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黑月半,一个被师父捡来的野孩子。
我的师父名叫李萧山,是半隐居在黑水山的一名道士。
师父说,遇到我的那一晚是一个很黑的夜晚,唯一能看见的光就是天上的弯月所发出的微光。
这一天晚上师父回去山上时看见了被遗弃在路边的我,师父说这个时候的我还只有手掌大小,一看就知道是刚出生的婴儿,而最为惊心动魄的是当时我的不远处正有几头恶狼虎视眈眈的看着我,师父说如果当时他晚一会才发现我,那我可能就已成为狼口之食了。
之后我便跟随师父李萧山一起生活,因为是住在深山里,所以我从小就没什么玩伴,唯一能作伴的就是山里的一些小动物,所以我可以说是在动物堆里长大的。
三四岁的时候,我记得每次一有人来找师父他都会出去好几天不回来,最长的一次去了整整一个多月,有些时候还会带着伤回来,每次我问起师父去了哪他都会搪塞过去,让我不要问那么多,也不肯带我出去。
有一次我实在好奇那些人找师父是去干嘛,于是当师父出去的时候我悄悄跟了上去,可还没到山下我就被师父发现了,为此师父还狠狠骂了我一顿,就差动棍子打我了,至此之后我就没敢在多问师父出去干什么,也不敢再提起想要跟着一起去。
这一切直到七岁那年才发生改变,而这一切都是源于一个女人,或者说是女鬼。
那是一个傍晚,师父出去好几天还没回来,午觉刚睡醒的我一出门就看到一个女人低着头站在不远处,她穿着一身红衣,漆黑的长发披散在腰间,我看不清她的脸,因为她始终低着头,并且头发挡住了她的大半张脸。
好不容易能见到一个人,我很兴奋,跑上前想要找她玩。
当我离她不足一米的时候她突然抬起了头,这一抬头直接把我吓了一跳,感觉整个人都要窒息了。
她的脸色惨白,没有眼睛和鼻子,只有两个血窟窿在脸上,鲜艳的红唇和惨白的脸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她的半张脸已经腐烂,我甚至能看到有密密麻麻的蛆虫在里面蠕动。
我见此模样吓得大叫了一声拔腿就跑,而这女人也是在后面追,当我跑到木屋附近时我看到屋里的那个牌位发出了一道红光,随后只听见背后传来了一声惨叫,这惨叫声很凄厉很刺耳,当我再次转过身时那个女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等师父回来后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他,师父听到后很惊讶,第一句话就问我怎么能看到她?然后又问我确定是屋里供奉的牌位发出的红光吗?
当我如实回答了师父的话后他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好久,随后大笑了一声,说了一句原来如此。
自这天后师父便收了我做徒弟,他说我与道有缘,长了一双阴阳眼,我能看到那个女鬼就是因为这双阴阳眼,而我也知道了原来这个从小抚养我长大的人是一位货真价实的道士,也知道了原来师父每次出去都是帮别人驱脏东西。
自成为师父李萧山的徒弟后,每次出门驱脏东西他都会带上我一起,慢慢的我也逐渐学会了一些驱邪的本事,跟着师父开启了驱邪的修道之旅。
一晃十三年过去,现在的我已经到了二十岁。
在我二十岁生日的这晚发生了一个变故,这件变故打破了往日的平静,让我不得不离开黑水山,离开师父。
而这个变故就是屋里供奉的那个牌位,牌位里的一个家伙挣脱封印跑了,据师傅说牌位里供奉的是一位有着千年修为的女鬼仙,是他二十年前所封印的,而且巧的是封印这女鬼的当晚刚好是师父捡到我之后发生的。
这女鬼仙的实力相当强劲,执念和怨念都是相当重,是一个十分厉害的家伙,是师父好不容易才将其封印的。
后来师父就把这名女鬼仙请到了黑水山供奉,希望以此来消除和减弱她的执念与怨念,可令师父没想到的是这名千年女鬼仙的执念与怨气比他想象的还要重。
如今二十年过去了,女鬼仙的执念不减反增,最后甚至冲破封印逃了出去。
为了不让女鬼仙逃出去之后祸乱人间,师父命我下山重新将她封印,如果没有办法封印,那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将其诛灭。
...
“你们确定要进去吗?”
“看上去好阴森恐怖啊,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一个叫做陆田的女孩紧紧抱着赵泽熙的胳膊,她的眼中透露着一丝害怕和后悔,开口说话时连语气都带着颤音。
“回去睡觉才无聊呢,这可比游乐场的鬼屋有意思多了。”
“再说了,有这么多人在你怕什么?”
一个叫做陈浩的男人朝着陆田开口说道。
赵泽熙闻言也是连连点头,对陆田安抚道:“浩哥说得对,有我们大家陪着你呢,有什么事情浩哥一定会保护我们的,放心吧。”
“对吧浩哥。”
赵泽熙说完又对着陈浩笑着说了一句。
陈浩拍了拍胸脯,脸上带着无比自信的笑容,他开口道:“阿熙说得对,我会保护好你们的,只要有我在保你们相安无事!”
我看着陈浩摇了摇头,对赵泽熙众人无语到了极点,心想又是一群狂妄无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