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吕翊露出这把可以变换为双戟的劲弓之前,宁延还真没没把他和河西吕氏联想到一起,直到看到这把双戟出现,宁延才猛地想起朔州河西有吕家,家族擅制硬弓,大奉立国之初,几乎所有硬弓都是出自河西吕氏之手;据说吕家制弓技艺高超,天下制弓之家众多,但难有一家可以出其右,不过时光流转,即便是威风如吕家也消散在了历史的尘埃中。
虽说宁延是想到了河西吕氏,但也无法断定吕翊就是吕家之后,不过目前情况也容不得他细细沉思,他也只能冒险说出,不过就吕翊说出的一番话来看,他说对了,
宁延轻叹道,“吕氏名噪一时,却不想其后人沦落至此,吕兄,我若真想害你,就不与你做着无聊的赌博,希望你能冷静一下,听我说完再做决定。”
吕厢扯了扯吕翊的衣袖,吕翊收回真气,将弯弓背在身后,直勾勾的看着宁延,“不知宁大人有何贵干?”
“我要你跟我干,如何?”宁延也不再遮遮掩掩了,径直说明来意,吕翊心高气傲,这一点从刚刚在街头射箭就能看出来,一个实力强大的高手却在街头卖艺求生,换做谁都会不服气,而宁延刚刚的赌注也是有意在试探吕翊的性子,同时也让他明白,自视实力高强并没有什么用,要想在这个世上活下去,实力和脑子缺一不可。
看着有些懵的吕翊,宁延再度说道,“跟着我宁延,绝不会亏待于你,当然了,你妹妹也可以留在留在这里,如果你实在不放心,也可以为你妹妹另谋他处。”
“殷都不乏武林高手,你为何就盯上了我。”吕翊沉声问道。
“没有这么多为什么,你若是想跟着我干,就留下来,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若还想走,我不拦着。”说罢宁延转身就要往回走。
吕翊沉思许久,最后开口道,“我留下。”
面纱下的聂红衣微微一笑,宁延会心一笑,“我只能说你做了一个很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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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延用一个石桌换来了箭术大家吕翊,无论怎么算这都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不过此时的殷都城外,三辆马车缓缓驶进殷都,马车上的老人呼吸沉重,就好像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压在自己背上一样,一番盘查后,马车径直走了进去,在进入殷都后,马车上的老人眯起眼睛,喊停了马车。
从马车上下来,老人缓缓向前几步。眯起眼看着眼前街头的商贩,转身看向身后跟着自己的车夫,沉声道,“找人吧。”
两个车夫转身离去,老人则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殷都街头。
自从前些日子从文昭旻口中得知有人盯着自己后,他也小心了许多,虽然平日里看起来还是无所顾忌,该咋样还咋样,可是在他的身后,却多了一个吕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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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日丽,初春暖阳照在殷都的地界上,老树抽嫩芽,百鸟啼鸣。
今天的早朝很有意思,靖北王来信说北蛮不断充军,陈兵边境二十万大军,意图不轨,希望殷都兵部发令,让北地军出兵山海关,趁着北蛮还未站稳脚跟,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然而这个提议却在朝堂上被高祯直接否决,平日里对北蛮,西羌零容忍的高祯居然下令让靖北王按兵不动,这倒是让满朝文武都有些诧异,就连太子高远也不是很理解高祯的这个决定。
对于高祯的决定,除了一些武官外并无一人反对,下朝后宁延拉着宁枫问起缘由,宁枫也没有说出个一二,只是告诉他,边关可能要出事。
殷都街头,宁延自顾自的走着,旁边的聂红衣突然掀开车帘子,沉声道,“公子,我们好像被盯上了。”
宁延缓缓睁眼,掀开车窗,车窗外是一个古井,即便在殷都,百姓吃水也大多依赖与这些古井,古井被一块木板封住,应该是担心有玩耍的小孩失足落下,井边坐着两个满头霜白的老人,老人们也不言语,平静的看着宁延马车驶过,片刻后,耳边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儿童欢笑声,一个小女孩手里握着风车在街头肆意的跑着,在她后面跟着一个一身大红袍的男孩,即便是一个风车,也能让两个孩子玩的如此开心,宁延会心一笑,从腰间口袋摸出两块铜板,丢了出去,刚好滚在两个孩童脚下;两个孩子捡起铜板,瞪着水灵的眼睛看向宁延,宁延冲着两人做了一个鬼脸,两小孩扑哧一笑,笑嘻嘻的去往隔壁的糖葫芦摊,对于他们来说,今天是个不错的一天。
缩回脑袋的宁延目光骤变,他又何尝不能感觉到刚刚外面隐藏的杀机,对聂红衣说道,“去城外。”
“城外?公子,在城内他们会忌惮皇室,我们能有机会脱身,若是在城外,他们岂不是就无所顾忌了。。”聂红衣担心的说道。
宁延伸手,上面真气流转,“城内动静太大,还是去外面吧。”
聂红衣点了点头,驾着马车往城外走去。
城外五里之地,有一处荒坡,之前有一老翁在这里种庄稼,但没几年就搬走了,据说是被城里的某位公子盯上了自家女儿,老人报官无果,还一直被恐吓威胁,最后不堪其扰的老翁,舍弃了皇城边的金土地,举家南下,最后是死是活也无人知晓,而这欺压民女的公子传着传着就变成了一个宁姓公子哥。
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