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芝僵在原地,眸中惧怕万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闪开!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她疯疯癫癫就要推开朱怀,手腕一沉被耿璇狠狠用力提起。
李芝在他手中,如同小鸡毫无攻击力。
“我不管你疯还是傻,只要影响我办案,统统会受到处罚!”
耿璇剑眉皱起,凶神恶煞令人发怵。
见状,朱怀心上一计,凑身上前,俯在他耳边。
小声说道:“她还有个儿子。”
耿璇瞬间眼前一亮!
语气十分凶狠。
“你还有个儿子?”
“夫人,你也不想你儿子出事吧!”
朱怀皱着眉,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李芝一听到儿子,脸上惊恐又增添几分。
更多的是担忧和害怕。
“尚修德真不是我杀的,你们就放过我们一家吧!”
朱怀走上前,将她托起。
轻声道:“李姐,我们也只是想和你丈夫聊聊。”
“你信不过他,难道还信不过我?”
“我可是当街暴打了尚修德,要论杀人动机,我岂不是更大?”
李芝纠结的看向他们,思索一番总算拿定主意。
“那你们随我来吧。”
她弹开身上的污渍,往南边走去。
朱怀一行人跟在她身后,耿璇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凑到朱怀身边,碰了碰他肩膀。
“哎,你刚才怎么不出言威胁?”
朱怀勾唇一笑,双手抬在胸前抱拳。
悄声说道:“还是耿兄更有威慑力。”
这不白问吗,得罪人的事他可不干!
辗转几个街角,李芝带着他们走到一处荒无人烟的稻草垛。
越过几个稻草堆,一间木屋赫然出现在眼前。
朱怀扫视一周,满是泥泞的布鞋,沾染油渍的衣服。
刚进屋,一股浓浓的铜锈味扑鼻而来。
“阿芝,街上发生什么事了,那么大动静?”
一道男人的声音传来,随后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走了出来。
抬头看见朱怀等人,吓了一跳。
转身就要跑!
“大牛!”朱怀大喊,
“好嘞大哥!”
牛大风跑过去,一把就将他抓了回来。
吓的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别打我别打我!”
“我这就回山洞去,这就回去!”
男人身形颤抖,胳膊裸露在外,青紫鞭痕一目了然。
正是街上那些人手腕上的痕迹,但他身上的伤更为严重。
耿璇常年跟随耿炳文,这些东西也耳濡目染。
一眼就瞧出是鞭伤。
“这!是何人鞭打!”
他厉声喝道。
男人哆哆嗦嗦不敢吱声。
李芝猛的扑到他身边,痛哭起来。
“官爷求求你饶了我丈夫吧!”
“他在山上吃尽了苦头,险些没能活着回来!”
“我们一家人就图个团圆,连这都不行吗!”
男人叫大壮,早些年是干苦力的。
听牛大风说,之前县里来了个富商,上山开矿能赚大钱。
一伙人便伙同着一块去了。
这一走,就没人再回来。
朱怀不想浪费时间,伸手将一袋银锭子塞在李芝手里。
“我不磨叽,带我去矿洞位置。”
“只要找到位置,你便可以离开,你们若怕继续留在这里会遭到报复。”
“就拿这些钱去别的地方做小买卖,一辈子吃穿也不愁了!”
闻言,夫妻俩对视的一眼,小儿子这时跑了过来。
“爹,娘。”
扑进二人怀中。
纠结一番,敲定主意。
“阿芝咱娃娃小,以后用钱的地方很多,这买卖划算的!”
“若我死了,你便拿着这笔钱跟娃娃,好好过日子。”
看他们俩搞的如此悲壮,朱怀无奈扶额。
“行了,打住!”
“你绝对不会死,时间紧迫,我们现在就走!”
“大牛,给他拿件外衣披上,我们上山!”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但还没找到矿洞。
“我身板小挖了个狗洞才跑出来。”
“那有三十四个弟兄,干的活都不一样,我就负责打扫之类的。”
“所以也轻松些,我也是趁看守的不在,才逃出来的。”
看守的人?
朱怀问道。
“那些人什么打扮。”
大壮仔细回忆。
“长相被遮掩了,反正都穿了一身黑衣。”
“要说还有特殊印记的话,腰间都挂着一个印有莲花的木牌。”
耿璇闻声,立马警醒。
“是莲花堂!”
陈烨气喘吁吁跟在朱怀身后。
在往上爬就快要断气了。
“先生我不行了,我实在是爬不动了!”
“你们上去吧,我留在这等你们。”
陈烨瘫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