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一城,必躺一次。”看着路北野的手肿成了大熊掌,剑鸾也被路北野气笑了,“路公子,厉害,是有大本事的人。”
路北野这镜之平原之战打的可圈可点,但是临到最后,那蝎身道士的尾巴带毒,这好奇一摸,路北野还是泄了功。
符老一路搀扶路北野,来到这方空城的悦来客栈,才说了第一句话,“行百里者半九十,有罪受着吧。”
剑鸾打算用未名道长那一手,剥极而复,以内力牵引,将路北野体内的毒给引出来。但是符老的意思,“趁着这小子现在疼的糊涂,别提这事。让他长长记性,该吃药吃药。”
剑鸾急了,“师父,这能行吗?”
符老一瞪眼,“你只是护卫他,又不是他老婆,乖徒儿,你紧张啥劲?”
剑鸾被符老这一句噎的哑口无言,扶着路北野去房内躺着。要说路北野这一路的待遇,本来在方空城是住不上天字厢一号房的。但自从方猛来过之后,这掌柜就给路北野请上了这天字厢。
这房内比方空城要宽敞一些,有招待的客堂有睡觉的内房。剑鸾扶着路北野躺好,差掌柜请大夫来。但是听说是中的蝎毒,掌柜说道,“这个不用劳烦大夫,我叫店里伙计,去百草堂给公子抓些观音叶,捣碎了,外敷内用即可。”
剑鸾心想,“还有剥极而复,作为备用医治。”便点头同意了。
给这路北野上药,见其疼的说胡话,剑鸾此时也无心再冷漠,就给路北野一点点上药。这是剑鸾的第一次,能做到这个程度,也算是突破了自己。
这方空城,还有因为君王会武延期的事,找路北野寻仇的。上次和战七郎并肩那一战震慑住了一干人,但是这峰回路转,听说这小子受伤了,在悦来客栈躺着。
战七郎本来是同方猛月狼来悦来客栈看路北野,但是到了门口就变成了“捅”出悦来客栈。方猛毕竟常年在这方空城,不便出手;战七郎一把长枪,扯一小二的搭巾蘸水,裹住枪头。一枪捅一个,把找路北野麻烦的人,就拦在了悦来客栈的门外。
路北野说着胡话,“柳清蝉,金总掌柜,我不要陪床……”
剑鸾听清路北野所说,一把毛巾想塞进路北野嘴里,但是见其痛苦,还是忍住了。想来这小子,一路银宝斋竟然是风流债。
剑鸾是更气了,和责怪路北野不小心的那种生气不同,是真生气。
好在路北野有良心,喊了一句,“我有剑鸾,我有剑鸾了。我不要。”
剑鸾听懂,愣在那里,注视着路北野。一扔毛巾到盆里,“路少爷,你消停会。”好不容易,路北野累了睡去,剑鸾才长舒一口气。
战七郎、方猛月狼和符老一齐推门进来,符老安排了吃的在这里,招呼小二在这房内的客堂内摆上吃喝。
几人进来之后,方猛月狼近榻前看路北野情况。战七郎和符老围桌坐着。
剑鸾说道,“师父,这不好吧?”
符老不以为意,“这不挺好,蝎毒又死不了,可能我们要在方空城待上十来天了。”又掐指算了一下时间,“之后这一路,原本路上历练也取消了,直接御剑飞到君王城,不然那君王会武赶不及了。”
战七郎这才问道,“路北野是怎么受的伤?”自说自话,早知道留下来跟路北野一起战斗。
得知了,是乱摸蝎子尾巴和战斗无关,战七郎也愣住了,眼睛一直一瞪,说不出话来。
符老同战七郎说,“小子,这方空城的事情紧急,你可否愿意先行去一趟君王城,有一些话,要你当面转述。”
战七郎在银宝斋的拍卖会时,见符老移形换位带领几人离开镜之平原。知道这老头恐怕是九州大陆极强的存在。若是一般人差使,战七郎一昂头,是搭理都不搭理,就那君王城也不行。听命只有一种情况,就是军令。其他一概不鸟。
战七郎点头,起身抱拳,“战七郎遵命,请符老吩咐。”
符老招招手,示意战七郎坐下,“我那蠢徒儿有你这般就好了。”转而传音入密,战七郎一边听,一边连连点头。
战七郎起身,在榻前问方猛月狼,“路北野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路北野睁开了眼,“我没事。”声音虚弱。
战七郎同路北野说了几句,同方猛月狼说道,“我与你伙伴俩相聚时间短,但意气相投,待到君王城,我们再把酒言欢。”
战七郎要走,方猛月狼见其如此急。符老起身走了过来,“是我让他去的,这蠢小子没事,你也去府上通知一下你父亲,说我一会就到,有要事商议。”
符老支开了战七郎、方猛月狼,又同剑鸾说道,“乖徒儿,你去这方空城,看看给我弄半只烧鸡,半只鹅,不要这悦来客栈的,找最好的来。”
剑鸾点头,但是脸一红,站在那没动。符老一回头,见其还没走。还是虚弱的路北野,开口说话了,“剑鸾,你从我这怀里摸,里面有银子。”
符老这才恍然大悟。路北野经过剑鸾的悉心照顾,已经好一些了,这蜇疼只要能缓过来刚开始那一口气,之后意识就能清晰许多。
只是路北野此时,这一口意识还能注意到这个细节。符老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