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图王在平牢关的大败不仅在大奉引起了剧烈反响应,在北蛮境内更是像九天玄雷一般劈在了北蛮王庭身上。
浑图王带着二十万大军奔赴平牢关,一个月时间不到就被打的几乎全军覆灭,这一仗打的直接让北蛮元气大伤,以至于让他们在后来面对秦峰大军的时候根本抽调不出军队;要说北蛮大汗为何不让慕容灼灼的大军继续出征,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丢不起这个人;当初可是他一纸令下把慕容灼灼召了回来,如今打了败仗,又让人家去收拾烂摊子,别说他不开口,就算开口了,慕容灼灼也不一定去;他能坐上大汗之位还得亏了慕容家的帮助,要是慕容灼灼真的不去他这个大汗也总不能和人家撕破脸皮吧,倒时侯没人听话,尴尬的不还是他自己嘛。
后来无奈之下的耶律容光不得不派出回斛王前往平牢关议和,对于这次议和,整个北蛮王庭格外安静,尤其是那些旧的门阀贵族,一声也不敢吭。
对于慕容灼灼这些少壮派将官来说,这次惨败对他们来说就不一定是坏事了,北蛮百姓的眼睛又不瞎,这次浑图王打了败仗,差点让北蛮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这对于八王在北蛮王庭的地位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最起码日后的王庭里,这些贵族门阀的威望权力将会大打折扣,而这正好给了他们少壮派一个难得的机会。
经过这次大败后,耶律容光也意识到了现在的北蛮靠这些八王已经不行了,北蛮王庭要想继续和南边的中原抗衡,就必须要有新鲜血液的输入,而这新鲜血液就是慕容灼灼这种少壮派将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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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苍同城短暂的休息了两天后,宁延一行人就踏上了北上之路。
平牢关内,秦峰一边看着手中斥候送来的情报,一边沉声说道,“宁延的使团走到哪了?”
“启禀将军,已经在路上了,估计明天就能抵达平牢关。”手下的斥候拱手说道。
秦峰微微颔首,“让人给他们安排住的地方吧,都是殷都来的文官,身体娇贵,可别怠慢了。”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副将退下后,秦峰起身略微颔首,拿出手里攥着的另外一封信,随后,沉思许久,慢慢的将手中信扔进了面前火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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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牢关外,风沙四起,塞外之地,虽然只是秋天,但是劲风吹过,也和冬天无异。
寒风吹在身上,宁延倒是还好,有着真气护体,也感受不到冷气,但是于公明他们可就不一样了,他们几乎都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西风一吹,冻得瑟瑟发抖,还没有到平牢关,一个个就披上了外衣棉袍。
“前面就是平牢关了,各位大人再坚持一会。”黄沙散去,眼前的荒原深处,一座雄关赫然耸立于黄沙之中,像古战场上的战士一样,巍峨如山岳。
“终于到了。。”于公明紧紧裹着披风,浑身发抖的说道。
宁延浅声一笑,“进去吧,秦将军应该已经为我们准备好接风之宴了。”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当宁延一行人进入平牢关后,秦峰亲自相迎,秦峰依旧是一身黑甲,不过这几个月的战争让他变黑了许多,脸上充满着沧桑感,但是这种沧桑感依旧掩盖不住他身上的那股阴翳之感。
当秦峰看到宁延身着官服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惊讶,宁延本就长的玉树临风,大奉官服穿在身上,更有一种贤臣良相的感觉。
“宁大人,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秦峰走上前冲着宁延微微行礼,记忆力这还是秦峰第一次对他行拱手之礼。
来而不往非礼也,宁延也是低头笑着拱手说道,“这话应该是本官要说才对,秦将军别来无恙啊。”
两人一阵尬笑,外面风沙大,一行人也没有怎么久留,片刻之后就带着一众官员往下榻的客房走去,苍同城的驿站就已经很简单朴素了,可是当一行官员看到平牢关的客房后,才知道什么叫做更朴素,空旷的房间内就一张方桌,两个长凳,再加上一床被褥,就这还是秦峰让平牢关的将士们东拼西凑凑出来的,真是的平牢关客房要比现在看到的还要惨。
宁延倒是还好,外出游历之时,什么没见过,秦峰能给他们安排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很不错了。
原本秦峰会以为宁延会抱怨一番,甚至发挥出他那纨绔子弟的本性,可事实上的宁延却是一声不吭,甚至表现的还很满意,这就让秦峰有些意外;而宁延不说话后,即便这些随行官员有些愤懑和不满也不敢说出来,数日的舟车劳顿,这些官员大多都是疲惫不堪,到了平牢关后就闷头睡大觉了,但是于公明却不同,只见他一个人来到平牢关城墙上,俯瞰眼前的战场,一边看一边沉思。
宁延靠在城墙上楼阁的柱子旁,目视前方,一片黄沙,一个人影都看不到,“于兄,你看什么呢?外面风这么大,你都不穿个厚点衣服出来,不怕得风寒啊。”
于公明嘿嘿一笑,往宁延这边走来,和宁延一左一右靠在柱子上,两只手缩在袖口里环在身前,宁延则悄无声息的运转真气,一层透明的真气护罩将两人笼罩在内,远处的禁卫军将士看向这两个使团大臣,一个靠在柱子上,慵懒无比,一个蜷缩在一起,猥琐至极,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