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同伴被米谷口水毒死,旁边那些飞鸟吓得转头飞走,但米谷哪会放过它们,嘴一张,口水如子弹般突突飞去,一只只飞鸟纷纷中毒往地面栽去。
远处飞过来的飞鸟看到米谷这么凶猛,吓得连忙掉头逃走。
片刻间,大道旁边树林的上空,再也见不得一只飞鸟,小鸡终于可以在天上自由自在的翱翔了。
公良趁机把掉在地上的飞鸟尸体扔进空间的小黑水池里分解,倒让空间扩大了不少。
这些林子中的飞鸟也不知道是不是拉帮结派,自从被米谷毒死一堆后,就再也没有飞鸟敢飞来过。它们不飞过来,小鸡倒是自己飞了过去。遇到一两只落单的飞鸟,就上前厮杀;遇到成群的,立马飞回来找米谷帮忙。
经过一场场杀戮,和一次次受伤,小鸡迅速成长起来。
渐渐地,它身上的羽毛发生了变化,如同染上了一层金黄,变得金光闪闪,眼睛也变得十分锐利,喙嘴和利爪也比以前坚硬许多,开始有了它母亲金翅大鹏雕的几分英姿。
或许是一次次胜利给了它信心,这家伙的精气神也变得不一样了,神采飞扬,转眼间睥睨四顾,威武不凡。
到如今,它才有了几分猛禽的味道,而不是一只只能在林中奔跑的小鸡。
“吆啊”
小鸡唳叫一声,猛然振翅高飞,直冲云天。到了高处,就慢慢盘旋起来。
公良在下面看,只见它一圈一圈的盘旋,如旋风般越飞越高,越飞越远。渐渐地,在地面只能看到一个黑点,随后就好像融入天空,看不见了。
“吆啊”
小鸡扇动着强劲有力的双翼,自由自在的飞翔在天地风云之间,低头下望,妈妈在那,圆滚滚在那,米谷也在那。
“吆啊”
小鸡再次大叫一声,展开巨大的翅膀,向上一层蓝天做出冲击。再上一层,是一种完全不同的天地,眼界顿时为之一新。
公良在下面已经完全看不到小鸡了,也不知道它怎么样,就用御蛇决沟通小鸡,以它的视野为自己的视野,以它的听力为自己的听力,以它的感觉为自己的感觉。
不一刻,他就看到一片他从为见过的新天地。
往前看去,是一片蓝得不能再蓝的云天。浩瀚的天地,变幻的风云,在他的眼底一览无遗。
往下望去,是广袤的大荒丛林,其间有高山、有江河,也有一些荒人部落。
“吆啊”,小鸡大声叫着。
公良能感受到它发自内心的喜悦,和不畏任何艰难困苦,挑战一切的决心。
只有这样成长起来的小鸡,才有勇气明知有危险,仍然会去尝试、去冒险。在它的眼里,没有懦弱、没有屈服、没有胆怯,没有放弃。
也只有这样成长起来的小鸡,才有凌云之志,王者雄风;才有能力统治天空、傲视群雄。
要不然,最终它也只能是一只鸡雏——一只只知在地上扒拉,捡些乱七八糟东西吃的鸡雏。
其实,公良早应该想到,金翅大鹏雕的血脉,又岂是平庸之辈。
它们应该是不甘安逸,胸怀大志。
它们应该会拒绝像鸭子那样碌碌无为,拒绝安逸的生活,而宁愿挑战暴雨狂雷,挑战浩瀚长空。
“吆啊”
小鸡兴奋的叫着,发泄着,展翅飞翔着。风声猎猎,一点也阻挡不住它对天空的向往。
蓦然,远处飞来一个小黑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公良借着小鸡的视野一看,那分明是一头三足鸱。它身披玄纹羽翼,身大无比,喙嘴和利爪在阳光下闪出一道道凛冽锋芒。
公良一看不妙,连忙让小鸡离开。
但小鸡却不想走,“妈妈,我想试试。”
此时,在它的眼中没有懦弱、没有屈服、没有胆怯、没有放弃。挑战所有一切已经成为了它血脉中不可抹杀的一种本性。
看小鸡这么坚持,公良也只能让它试试。不经历过,永远也无法知道自己与强者之间的差距。他只能拿出短矛,又吩咐米谷,随时准备接应。
“吆啊”
小鸡唳叫一声,猛然往飞来的三足鸱扑去。
三足鸱怒了,一只刚刚出身没多久的小东西,竟然也敢来冒犯它的威严,真是找死。
小鸡愣头愣脑的扇着翅膀往前扑来,但三足鸱又岂会让它如意,翅膀微微一动,顿时从它身边掠过。然后一个回旋,双爪用力狠狠踩在小鸡胸前,再用力一抓,顿时带起一块血肉。
只是一照面,小鸡就受伤。
这时,它才发觉眼前三足鸱根本就不是它现在可以招惹的存在,连忙往下面逃去。
三足鸱哪会这么容易放它走,历来敢挑战它的蠢货,无不成了它腹中的美食。
眼前这蠢货,虽然小,没什么能量,但血肉应该是极其细嫩鲜美才对。
小鸡使出吃奶力气疾速飞逃,很快就到了下面一层。
三足鸱速度也是飞快,但却小看了一心想跑的小鸡。当下连忙再次加速飞到它后面,一爪抓在它背后,小鸡死命挣扎,终于挣脱,但后背却被撕下了一块带毛的皮来。
公良不能飞,只能在下面透过小鸡的视野看着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