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声···
迷迷糊糊中,佐助感觉自己正奔跑着。
皓月当空,街道上空无一人,不知为何,佐助心里感到发慌,仿佛发生了极恐怖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呢,佐助想不起来,他只能继续奔跑着。
喘息声···
一转念,佐助发现自己身处一间昏暗小屋,屋里有床,有衣柜,还有一个相框,照片里是第七班的合影,他自己也在其中。窗外,夕阳照映着街道上的行人,这是木叶村里他曾经住过的地方。
怎么来到这里的?算了,这不重要。佐助抬手解开了额头的护额,靠着床一倒,闭上了眼睛。怎么来到这里的?算了,这不重要。
他抬手解开了额头的护额,靠着床···不对,刚才不是解开过护额了吗?难道是错觉?怎么来到这里的?
嘎嘎!周围景象忽然化为飞起的乌鸦,遮天蔽日。
乌鸦散去,这次,佐助站在了一扇门前,这是一扇和式屏风门,可以向左右推拉。
“这是···”
佐助绞尽脑汁也想不起这是哪,莫名的心慌愈发强烈,他犹豫着该不该打开这扇门。
“不要!”
佐助给自己的大脑下达了明确的指令——绝对不要推开面前这扇门,可指令刚下达,手却不受控制地向这道门伸了过去。
门后,倒在了血泊中的是佐助的双亲,他们的身后,月光的映照下,是宇智波鼬毫无表情的脸和眼睛。
看见这一幕,佐助惊恐地跪倒在木地板上,他的后脖忽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现实世界里,昏迷中的佐助长出了獠牙。无尘赶忙祭出一张符咒贴至佐助头顶,试图压制吸血鬼的影响。)
“不对,这一切,不是早就发生过了吗?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弱小的自己了。”佐助这样告诉自己。
念头一起,像是童年的梦魇早已远去一般,佐助终于可以稍微冷静地审视这段回忆,他顿时感到心里没有那么慌了。
“没什么好担心的,都是回忆罢了,都是假的。”
“愚蠢的弟弟哦。”鼬仿佛看穿了佐助的心思,他将手中的刀刃一甩,一道血滴洒在地板。
“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已经长大了吧。”
地板上,佐助的双亲竟从血泊中站了起来。佐助虽然知道这都是假的,但他仍克制不住地想要和父母说句话。
“啊!”佐助大叫着退后。
那并不是父母的脸,那分明是路飞和神乐!再看向后面的鼬,他竟然变成了德古拉的模样!他们三人的衣服没变,只有脸变了模样,他们面无表情地看着佐助,好像在等着他说些什么。
佐助承受不住这股压抑的感觉,转身逃至户外。
围墙上,屋顶上,电线杆上,哪里都是乌鸦。
“都是妄想,都是妄想···”
佐助一边这样重复告诉着自己一边狂奔在熟悉的木叶街道上。
天空中响起鼬的声音,“没错,都是妄想,一个持续了十几年的妄想。”
“闭嘴!”佐助对天空大声咒骂道,这时他才发现,月亮上竟然有着写轮眼的三勾玉图案,看起来像是一个挂在空中的巨大瞳孔。
“愚蠢的弟弟哦,你终于发觉了嘛。”一群飞来的乌鸦变成鼬的模样。
“你仍处在我的瞳术之中,瞳术里的十年不过是现实里的一秒,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在一秒内凭空幻想的。”
“胡说!”佐助大声喝止了鼬。
“鸣人,小樱,卡卡西,还有后来的路飞,神乐,明明那么真实,这些难道都是幻想吗?”
“你自己想想,这一切真实吗,一个下忍竟然可以独闯木叶禁地,更别提后来还因此穿越,简直比小说里写的还莫名其妙,况且,我怎么会知道这一切?因为这都是你精神里的虚构啊。”
佐助感到脑袋里仿佛有一千只蚂蚁在爬,随时要裂开似的,他极力调整呼吸,试图保持住仅有的理智。
“十年!一秒!也就是说,解开这个瞳术,就能立刻回到木叶,回到发现族人被屠杀的那一夜,也好···”佐助立刻将查克拉运遍全身,同时双手结印。
“解!”
再次睁开眼睛,佐助眼前的景物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愚蠢的弟弟哦。”
鼬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了佐助的身后,“难道你没想过,就连我也是你的妄想呀,也许,你从来就没有什么哥哥。”
“噗嗤!”
一把尖刀从后方刺穿了佐助的腹部,紧接着又是一刀,又是一刀,佐助不知为何突然无法动弹,连表情也凝固住,只能如雕像一般默默忍受着剧痛。
“从来就没有什么木叶村···”
“从来就没有什么宇智波一族···”
“你的一生都在幻术里···”
“可怜的人啊···”
一切变成了血的颜色,只剩月亮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现实世界里,符咒渐渐抵挡不住佐助的吸血鬼化,佐助怒吼着睁开眼睛,瞳孔里出现了写轮眼三勾玉图案。无尘连忙施展禁锢术固定住佐助的四肢。)
“福生无量天尊!”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