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夙砚赶到沈家密室时,慕寒已经被沈临栩带走,正当他准备离开之际,密道口瞬间涌入大量沈家亲卫将他围堵在密室死角,
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原是沈临栩安排好的,就为了置他于死地么,
宁夙砚眸子微眯,手指轻捻着佛珠,
“沈临栩这是要公然与栖梧谷作对了么”
最前头的领将是沈临栩手下左将,自幼便跟随在沈临栩身边,自然清楚沈临栩对慕卿是何种情感,而宁夙砚在他眼里莫过于抢了他兄弟女人的仇人,
只听他呛声道,
“栖梧谷又如何?栖梧谷谷主就能行小人行径了吗?莫非你们谷内都是这般夺人所好擅闯别人家密室的小人也?”
宁夙砚面色冷漠地看着那人,反问道,
“屠害慕国公府,抓走慕国公世子,这等行径就不是小人了?”
许是被踩到痛脚,那人脸色一黑抬手挥了挥下令道,
“杀!”
令下,身后亲卫一窝蜂往宁夙砚的方向围攻,只见他捻着佛珠的右手一挥,白色风刃如破竹般将靠近他的侍卫给冲翻在地,压倒身后一片,
倒下一片自然又有新的一群朝他攻来,可但凡靠近他一尺便会被震开,许是周身气息太过强大,那些侍卫无法靠近他分毫,只得随着他向前的步子一步步后退,
在快逼近密道口时,那领将忽的笑起来,满脸不屑地看向宁夙砚,
“你我悬殊这般大,你以为我们为何在此围堵你?”
见宁夙砚依然神色淡淡,领将继续讽刺道,
“不过就是想拖住你罢了,哈哈哈,此时此刻,慕卿想必已经是将军的女人了,说不定正在将军身下娇嗔承欢呢”
话音还未落下,那将领便被一道白刃逼退,在地上拖行数米才停下,只见他捂着胸口吐出口血来,
“呵”
他嗤笑一声,抬起手背抹了把嘴角溢出的血,仍旧不知死活道,
“怎么?慕卿是不是也是这样勾搭上你的?哈哈哈哈,想当初她跟在我们将军后头跑的时候可是不要脸得紧”
‘呃!’
眨眼间,宁夙砚已经来到那人面前,腰间玉笛不知何时被他解下握在手中,而玉笛发出的白色音刃已贯穿那将领的心脏,
只见那人口中鲜血不断呕出,眼睛瞪圆,他挣扎着抬手一挥,嘴里不知念了句什么,而后下一秒便直直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下一瞬,只见那将领的尸首瞬间化作一滩白骨,无数流莹从白骨中幻化而出,
周围侍卫皆是一惊,惊恐地后退不敢靠近宁夙砚半分,
只见那将领挥手的方向出现了另一幅画面,画面中赫然就是浮华宫中场景,
慕卿正闭着眼睛身着薄衫躺在榻上,而沈临栩此时已衣衫尽褪,只见他抬手捻住慕卿腰间玉带轻轻一勾,
慕卿便是衣衫半褪,露出白皙圆润的肩膀,雪白酮体映得人眼睛发疼,
她悠悠转醒,见沈临栩半俯在她身上,竟是抬手一双玉臂勾住了对方的颈脖,眸中沁出湿润,眼波婉转妩媚,
“阿栩,阿栩”
只听她一声声轻唤着沈临栩的名字,嗓音也是娇软得令人心神恍惚,
沈临栩俯身叼住了那诱人娇嫩的唇瓣,他手一挥,薄纱帷账便落了下来,挡住了榻上旖旎…
宁夙砚抬眸看着眼前画面,清冷的眸子不知何时已如沁血般鲜红一片,流莹萦绕在他周身忽明忽暗泛着荧光,
他握着玉笛的左手微微颤抖,骨节分明的手指已青筋暴起,
‘砰!’的一声,
右手捻着的佛珠尽然碎裂,碎片被他攥紧在掌心,掌中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
“都该死”
他低沉着嗓音,神色已和平时里的和煦大相径庭,尽管仍旧一袭白衣此时却被他穿出了一股妖治之色,
他抬头,眯着眸子看着眼前瑟瑟发抖躲成一片的侍卫,轻笑一声,
然而这笑声在众人听来只觉得瘆人的很,如索命的阴魂,
刚赶过来的伏恒见宁夙砚这模样也是吓了一跳,大喊了声,
“主子!”
然而并没能唤醒宁夙砚,没能阻止他的动作,
只见他修长的手指捏着玉笛放在嘴边,无数白光乍现,如冰刃般朝四面八方散去,周围侍卫如蝼蚁般一片接着一片地倒下,
瞬间刺鼻的血腥味充斥整个密室,浓稠浑浊的鲜血如注般流了满地,
被误伤的伏恒此时正捂着胸口屏住呼吸躲在密道口的假山石后,
嘴角溢出一抹鲜血,一张娃娃脸皱成一团,不停叨叨着,
“完了完了!完了啊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