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战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冲封天极挤眉弄眼。
“来,那什么英,坐儿听,这离得近。”
封天极喉咙滚了滚,慢步走过去坐下。
玉空大师摸摸胡子,咂一口茶,开讲。
玉空大师意有所指,百战眼珠子乱飞,两人一个说,一个飞眼,弄得其它人低头的低头,别开脸的别开脸。
时迁悄悄把座垫往旁边挪了挪,离百战远一点,和百胜对视一眼,两人都低下头。
闫罗刀手托着腮,脖子差点拧一百八十度,扭着脸看向远处茫茫山野。
唉……要了亲命了。
南昭雪面无表情,看着玉空大师,玉空大师有点心虚,但一想到远在京城的王爷,那望夫石一般的王爷,就把心一横,眯着眼睛假装看不见。
听故事都听成了煎熬,除了百战乐在其中,别人都苦不堪言。
玉空大师刚一顿,正要抿茶,时迁立即道:“好!大师讲得好,时辰不早,大家各自休息吧?”
百胜和闫罗刀立即附和,迅速离去。
百战哼一声:“兔子都没你们跑得快。”
封天极起身,拍拍衣袍上的土,慢步离开。
南昭雪无奈:“你要干什么?”
玉空大师瞄一眼,其它人都走了,只剩下他们俩,这才语重心长地说:“老妹啊……咱可不能忘恩负义呀!
你说说,你今天的地位身份,荣华富贵,是不是都人家王爷给的?
是,你有本事,自己也能拼能挣,这不假,但实话实说,是不是因为
有王爷的支持,才容易得多?”
南昭雪点头:“是。”
“所以呀,你不能对不起王爷呀。
你看那个什么英,除了一张脸,还有别的什么?哦,对,”他一拍大腿,“我看他还有八百个心眼子。
你看看,这才几天的功夫,除了我和百战,其它人都被他忽悠瘸了。”
南昭雪抿抿唇:“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们操碎了心,操得太多,把心眼弄没了?”
玉空大师一愣:“你这叫什么话?我跟你说啊,你……
你的确哪都好,唯独这点,我是要站王爷这边的。
我知道,你嘛,现代人的心思,什么不是认真的,就是旅途寂寞,玩一玩,不走心的。
可你是结了婚的人,不能这样,反正我不认同。
别的我都听你的,这个我实在过不了良心这一关。”
南昭雪拍拍他肩膀:“我看得出来,你是真心为王爷好。”
“那当然,我还能虚情假意不成?”
“其实我和落英,也不是你想的那样,什么走肾不走心,我是那样的人吗?”南昭雪语重心长,“我是想着策反他,知己知彼,我才能掌握太白更多的动向。
实不相瞒,这一趟,怕是有不少危险,你也瞧见了,西梁表面和气,暗地里派出这么多细作,还在这么多大城,要不是我们走这一趟,还不知道会有什么祸事。”
玉空大师若有所思。
南昭雪继续说:“杀一个落英还不容易?可人不能随便杀,要顾全
大局啊!”
“再说了,你们个个都看着呢,不说你,百胜,忠心吧?
闫罗刀,更不用说,千里迢迢地从边关来。
他们为什么放松对落英的监视?
因为,他们去过边关,见过战争,更知道和平的宝贵。
我们一路走,如果能拔除西梁的细作,兵不血刃,这不是大好事一件吗?
我也经常王爷写信的,他都知道,到时候我们立了功,这才是于国于民于咱王府的大好事。”
玉空大师缓缓点头。
“对了,银车、粮食,这次到边关,还由你去分发派送。
你是他们心目中的活神仙,大英雄,百姓们对你翘首以待,想想他们,我们怎么能把眼界只缩小在一个落英身上?”
玉空大师眼睛渐渐亮了,南昭雪和他比划一个手势。
他轻声道:“格局……打开?”
“对。”
“啊……我懂了。”
南昭雪语重心长:“百战那边……”
“交给我。”
南昭雪抿嘴忍住笑,回马车休息。
现在多了卓江玲和时迁,他们又临时买一辆马车,借着遮掩,封天极来到她马车上。
南昭雪赶紧安抚,把玉空大师的话说了。
封天极不知是该气还是该感动。
“应该感动,不知者不怪罪,他们是真心实意为你,玉空大师平时极少反对我,他也说了,只这一点,不能苟同。”
封天极点头:“嗯,我知道。这样吧,你找机会跟他说,等将来他百年之后,我会让人给他修庙宇,塑金身。
”
南昭雪:“……”
倒也不必。
“那,百战呢?”封天极问。
“大师说了,他去说。”
封天极总算松一口气:“这便好,他那个劲儿,我还真有点招架不住。”
“百战也是实心实意为你,以后找个好姑娘,我们给他办婚事置办家业,就让他高高兴兴,平平安安一直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