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锻造,“选材、熔、淬”是锻造成型的基础,一把武器底子好不好,就看这个;“锤、敲、打”是手段;“锉、磨、光、镶嵌”是修饰。
像是路北野,这把“烈日”能自由变形的武器,在九州大陆之上,并不多见。也正因为,可以变形,反而害了路北野。选择招式面临犹豫,又想练枪,但是又是匕首出现。这一来二回,心就乱了。
人就是这样,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不能做,不是因为没有选择,而是选择太多。
武器也是如此。
符老的想法,就是把这个匕首通过再锻造,成为孙悟空金箍棒一样。平常很小,就是匕首形态,但是这只是它的形态,不作为主武器;待到用时,无需凝气,而是一把结结实实的长枪。它就是路北野的“金箍棒”。
符老将匕首握在手中,细细与其在沟通。路北野问时,符老说道,“别吵,我在听烈日说话。”
路北野发现在武器这件事上,这老头尽说胡话,“师父,好了好了,你要真想创长枪招式,我便依着你。跟匕首说话,师父,对不起,把你气糊涂了。”
这时候剑鸾走上来跟路北野轻声说道,“如果这九州大陆能和兵器说话的人,恐怕只有师父。”
路北野再问,剑鸾说道,“我一路都只是猜,他既然无意告诉你我,等他想说了你就所有都明白了。”
关于符老的身世,可真是九州大陆未解之谜。
路北野不再问了,这一路追问,但不能强人所难,知道的只有一件事,这老头是个好师父,而且强的离谱。
符老收神,拍了下路北野的头,“蠢徒儿,就知道吵吵吵,已经沟通过了。利用阵法,重回二十年前。”
路北野嘴里念叨着,“完了完了,老头傻了,已经胡言乱语了。是我不该忤逆师父。”
符老手里拿着路北野的匕首“烈日”,又接过剑鸾的“龙泉听吟”,说道,“如果我要跟你说,这两把武器,都出自同一个人手,你还认为我说的是胡话吗?”
剑鸾反应比较大,眼神一正,“师父,你说什么?”
符老说,“这一剑一匕首,到你两人手里是煞费苦心。蠢徒儿和乖徒儿,回到二十年前,你们就什么都知道了,去不去?”
路北野观察两人的反应,老头没有说胡话,当时喜上心头,和剑鸾是同一个锻造师打造的,“这是多好的一件事,师父,去。”
剑鸾点头。符老将鞘还给两人,一把剑抛向空中,另一把匕首,手掌一翻一推,匕首飞了出去,横卧在地上。
龙泉听吟,落地,剑立在匕首的短刃面上。一剑一匕首,急切高频的震动。
符老大喝一声,“以匕首为引,长剑出魂。重溯探源,天地开。”
“龙泉听吟”和匕首“烈日”,高频小幅度震动到发出嗡嗡和相互碰撞清脆的剑鸣。路北野和剑鸾被瞬间吸进一个黑洞。
这周围的景象,变得山清水秀。已经不是八鬼水洲了。
路北野一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师父,这八鬼水洲这么神奇,不在三界六道,我们没有通过出去的门,是怎么离开八鬼水洲的?”
路北野一路以来都算的上心思缜密。这大千世界,很多人总以为真正的城府是使点小坏,耍点小聪明。其实不然,心一静,则万物全局都在眼中,智慧自开。一浮躁,或许年过半百,也如孩童心智。
符老没想到路北野会这么问,指了指路北野,“你这蠢的有点脑子,我只说回到二十年前,没有说离开八鬼水洲。现在我们在这一剑一匕首的回忆里。”
符老接着说道,“因为,你那把匕首,我不熟悉,所以找它说一说话。你这蠢徒儿,还总吵吵闹闹的。我们这次的目的,就是找,锻造它俩的人,重铸烈日,再强龙泉听吟。”
“回忆里,锻造!”
路北野只要不可置信的时候,都会看一眼剑鸾。安静的她,总能抚平自己的那种震惊。
眼前的景象,山清水秀,几人在一矮山上。看面前四面大山环抱一水泊。这里不是别处,正是龙泉。关于它的印象,有“九山半水半分田”之称。寥寥几字,说尽地貌。
这矮山峦,一山窝子。搭棚,冶铁,一精壮中年铁匠,半裸着上身,正敲得“乒乒乓乓”,抬头看见符老,笑道,“您来了,坐坐坐。冶子,来给师傅们沏茶。”
路北野问剑鸾,“还有人叫野子的吗?听着蛮新鲜顺口的,下次,你要不然也叫我野子。”
剑鸾白了一眼路北野。
这铁匠同符老说两句话,“这锤打,枯燥的很呐,但是您老理解一下,这一步骤没有弄完,我不能停手。您且等我一会,喝喝茶,看看这风景。”
这铁匠,说起话来,只几句,路北野就看出来了,比较喜欢说“小话”,就像是平常拉家常一般。一般这样说话,很容易拉近距离。但是,不像个大师。因为,大师要装,神神秘秘的,更能使你认为,手里的东西珍贵;要是不装,就像你家隔壁张三李四王五,就是东西再好,你都觉得一般;害,人的劣根性罢了。
这烧的红红的铁,随着有节奏不停的敲打,把杂质去除。路北野见这个铁匠锻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