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话说真的有必要特地用掉一根贵重的手指,来确认宿傩的实力吗?”
“嗯……光靠猜不彻底确认,就没有意义了。说起来,还是有一定收获的。”
火山头怪物不屑地哼了一声,“但愿你不是找借口。”
绿灯亮起,说话的男人身后跟着几个体格庞大的咒灵,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旁若无人穿过斑马线,进了路对面的一家咖啡厅。
“欢迎光临。”年轻的服务员小姐露出甜美笑容,“客人您一位对吗?”
走进来的男人身着五条袈裟,额头上有道奇怪的缝合线。
身旁的咒灵纷纷视若无睹地经过,他笑容温和,点头道,“是的,一位。”
……
“人类满嘴谎言,充满了虚伪和私欲。虚情假意的奉承、口是心非的蜜语,这些看似和谐的背后,唯有憎恶、仇恨、杀意……这些才是真实的情感,而从中诞生的我们这些诅咒,却永远不会背叛彼此。”
“只有我们,才配称作纯粹的、真正的‘人类’!”火山头诅咒越说越激动,头上的富士山呲呲冒火。
“然而现在,立场却是颠倒的,被消灭被杀戮的却是我们。”
咖啡厅里的客人有些躁动,温度似乎上升了许多……空调是坏掉了吗?
对面的男人依旧十分淡定,“所以你是要问我,该怎么做才能战胜咒术师。”
“没错。”
“在开战前,只要满足两个条件就能获胜。”男人睁开了一只眼。
“第一,要令那个被称作最强咒术师的男人——五条悟无法战斗。”
“第二,将两面宿傩的容器——虎杖悠仁拉入伙。”
“等一下?”火山头听不懂了,“那个小鬼不是已经死了吗?”
“这个嘛,”男人露出狡黠的笑意,“谁知道呢…”
“不过比起宿傩容器,那天和五条悟出现在无尽海的咒术师,到底是什么来头?”
男人闻言睁开了眼,“塞壬死了,这点倒在意料之外。”
“拥有不死之体的海妖,居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初级咒术师杀了,要不是陀艮报信,我都不敢相信。”
“那个咒术师……是五条悟的学生。”
“&%@¥#@&#*……”(总觉得她的气味很熟悉……)头上长着树枝的咒灵默默补充了一句。
火山头忍不住怒吼,“你给我闭嘴!明明一个字听不懂却能读懂意思的感觉太恶心了!”
“漏瑚,不要激动。”男人心不在焉地劝阻,嘴角微微上扬。
千年前那个与御三家齐名的咒术家族,那个比肩六眼,天赋异禀、盛极一时却又飞速陨落的天才咒术师……
他在那个小姑娘的身上,找到了一点…故人的影子。
……
樱树上的少女骤然睁开眼,血色瞳孔似乎望向了遥远的别处,
“是时候了,你该回去了。”
“我……”
不等望月寻再问什么,天旋地转间,她的意识重新回到现实世界。
病床上安静沉睡的少女,倏然睁开了眼。
“五、五条老师!又活、活活……活了!”伊地知的语言系统显然已经宕机,五条悟看着奇迹般苏醒的两人,露出一点欣慰笑意。
“吵死了,伊地知。”相比之下他倒是显得淡定许多。
果然都没让他失望啊。
“哇!一丝不挂诶……”耳畔响起虎杖元气满满的声音,望月寻还没弄清楚什么状况,一件深色外套当头罩下,将她的视线重新笼罩在黑暗里。
“不该看的东西小朋友不要乱看哦。”
……是五条老师的声音。望月寻感觉到制服上似乎还带着他的体温,呼吸间鼻腔里充斥着属于成年男性的气息……是很好闻的味道,她突然有些不自在起来。
“诶诶诶……我马上就好!”虎杖发现在场的望月寻后,手忙脚乱找起了衣服,最后还是披上了一件硝子的白大褂。
沙沙的穿衣声响起,望月寻终于在外套的束缚下被解放出来,看着发丝因布料摩擦略显凌乱的少女,五条悟俯身凑近,仔仔细细打量检查了一番。
咒力平稳且充裕、运行流畅……很好。
“望月可真会让老师担心啊。”五条悟声音压低下来,听起来似乎还有一点点委屈…?
望月寻一时语塞,这怨妇般的既视感是闹哪般……
“…抱歉老师,下次不会乱来了。”
“嗯。”五条悟倒是没有再问什么,只是像抚摸小狗狗一样揉了把她的头发,转身看向虎杖悠仁。
少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让你担心了,五条老师。”
两人默契地击掌庆祝。
五条悟看着两个失而复得的学生,难得正经了一回。
“欢迎回来,寻酱、悠仁。”
……
PS:
欢迎回来。
这是流传在咒术高专独有的招呼方式,以此迎接归来的伙伴。
四个字,承载了多少咒术师的辛酸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