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已然将这里当成了自家府邸,从武威城回来已久的徐天亮看着宁延走进来,赶紧上去拱手迎接,“五公子。”
宁延颔首一笑,走入州牧府,钱桂正盯着满桌的账簿发愁,旁边还站着一个身形消瘦,留着一抹山羊胡的中年男子,这个男子便是敦煌城中人尽皆知参司曹安国,两人正紧张的对着账簿,丝毫没有注意到闯进来的宁延。
“钱大人,曹大人,看什么呢,这么认真。”宁延以走进来就高声喝道。
两人赶忙抬头看去,在看到是宁延后,钱桂无奈叹气,“五公子,你吓死我了。”
曹安国倒还好些,神色严肃,冲着宁延拱手示意,“五公子,您来可是为了军马一事?”
宁延也不瞒着,点头道,“是啊,当初不是说好了五千军马吗?怎么到我手里才两千,这数额差的有点多啊。”
钱桂摊手无奈道,“我的小公子啊,不是我不给你马,而是没钱啊,这河西的马价格不菲啊,再加上咱们和雍州那些土财主向来不对付,买马都是挨高价,就这两千战马,都是曹大人磨破嘴皮子才磨出来的,五千战马,确实是有些为难。”
宁延眉头紧皱,雍州和项州虽说是紧邻,但是关系却是不咋地,雍州位于大奉西部,有着河西这块沃土,土壤肥沃,粮食众多,加上草场密布,盛产宝马,是大奉战马的重要来源,按道理如此一个天府之城位于项州后方,项州应该是衣食无忧才是,这可惜这雍州牧和钱桂素来不对付,在粮食战马上不仅不照顾项州,反而处处掣肘,实在是让人不齿。
“雍州牧刘岱,真小人也,若不是有我项州当着西羌和北蛮,哪有他雍州的现在。”宁延忍不住骂道。
“刘岱此人是有些本事,但却称不上大才,治理一州之地还行,若是让他品鉴大局,就有些为难了,成大事而惜命,贪小利而忘义,这就是刘岱。”钱桂的总结很是独到,旁边的曹安民也忍不住点了点头。
“这五千战马我是势在必得的,既然他刘岱不给两位大人面子,那我就去一趟雍州,亲自去领教领教这个雍州牧的风采,看看我宁延开口管不管用。”宁延凝眉说道。
“不可。”曹安民和钱桂异口同声的说道,钱桂往前一步,沉眉道,“刘岱身边有八位神魄高手,各个实力非凡,万一您和刘岱谈不拢,出了事怎么办?那刘岱是个小人,咱们不得不防。”
曹安民在旁接着说道,“钱大人言之有理,咱们和雍州往来本就不多,您身份特殊,还是不要露面的好,万一被殷都抓住了把柄,想要解释就难了。”
“两位放心,这雍州我是必去不可的,刘岱虽然是小人,可他身边的周伯槿却是个知大义,明大理的名士,周伯槿在殷都求学时,我父亲对他多有照顾,我若是去找他帮忙,他一定不会拒绝。”宁延抬手道。
“这次能买到两千战马就是周伯槿在其中斡旋,他是刘岱的妹夫,刘岱还会卖他一点面子;只是因为卖马的事刘岱对他已经有所不满,您再去找他的话,会不会让让他为难啊。”曹安民捋着胡须说道。
宁延想了想,吐出一口浊气,“管不了那么多了,若他周伯槿是个志在天下之人,就一定会帮我,两位放心,有周伯槿在,就算买不到马,我也能全身而退。”
看到宁延心意已决,钱桂也不再多说什么,“既然如此,那公子您就千万小心,若是出了什么事,就赶紧回来,边境处有咱们自家军队,可保您平安无事。”
“两位大人放心,宁延去去就回。”宁延点头,拱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