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擂台,公良胜。”
公良这几次的比赛其实胜得有点侥幸,尤其是公明贤人,若对战经验丰富一点,他绝不可能胜得如此轻松。
其它擂台比赛还在继续,第二擂台,阿沛对上洪崖峰的阙无伤,一个用的是轻剑,一个是巨剑,颇有看头。
比赛越到最后越是精彩,也越是艰难。因为个个都是宗门精英,没点手段绝无法撑到最后,所以到这里想要名次高一点,就无法再保留手段。
阿沛施了一礼,拔出背后长剑,刹时一片璀璨剑光闪耀四野。
阙无伤眼睛被剑光刺得无法视物,干脆闭上眼。
洪崖洪崖,之所以名为洪崖,是因为洪崖有一片落差数百米的宽广瀑布,形如洪水一般,从崖上飞落。
在洪崖修炼的弟子有个规矩,就是不管是新入门的弟子还是上一代弟子,只要修为还未到真我境界,每个人每天都要在洪崖宽广瀑布下修炼两个时辰,而阙无伤却曾经在下面修炼一年。
整整一年,不仅让他对水流的变化了如指掌,对周围事物亦然。
阿沛见阙无伤闭上眼睛,就知他不好对付。随即舞动长剑,飞步上前。
刹那间,长剑飞旋,幻化出无数剑影,直刺阙无伤。
阙无伤右手握剑,将剑尖部位放于左手,身子伏低,宛如长弓出箭之势。倏而,耳朵微动,身子顿如离弦之箭般前冲,挥剑削去。
疾速剑影,带出一阵冥茫剑啸,缭绕起一片苍凉悲壮的气氛。
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有去无还,却依然前往,凛然正气的慷慨悲歌。
“剑意...”上空观赛长老惊异道。
观赛的诸宗弟子察觉到异状,纷纷投下目光。
阿沛听到剑啸,直刺长剑微微一顿,立刻被巨剑斩在上面,差点脱手。当下连忙脱离巨剑攻击范围,往后飞退。阙无伤得势不饶人,紧随其后,挥剑而上。
瞬息间,两人交手上百次。
巨剑重力震得阿沛紧握长剑的手微微发麻,眼见巨剑再次劈来,不敢硬接,只是以心观之。
忽而手微动,一剑平刺,堪堪刺在巨剑剑刃之上。
两者相接,巨剑重力压得长剑微微一弯。阿沛借力往后急退,几个起落,终于脱离巨剑攻击范围。
“嗯...”
阙无伤没想到了如此地步,竟然还被他逃走,不由皱起眉来。但旋即恢复冷静,手握巨剑放在左手,身子伏低,做出一副攻击模样。
阿沛看着阙无伤,手微微动了动,驱散被巨剑震动的麻意。
此人剑招确实厉害,形如射箭,不管对手从哪个方向进攻,都能从容对付,真是棘手。
他不由抬头往上瞄了一眼,原本想保留手段对付诸宗弟子,现在看来不行了,先过眼前这关再说。
刹时,心中微动,长剑离手飞出,掠起一道白光,往阙无伤刺去。
“御剑术。”台下弟子叫道。
妙道仙宗的人几乎人人都会御剑术,差别只是功法如何,修为深厚与否,技巧高下而已。
不过,像他们新进弟子,少有人会用御剑术对敌。一来修为不够,御剑无法得心应手;二来威力太差,一不小心遇到强劲对手,御剑根本无用。
长剑如白虹贯日,瞬间即至。
阙无伤挥剑斩去,但长剑宛如泥鳅般,滑不溜丢,不触即走,往其它方向攻击。左右前后,阙无伤疲于奔命,随即抓住巨剑,飞转起来。
旋转的巨剑无处不在,长剑再也无法从前后左右攻击。
阿沛发现上空没有遮挡,立即御剑刺下,却见旋转中的巨剑挥舞而出。
他连忙御使长剑离开巨剑攻击范围。
“唉...”
阿沛叹了一声,他本来想留点手段对付诸宗弟子,现在真的没法保留了。倏然,只见他双手掐动印决,往前一推。一道真元气流从他双手印中飞出,宛如真龙怒吼,咆哮着往阙无伤冲去。
“一心二用。”上空有长老惊讶道。
阙无伤见真元气流冲来,连忙停下旋转的身子,斩出一道剑芒。
刹那间,炽烈剑芒与真元气流冲撞在一起,发出“轰隆”巨响,爆发出一道冲击波往四周扩散,阙无伤和阿沛连忙往后飞退。擂台被巨力冲击,为之一震。
顷刻,冲击波消散,现出阙无伤和阿沛身形。
阙无伤转头看了下指着自己后脑勺的长剑,叹道:“我输了。”
阿沛收回长剑,拱手道:“多谢相让。”
阙无伤摆了摆手,跳下擂台,他不需要这种恭维话。
“我记得这少年好像是鹤云峰的弟子吧!”上空观赛长老中有人问道。
“是。”有长老应道。
“这种人才,放在公仪子玉手里倒是可惜了。”
有些长老听了,脸皮微微抽搐。记得昨天好像还有人说,公仪子玉教徒弟有章法,怎么一转眼就变卦了?
“那放在你手里就不可惜了?”忽而旁边有人喝道。
众长老转头望去,就见一名妇人如同护雏母鸡般怒气冲冲的瞪着他们。众长老看到来人,连忙转过头去,装作什么也没听到,继续观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