白的脸颊浮上诱人的红晕,微微喘息间,罐上的水珠打湿小片衣襟,随着呼吸起伏而晕开,直把高杜看呆了。
色心上头的男人暗自思忖,“谁家的美人儿啊,怎么没见过……”
直到美人抱罐远去,不得结果的色批擦了擦湿润的嘴角,眼咕噜一转,邪笑着跟随上去。
七拐八拐,跟了一路到村尾,都快出村了,高杜感觉有点不对劲,这美人儿住的也太偏了吧,还不等思索出对方的身份,却见女子走入传闻中闹鬼的房子。
大白天的,女、女鬼!
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夜黑风高,吊在横梁上的白衣女人吐着长舌头,在半空中晃啊晃……
十年前的阴影再次涌现在高杜的脑海里,他顿时白了脸,脚步虚浮踉跄地往山下跑,一边跑还一边喊着有鬼。
温兰湘听到动静跑出来,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宁姐姐,刚刚是谁来了?”
“不知道啊。”从厨房里探出头的宁婠也是一脸迷茫,“可能是上山的村民吧,见到这儿有人影以为闹鬼了?”
以前这儿可不就是闹鬼的房子嘛,她们来了也没几天,村民不知道有人搬进来了也正常。
“这样啊。”小姑娘了然点头,正想回屋,忽而透过窗台瞧见案板上还带着水珠的红彤梅子,旋即转了个方向,讨俏地搂上宁婠的胳膊。
“宁姐姐,你在做什么好吃的啊?”
大抵温家人都是吃货本货,温琦元爱吃,温兰湘也不逞多让,盯着梅子的眼珠都不带转的,嘴角疑似分泌可疑液体。
宁婠素手纤纤,拎着一颗梅子塞到吃货口中,“口水流到杨梅上,你给我洗干净哦。”
“甜、甜、又酸又甜……”小姑娘有吃万事足,嘻嘻哈哈的声音传进并不算隔音的堂屋,围观做衣裳的小豆丁仿佛在‘甜’字装了雷达,再隐约听到小姑姑的笑声后,屁股跟火箭似的弹射起步。
“小婶婶,小姑姑……”温琦元扒在厨房门框上,眼巴巴地望着,一副好不可怜的模样。
“哎呀,差点漏了我们元哥儿,这份是元哥儿的。”宁婠一眼就瞅出小豆丁的小心思,塞了三颗洗净的杨梅到他手上。
“谢谢小婶婶~”元哥儿眉开眼笑,睇向温兰湘的方向喜气洋洋,哇呜一口一颗,腮帮子鼓鼓,吃得好生满足。
不患寡而患不均,温兰湘不至于去抢小侄子手上的,但她只有一颗,小豆丁却有三颗,少女心被伤害了,她嘟起嘴,摇着宁婠的手臂,“宁姐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