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无静在仙府安顿下来后,就取出公良所送鸳鸯连心子母镜中的子镜,悄悄在上面写下几个字。
公良在宗门坊市得到寇子翼炼制的鸳鸯连心子母镜后,感觉创意不错,就请师兄工偻佚名重新炼制了一下。
法宝由此上升好几个品阶,威力更是不同凡响。
鸳鸯连心子母镜以通灵宝犀心血和各种天材地宝炼制而成,内有千里传音阵法,不仅可传音,还可通过镜子面对面以文字交流,视频。只要在鸳鸯连心子母镜的母镜滴上精血,烙下一丝魂印,不拘何时何地,手持子镜的人都能沟通母镜,而手持母镜的人也能沟通子镜。
重炼过后,公良就将鸳鸯连心子母镜的子镜分别送给幻无静、墨嗣音、蚕凫、静姝、妍姝、玉姝和圆滚滚、米谷小家伙。
幻无静现在虽然能和公良视频通话,却不好意思见他,所以就悄悄写字过去。
钓鳌岛上,静姝和妍姝、玉姝坐在在城门楼边上长桌读书画画写字,公良抱着米谷躺在摇椅上悠哉悠哉的晃着,好不逍遥。
最近熊猫嬷嬷看圆滚滚不顺眼,总感觉圣者一脉的荣光会被它败坏掉,所以就去藏书阁找来一些儒家礼法教它。
“女有四行:曰德,曰言,曰容,曰功。
德者,不必才明绝异;言者,不必辩口利辞;容者,不必颜色美丽;功者,不必工巧过人。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之德。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是谓之言。盥浣尘秽,服饰鲜洁,沐浴以时,身不垢辱,是谓之容。专心纺绩,不好戏笑,洁齐酒食(齐音斋),以奉宾客,是谓之功。
此四者,女人之大德,而不可乏之者也。然为之甚易,唯在存心耳。
古人有言:‘仁远乎哉?我欲仁,而仁斯至矣’此之谓也。”
熊猫嬷嬷身着华服,手卷《女诫》,昂首挺胸,徐步而行,一边走一边轻声诵读。
圆滚滚规规矩矩坐在书桌边上,捧着书本,随熊猫嬷嬷念着书中文字。
自跟随公良后,它哪曾受过这等罪,感觉比让它不吃饭还难受。只是嬷嬷在旁,不敢放肆,只能规规矩矩的念着。只希望这日子赶紧结束,要不然它圆滚滚就要完蛋鸟。
读完一篇,看到嬷嬷还想继续念下去,圆滚滚小眼不由瞪得圆大,这还得了,还让不让本熊猫活了。
倏然,小眼一转,问道:“嬷嬷,这书是谁写的?”
“东土大儒所书,你问这个做什么?”
“大儒,那是人族对不对。”
“嗯”
“嬷嬷,我们是妖族耶。妖族读人族的东西那还是妖吗?我们妖族应该读妖族大儒写的书才是,人族大儒怎么可能写出符合我们妖族的书来?”圆滚滚一脸天真,一本正经的说。
“这...”
熊猫嬷嬷活了无数岁月,还从没考虑这种问题。
不过,圆滚滚说的也没错。
只是妖族众妖不是炼体有成,就是身具神通,要不就是如人类般炼气修行,哪有什么读书的妖,更不用说是大儒了。妖族最无视礼法,想要从妖族里面找到写礼法的儒妖,简直比登天还难。
听到圆滚滚的话,熊猫嬷嬷不由为难起来。
片刻后,熊猫嬷嬷芊娪忽然醒悟过来。
自己只是教它适合世俗的礼法,哪需要分什么妖族人族写的书?不由望了圆滚滚一眼,淡淡说道:“不要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我继续念,今天这一卷要是背不下来,晚上就不用吃饭了。”
圆滚滚一听,顿时不淡定了,什么都没比吃饭重要,连忙认真诵读起来。
“女有四行:曰德,曰言,曰容,曰功。
德者,不必才明绝异;言者,不必辩口利辞;容者,不必颜色美丽;功者,不必工巧过人...”
坐在静姝旁边的小香香看到圆滚滚的样子,感觉滚滚真是太可怜了。只是嬷嬷在这里,它也不敢乱说话,这嬷嬷好恐怖的,它也很怕。
躺在摇椅上悠哉悠哉摇着的公良看圆滚滚认认真真诵读《女诫》的样子,就感觉好笑。
也不知道这嬷嬷是怎么想的,难道是想将圆滚滚教成淑女,这也太搞笑了。
这憨货要能成淑女,他可以将它身上所有熊猫毛全部吞下,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嘛?
幸好熊猫嬷嬷听不到他的心里话,要是知道,估计真的会把圆滚滚训成淑女,让他吞下熊猫毛。现在,她不过是想让圆滚滚多知道一些礼法,省得给圣者一脉丢脸罢了。
可惜她不懂圆滚滚,圆滚滚就是圆滚滚,不管她怎么教都是圆滚滚,是不可能变成淑女圆滚滚的。
公良正在旁边看戏,忽然怀中冒出一道明光,鸳鸯连心子母镜的母镜从怀中飞出,飘在半空。
他连忙伸手抓住母镜,仔细瞧去,镜上浮出一段文字:“我们到妙道仙宗了,在猗天苏门仙府。”
公良看了,欣喜万分,顿时掐诀往母镜点去,镜上光芒一收,泛起微澜,恰如水波一般。片刻后,母镜上泛起的微澜停止,如同万年古井一般,深邃、幽远,无比清晰的印出公良身影。
猗天苏门中,手持子镜的幻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