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歌的心中是真的难受，她真的不想让阿焕再回到这个地方了，不想让阿焕再回到这个曾经让他遭受过许多苦痛的地方了。
可是……
若是她和阿焕的身份调转过来，她也会不顾一切的过来换走阿焕。
言歌抬起头看着一旁的乌绎，一向温和清澈的眸子中居然染上了丝丝的恨意，她恨自己的弱小，可是她更恨这些将她抓来，将阿焕抓来的这些人。
言歌目光中的恨意太过于明显，乌绎立刻就察觉到了，看着言歌那双充满恨意的眸子，不怒反笑。
他喜欢这双清澈的眸子染上恨意，比起那些成功的试验品，这更让他感到愉悦开心。
乌绎眼底的笑意是发自内心，伸手用力的捏住了言歌的下巴，将言歌的小脸抬起，逼着言歌看向了虚拟屏幕。
一旁的俞奚年沉默的看着言歌，面色上平静，但嘴角那一贯的淡笑却是消失了。
看着乌绎那有些异常的反应，眼睑微垂，只是庆幸自己没有变成乌绎那样。
若是没有殿下当年的出现，可能……
他真的会和乌绎作伴吧！
变成一个只想要将自己痛苦强加给别人，靠看别人痛苦而产生快感的变态吧！
迟宣看着言歌的眼神，强压下心中的心疼，看着乌绎说道：“若是想要阿焕进去，现将言歌放出来！”
乌绎挑眉，有些不可置信的对着迟宣说道：“迟少，你怕是还没有搞清楚现在的情形吧！是我们在威胁你们，不是你们和我们谈条件！”
“我说过，我们是没有耐心的！”
迟宣看着乌绎，整个人都透露着冷静沉稳，“若是言歌救不出，阿焕还被你们得手，那我们不就白亏了吗？那还不如我们拼进去！”
阿焕看着迟宣一眼，也是明白了迟宣的想法，迟宣想要安全的将言歌换出来，慢慢呼出了一口气，让自己暂时的冷静下来。
他一向是很稳重的，这么多年经历的事情早让他从一个单纯热血的少年发生了变化。
可是当他再遇上言歌的时候，那种冲动和不顾一切似乎又出现了。
乌绎倒是没有想到迟宣在这种情况下还在和自己讨价还价，转头看着言歌说道：“你看，这迟少也并没有多关心担忧你，连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人都不舍得用掉。”
言歌只是恨恨的看着乌绎，对于迟宣所做的决定，她还真的只想说，干得漂亮！
就是这样！
两方就此僵持了下来，乌绎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锐利的小刀，先是在言歌露出在外面的胳膊上轻轻划着。
一道道血痕出现在言歌那白嫩的胳膊上，只是看着就让人感到刺目。
迟宣不为所动，只是站在那里，眸中波澜不惊的看着乌绎的动作。
乌绎也不着急，顺着手臂往上，在迟宣等人的注视下将那薄如蝉翼的小刀抵在了言歌的喉咙上，眸中带着玩味儿的笑意，看着面色冷静的迟宣，一点点的划破了言歌的喉咙。
血从言歌的喉咙上殷出，顺着白净的脖子往下留着。
乌绎看着表情依旧没有变化，依旧那般冷静不为所动的迟宣，终是放下了手中的小刀。
看着也不叫疼，仿佛感受不到疼痛的言歌，乌绎眼中的趣味渐渐消失，松开了放在言歌喉咙上的小刀。
乌绎语气有些奇怪的对着迟宣说道：“好……迟少果然是迟少！在下实在是佩服，是佩服！”
“可是……我就偏偏不相信了！”乌绎不知想到了什么法子，眸中的笑意重新出现，看着迟宣说道：“你说……这么小就被一群人毁掉清白，是什么滋味呢？”
言歌有些茫然，有些听不懂乌绎这句话的意思。
可是除了她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听懂了！
俞奚年看着乌绎，没有想到乌绎现在都已经用这种手段了！
迟宣心猛然紧缩了一下，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乌绎就是个疯子。
阿焕咬紧了牙，挥开了迟宣挡在他面前的手臂，说道：“他就是一个疯子！”
就算言歌最后出来了，也会是一生的痛！
那会毁掉言歌的，那种毁灭，甚至要比直接杀了她还要严重。
阿焕看着受控与乌绎手中的言歌，心中再也忍不了了，对着站在不远处的人说道：“我随你们走！”
乌绎轻笑了一声说道：“这才对！”
阿焕在与迟宣擦肩而过的时候轻声对着迟宣说道：“放心，我能带着言歌出来！”
“阿焕！”
迟宣看着阿焕，眸中还是在犹豫着。
阿焕轻笑了一声，对着迟宣说道：“总有一个人会让你不顾一切的想要去保护，不管付出什么，也没有什么原因，就是顺从自己的内心。我希望有一天你也可以遇到。”
就算是十死无生的概率，也会为了那个人去冒险。
是傻吗？
也许是，但是若不去，那便是一生的遗憾，一生的懊悔，一生的煎熬……
其实阿焕并不清楚自己对言歌到底是什么感情，也许是长久以来已经形成了习惯的关爱，也许是在言歌出生时答应了鲛人族王后要保护好言歌，或许已经将言歌当成了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