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不卖关子了,孔先生应该知道北蛮求和之事吧。”宁延神色严肃的说道。
如此大事,孔章熙不可能不知道,“是,而且我听说这次被陛下委以重任的就是你宁延,那就更奇怪了,前往边关议和时间如此紧迫,你不去好生准备,来我国子监干什么?”
“来向孔先生借人?”宁延开门见山的说道。
“何人?”
“国子监左禁酒,童学思童先生。”
听到宁延说出童学思三个字后,孔章熙先是一愣,随后又苦笑的摇了摇头,“这是你二哥给你说的吧,不然你是不可能知道童先生之名的。”
宁延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是二哥告诉我的,不过身为大奉臣子,为国效力也是分内之事吧。”
孔章熙点了点头,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来人啊,请童先生来一趟。”
“是。。”
约莫一杯茶的功夫,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一个蓄着山羊胡的中年儒生走了进来,仔细看去,此人身材消瘦,脸色蜡黄,给人一种疾病缠身的感觉,“童学思见过夫子。”
但这个童学思开口朗声如洪钟,一字一句中都充斥着力量感,这倒是让宁延大为惊讶。
“童先生,不是我要见你,是礼部侍郎宁延宁大人要见你。”孔章熙微微颔首,抬手示意童学思往右手边看去。
右手边上,宁延含笑起身,拱手道,“童先生您好。”
“宁大人来见我一个小小的禁酒,可是有事?”童先生欠身说道。
旁边的于公明笑着说道,“童先生,您被误会,宁大人此番前来是以礼部侍郎的身份请您随行去一趟平牢关参与北蛮议和一事。”
“外邦议和,两国来使不正是礼部分内之事吗?为何会来国子监要人?”童学思凝眉看向宁延。
童学思语气之中不乏轻视之意,宁延浅笑道,“此事既是国子监之事,又是朝堂百官之事,也是天下百姓之事,不只是我们礼部,朝堂百官,天下百姓都应该有为国出力之心, 童大人同样如此,您不仅仅是国子监的左禁酒,还是大奉的朝臣,这我没说错吧。”
“宁大人诡辩之能确实厉害。”童学思点了点头,随后说道,“这种说辞忽悠忽悠寻常百姓还可以,在我面前这么说,宁大人似乎没有把本官放在眼里啊。”
这童学思也不是善茬啊,宁延一阵苦笑,这二哥是给自己找了个难题啊。
有能力的人大多自傲,尤其是这种善辩的狂士更是如此,现在宁延差不多已经猜到童学思为什么在礼部任职三个月就会被降职了,就这张嘴,能保住一条命都算厉害了。
“不知道童大人想要什么样的回答?”宁延沉声说道,尽力使自己表现的很是冷静。
孔章熙咳咳两声,“童大人,宁大人是因国事而来,你这般不太好吧。”
“如今朝堂只要是带个银丝帽都说自己是大臣, 只要是上个奏章就说自己是肱骨贤臣,在太和殿前一哭一闹,就说自己忠心可鉴,这种人我童学思这辈子见得太多了,就像之前那个礼部尚书范浩千,不就是这种人吗?”童学思直言说道,说的宁延也是频频点头,他点头不是因为这番话,而是为自己二哥的慧眼识人而感到惊讶。
来之前他还在好奇一个小小的国子监禁酒是怎么入的他二哥法眼的呢?现在看来倒是自己肤浅了,这大奉庙堂之上也是卧虎藏龙啊。
“童先生,言过了。”孔章熙再度咳嗽道。
“宁大人,你觉得呢?”
宁延先是沉思,随后直接鼓掌大喝一声,“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