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赵猛华,80后,从小生长在农村,从小没少挨妈妈抽,同村一大帮小伙伴中就我性格相对比较内向。
九月的天空,湛蓝的天上飘着朵朵白云 ,我骑着一辆崭新的永久牌单车风一般地穿行在乡村田野中泥土路上!
益阳市第十五中学。
终于考上了高中,坐在宽敞稍显嘈杂的教室里,忐忑地瞟了一眼一圈陌生的同学,心中既欣喜又害怕!
回顾初中三年,记得那个时候老师们不断加油鼓励我们一定要考上高中,说高中校园生活才是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同学情谊也最真诚可贵...
宽敞明亮的教室里满满当当坐着七十多个学生,时而抬头时而低头,偶尔还翻着书页。
老师在讲台前滔滔不绝地讲着课,一副爱搭不理的态度,好像在说,学习要自觉,不然荒废了学业自己负责。
我坐在后面望着周围的同学陷入了沉思,不是能考上高中都是上课认真老师心中的好学生吗?我也曾是老师心中的好学生,怎么努力考上高中却显得这么平淡无奇?还被老师冷落放在教室最后一排。坐前面的难道都是人中龙凤?不见得,好多月考成绩一直远远落后于我,而老师始终觉得他们才是爱徒。
想不明白的事放学后就不想了,因为放学回家家里还有一堆事情。因为家庭条件不好,家里拿不出多余的钱,我没能像其他同学一样寄宿学校。
在学校从不参加班里组织的文艺活动,也从不主动和女同学说话。记得高二那年元旦,放学后班主任组织我们召开文艺汇演,我们在精心布置的教室里有的吃瓜籽、水果,有的尽情歌唱,掌声一波接一波。眼看天色渐渐暗了,心想该回家了,于是我便从教室后门偷偷走出来。
“赵猛华”
我回头一看,走廊的另一端何丽在喊我。
何丽,一个短头发女生,瘦瘦的,白净的皮肤,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副银边眼镜,声音清脆甜美。
在我不知所措时,她缓缓向我走来。
“现在就回去呀?大家都这么开心,怎么不再玩会。”
“哦!是,是呀!不,不玩了,天等下黑了,回去骑车看不清路。”我紧张地回应道。
“家离学校很远吗?给,给你个苹果。”说着,何丽递来个苹果。
“不,不是很远。”我害羞地望着她,心想,都七点多了,你们寄宿生五点多可以在学校食堂吃晚饭,我到现在肚子空空,回去还要自己做饭吃。
“谢谢了,苹果你留着自己吃吧。”
“还客气什么,要你拿着就拿着,等下,我进教室再拿一个。呵呵!”何丽见我没接她苹果,于是上前强塞在我手里。
不小心我手碰到了她的手,心猛的一颤。随即她便转移目光望向一边。
“你怎么不在教室里,跑走廊上来?”我扯开话题问道。
“唱歌太吵闹了,我想静一静。”
“你回去路上骑车注意安全哦!天快黑了,你快回去吧!”说完她小脸通红跑向教室前门。
推门前,她转过身来笑着喊道:“傻瓜!还呆愣着干嘛!路上注意安全,明天见哦!”
说完一头钻进教室人群中。
我知道在学习阶段早恋是不好的,但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我想,任谁都应该无法抗拒这种感情吧。
高二第二学期,分班,文理分科,我选择了文科,重组班级后我再也没见到何丽,曾好多次徘徊在年级各班级前走廊,无数次幻想着与她偶遇重逢。或许这本就不应该存在的恋情是时候该断了,都没来得及说声再见,保重。
自那以后再无心学习。成绩一落再落,最后高三考完毕业会考后遗憾地选择辍学。
2005年2月17日,记得那天是正月初九。带着几件换洗衣服、毛巾牙膏牙刷等简单行李,跟着村里一大哥离家开始了我的闯荡生涯。
赵新辉赵哥比我大三四岁,我们是同一个村的,上小学要经过他家,还有小时侯我爸爸和他爸爸一块结伴去外地做过卖蚊帐的生意。他初中毕业后辍学就开始学厨谋生,现如今他正好在我们市里一饭馆当副厨。
我们从家里走路到兰溪镇,再准备乘公交车去市里。路上我心情激动,对未来满怀期待。
去市里1块钱的车费,汽车启动了,一路上两旁的房子和树木快速向后移动,我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阵要呕吐的感觉袭来,可能是我体质瘦弱吧,一旁身强体壮的赵哥就没事。不想在人群里丢人现丑,我强忍着呕吐感,只盼快些到达目的地并下车,车子一路飞快向前,上下乘客也少有,目的地却迟迟不见到。
我始终强忍着,终于在忍不住的前一刻,车子减速了,缓缓开进一个三面是围墙,上面几个拱棚连成一片的简陋车站-七里桥汽车站。车子稳稳停在了站里,乘客们争先恐后地起身下车,我为了平复晕车带来的不适迟迟不起身,直到赵哥催促,我才缓缓起身下车。
乡里人第一次进城,我对周围的一切都很好奇,望着全是五六层楼的高楼,瞬间感觉自己好渺小,对这个陌生的城市充满了好奇和希望。路边商铺里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人垂涎欲滴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