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这个叫宁延的小子到底是谁啊,居然让你我二人亲自来此擒杀,要知道你我是何身份,居然为了一个毛头小子错失十二国器,想来就有些不值。”
被叫做老鬼的老头轻笑一声,似乎是在嘲笑女子头发长见识短,冷哼道,“这宁延本事如何老夫也不知道,但他的背景可不一般,他父亲可是宁致,大哥是宁鹤,这两人你总该不陌生吧。”
女子眼神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以女子身份,即便是在北蛮王庭也是尊贵至极,只见她轻轻旋转着紫檀伞柄,随即冷哼道,“宁家人啊,那就有意思了。”
“据说此子实力非凡,这些年一直在殷都扮猪吃虎,连高祯如此精明的老狐狸都拿他无可奈何,这次我汗国谈判如此失败便是此子的功劳,两个月前,此子突然从殷都消失,下落不明,搞了半天,原来是偷偷的来我汗国了,我汗国可不比他中原之地,岂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老头明显动了杀心,比起女子的狠辣,老头的杀心更显阴毒。
女子眼神变得凌厉起来,“能将宁延的消息泄露给我,看来中原那边也不是铁板一块啊,这新上任的皇帝看起来不太行啊。”
老者颓然一笑,“权力纷争在任何地方都是一味无色无味的毒药,毒害着当地王朝的生命;但王朝的建立又不可避免的带来权力纷争,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有王朝更迭,兴衰不断;在我看来,中原王朝繁盛千余年,也该到寿终正寝的时候了。”
女子掩嘴而笑,脸面变化就好像这北蛮六月天气一般,“老鬼,你这想的比我还多呢,哎呀呀,怪不得大汗请你出山去北蛮王庭呢,原来,你这老小子心里想着的也是建功立业,马踏中原啊。”
老鬼双手负在身后,露出白皙阴森的脸庞,神情阴翳的说道,“走吧,别在这感慨了,那小子现在应该还在锡林勒格,早动手早收工,完事后说不定还能去北境分一杯羹。”
“得嘞,那咱们出发。”
这两人可不只是嘴上功夫,而是货真价实的长老门高手,女子名为陶鸿雁,长老门排行第八位,人送外号——花伞妙手;这陶鸿雁虽不如陈媛儿般清冷优雅,但却有着一身傲人的身材和迷倒无数男子的娇媚容颜,若是不考虑别的,如此女子必是北蛮达官贵人重金之下的奢靡玩物,然而陶鸿雁却不是,那些所有妄图对他动歪心思的人,毫无疑问全部成了她的伞下亡魂;而这个老者身份要比陶鸿雁还要高上一点,他真名叫什么,已经无人得知了,知道他的都叫他老鬼,一些不熟的北蛮王庭中人见了他都叫他一声鬼大人,他便是长老门五长老——青面修罗,老鬼。
这两人不远万里来到边关,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宁延,前些天,一个从中原而来的密信出现在长老门的桌子上,这密信是谁写的没人知道,信上白纸黑字将宁延离开平牢关前的踪迹写的清清楚楚,而根据宁延的路线,长老门断定宁延目前还在锡林勒格,于是便让陶鸿雁和老鬼联手前来诛杀此人。
。。。
北蛮国境千里,高手数不胜数,虽不及中原武林的繁华,但也不容小觑。
沿着鱼化城往北走,三日脚程后便是悬壶城,城中州牧名为慕容隼,是慕容家的旁支,论起辈分,慕容灼灼都得叫他一声表哥,和慕容灼灼不同,慕容隼从小便离开了慕容家这个温室,去往军中磨练,在军中一待就是十五年,十五年后,带着一身军功的慕容隼回到了慕容家,变得铁面无私,阴狠毒辣,在北蛮政坛中口碑极差;但却对军中子弟格外照顾,尤擅练兵;慕容隼在前往悬壶城上任的时候,从军中抽调了三十名亲卫,来悬壶城后,不到两年时间,就帮慕容灼灼训练出了五千精锐,为表感谢,慕容灼灼没少帮这个经常得罪人的表哥擦尾巴。
六月二十三,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今天不过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日子,但对慕容隼来说今天确实意义非凡,这天一大早,慕容隼就带着百名手下离开鱼化城,带着黄纸牛头来到了城外一的一座孤坟前。
慕容隼让身后手下将带来的牛头,羊头和纸钱米酒放在坟前后退到一旁,而自己则亲自拿着铁锨一锨一锨的帮这座孤坟填土,这里面躺着的是一位没有没有任何官爵的北蛮边军老卒,二十年前阵亡的时候不惑之年的他也不过才混到一个伍长,是他们营中年纪最大的伍长,麾下加上他自己也就才五个人,但是说来也奇怪,这营中无论是都统,统领甚至就连偏将,侧将见了这个老伍长都得客气的叫声伍长,并且对其尊重有加。
刚入军营的时候,慕容隼就对此好奇不已,这老家伙和自己一样十六岁进军营,从军二十多年了,入营第一年靠着杀死两名北地军骑兵成为了伍长,随后二十多年就一直是伍长,甚至可以用虚度光阴来形容这个老伍长,要知道两军对垒冲锋,越低级的将士死的越快,因此才会有军功机制让这些不想死的将士拼命往上升,但这个老家伙却对此充耳不闻,表现的一点兴趣也没有。
慕容隼进军那年刚好北蛮经历一次大败,就败在了宁致手中,老伍长麾下的四个人全战死了,而他也正好被分给了老伍长,同时分给老伍长的还有三人,而他们四个也是老伍长带的最后一批人;这个老伍长和其他那些让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