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野睡去已是五更天,当天无事。唐倌蝶外出置办些补品给路北野时,便交由剑鸾守住。
剑鸾和路北野两人相视无言,路北野刚要说话,剑鸾便说道:“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砍了你。”
路北野望着剑鸾,心中有无数个想解释,但是说不出口,嘟囔一句:“你都没问我隐情。”
剑鸾哦了一声,说道:“路公子,想解释解释?”
剑鸾对那天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总觉得路北野和唐倌蝶的关系有些奇怪。路北野对婚约一事似乎并不知情。但是为什么唐倌蝶会救下路北野,路北野又发生了什么?现在此时,她必须搞清楚这些来龙去脉。这关系到保护路北野的师门命令。如果要从唐倌蝶的口中得知,她不问,也不想问。
路北野以为剑鸾不生气了,便把当天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剑鸾皱紧眉头,说道:“究竟是什么人要害你?”
这时候唐倌蝶推门进来了,说道:“不管什么人,有我保护北野哥哥。”
剑鸾没有转头,背对着唐倌蝶,冷冷说道:“就凭你?”
唐倌蝶一字一句的说道:“有我保护北野哥哥。”
两人的语句中明显有火药味,这时候路北野忙打圆场:“你俩快别说了,臊死人了,我一个大男人还要你们两个女人保护。”
两人一听,唐倌蝶咯咯笑个不停,剑鸾眉头舒展也不同唐倌蝶争吵了。
唐倌蝶准备的东西十分丰盛,拍了拍手,店小二陆续端了上来,先是一碗山药枸杞粥。路北野盛情难却,而且在剑鸾的注视下,是一口一口被唐倌蝶喂着喝的。
喝了粥,暖了暖身子,唐倌蝶扶路北野活动活动筋骨,身体适应适应再吃东西。一切活动开,正餐才开始。小二端上来一碟爆炒猪腰,一碟海参炒鲍鱼,一碗当归炖羊肉汤,还有一小份热水温凉拌萝卜丝,一碟花生米,主食是黑米打糕。
北府和千萧城都盛产鲍鱼,它有很多名称,有叫海耳,将军帽,鳆鱼等。砂锅炖的当归羊肉汤,小火慢炖吃的温温热。主食的黑米打糕松松软软。这是一桌看上去十分用心的菜。是唐倌蝶买的食材,安排悦来客栈的后厨做的。
路北野尴尬的招呼剑鸾坐下来,一起吃。一边用眼神示意剑鸾坐下来。他生怕剑鸾一句不吃,甩脸走了。这多日接触下来,他对剑鸾的脾气已是十分熟悉。
剑鸾瞧见路北野使的眼神,觉得自己总气鼓鼓显得过于小气,当下也没伤路北野面子,对路北野一板一眼的说道:“遵命。”
三人围坐在房内桌前,路北野松了一口气。当下打圆场,先是感谢了唐倌蝶,接着又因乱跑造成剑鸾找不着表示歉意,其实就是避免她过于自责。然后举起水杯,说道:“我以茶代酒,但是你们俩一定要喝,我们三个干杯。”
剑鸾和唐倌蝶握杯未动,还是路北野反应的快,他左右手同时托起两个姑娘的手,碰撞了一下说道,“祝我们此行君王城都一帆风顺。我喝的水,我先自罚三杯。”
路北野本来没有说去君王城,此刻一下说漏了嘴,唐倌蝶嗔道:“好啊,北野哥哥你骗我。”此行与路北野顺路,唐倌蝶心情大好。
在路北野的调节之下,剑鸾和唐倌蝶也稍稍放下了对彼此的敌意,起码面子上能过得去。路北野深知这一切的起因都是自己,所以牵桥搭线,也极力促进两人说上几句。人一说上话,就是搭上了桥,桥通了,敌意也就容易淡化了。
房间内的小二,哭丧着脸,看着这三人一桌饭吃了快一个时辰,说道:“我能先出去吗?今天不知怎得来了太多客人,我若再不出去,掌柜要骂死我了。”悦来客栈,店大人多,不缺这一个店小二,只是这他实在不想伺候唐倌蝶了。
端茶倒水递碗擦桌上菜煮酒,唐倌蝶就差这小二一人服侍,后厨备菜说上必须速到,慢一分钟都不可以。还有把自己绑柱子上当成“女魔头的清白证人”,这简直心虚,多此一举。但是小二敢怒不敢言,他怎么也不懂,为什么一个看似端庄的大小姐,竟然是个女魔头。
悦来客栈,今天晚上来了很多客人。出家人执意节俭,一白法师和本悟昨晚就住在客栈的偏房,两人盘腿打坐。一白法师的锡环法杖,那环子叮叮当当的乱响。
一白法师命令本悟掩盖气息,进入无我的禅定状态。本悟瞧了一眼师傅的锡环法杖,点了点头。
过了没多一会儿,客栈内,来了一伙人。为首的,说话生硬。任掌柜瞧这人,黄肤色与其他无异,就是举止怪异,说话生硬似乎不是九州大陆之人。但是毕竟任掌柜见多识广,他在燃灯城见过很多“金毛狮子”,知道这可能是异界来的人。天下大着呢,无穷无尽。
只是这人奇怪,极力想装作盘古城的居民,但是不是一个地方长大的人,无论气质、文化、用语都听上去怪异。这个是很难装明白的,也只有他浑然不知。任掌柜不想生事,好奇不是个好习惯,而且对方给的银子实在太多了。
他一口气定了二十间房,客栈内已经不够了,任掌柜于是启动了柜台后面院子内的厢房给这些人住。
这人进了后院,陆续来了一伙人,他们自打进来就十分顽劣。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