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及此事,牛大风一脸木讷。
环顾四周,忐忑不安,凑身上前悄声道:“大哥,还是先到我家去吧。”
闻言,朱怀也未言语,只是点了点头。
果然这事没这么简单。
一行人前往西村,这里位置偏僻,与县中心相隔数远。
到这时,已然是后半夜。
吱呀--
大门拉开,随后又关上。
朱怀正欲开口询问,牛大风“噗通”一声,直挺挺的跪在朱怀面前。
“大哥求求你,救救曹洺县吧!”
嘭!
一个响头磕在地面。
突如其来的架势,吓了陈烨一跳。
他看向朱怀,后者面无表情。
眼眉低垂,视线落在牛大风身上,打量了一会。
启唇道:“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牛大风紧咬着牙,缓缓从地上起来。
一双浑浊的眼眸蓄了泪,双手狠狠攥拳。
“曹洺县县令尚修德,欺压百姓,用官威鞭挞百姓!”
“天可怜见!他就是个畜生!”
牛大风气愤至极,怒火充斥双眼。
脸上满是恨意。
朱怀扫了他一眼,随即坐在椅子上。
试探性问道:“你说他欺压百姓,可有证据?”
“有!”
牛大风一把将怀中的布拿出来,小心翼翼的翻开。
是一张揉皱,且撕的粉碎纸。
“这是乡亲们写的血字书,上面都是他们的姓名!”
“我本想带着这血书,上应天府告知皇上!”
“但刚出县便被一伙人撕碎,还废了我的胳膊,好在我命硬挺过来了。”
“大哥,我牛大风若有一句虚言,天打五雷轰!”
朱怀一只手一直在敲击背部,面上毫无表情,心中在盘算。
他看向陈烨。
“你怎么想?”
陈烨一愣。
“啊?”
“先生,我就是个打杂的,不懂这些。”
“但听着,不像假的。”
朱怀双眼微眯,突然大笑一声,抬手拍在牛大风肩膀上。
“你都叫我大哥了,我怎能有不帮的道理!”
话落,牛大风鼻头酸楚,“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着急忙慌的就往朱怀怀里钻,朱怀手一伸,赶紧将陈烨抵在胸前。
鼻涕眼泪,抹了陈烨一胸。
“大哥你要是真能解救百姓于水火,我牛大风愿意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呜呜!”
朱怀瞬感无语。
“行了行了,大男人一个哭啥啊!”
牛大风不听,一个劲的晃。
“大哥你不懂,我是个孤儿,吃百家饭长大,除了乡亲们,你是第一个对我好的!”
听着二人来来回回的话。
陈烨人都快挤没了。
“别撞了,我快压扁了!”
说话都有气无力。
牛大风怔住,一抬头瞥见陈烨的脸。
赶紧跳开很远。
朱怀打了个哈欠。
“行了,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随后便跟各自睡觉去了。
夜里。
朱怀看向外面月光,所有的事他都感觉没那么简单。
背后好似有一张大网,将他们笼罩其中。
局,很大。
翌日清晨。
朱怀起了个早,将目前所学的剑法又练了几遍。
“这系统够抠搜的,就给这一套。”
“怎么不也得多来点!”
没过多时,陈烨睡眼惺忪的起来,耳边传来出欻欻(chua)声。
推门,朱怀正拿着个柳条劈来劈去。
“先生你这也太寒酸了,你行侠仗义也不能只拿个柳条砍呀。”
“身边总得有个趁手的兵器才行。”
“不然上集市买一把,先凑活着用。”
这倒提醒到了朱怀。
“平时怎么没见你这小子机灵。”
“把大牛叫上,去酒楼吃饭。”
三人一出街,众人都离的远远的。
经过昨天的事,所有人都出了名。
谁人不识,谁人不知。
却无人敢靠近。
朱怀心里也清楚,毕竟曹县令还没下位,谁也不敢冒然对朱怀亲近。
“大哥哥,鸡蛋给你。”
一个年约三岁孩童,步履蹒跚的朝着朱怀走来。
小手里,紧紧攥着一枚鸡蛋。
朱怀看着他,小家伙虎头虎脑的格外喜人。
浅笑着,伸手接过。
“小家伙,你怎么一个人,不怕我吗?”
小孩摇头。
“娘说过,你为我们惩奸除恶,是好人。”
此时,一位妇人急匆匆的跑过来,一把将孩子抱起,赶忙跑近巷子。
快的连朱怀都没看清她的脸。
“她是李姐,丈夫八个月前去了矿上,一直没回来,也没信儿。”
“就她一个妇人照顾孩子,是个可怜人。”
牛大风说道。
朱怀沉默不语,盯着巷子,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