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奉这块土地上,没有人不知道神医廖重云,普通的乡野郎中可以看一些头痛脑热,厉害点的医馆先生可以看一些风寒伤病;皇宫中的御医可以针对一些疑难杂症;而廖重云是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他就能把你从鬼门关前捞出来。
虽说这样的表述有些许夸张的意味在里面,但是这也说明了廖重云的医术之高超;相传廖重云年轻的时候就特别喜欢医术,不仅自己买医书,还时不时的跑去村里郎中那里请教,学着学着便成了当地小有名气的少年郎中;然而廖重云想要的并不只是一个郎中,他要做闻名天下的大医师。
于是十五岁的廖重云毅然决然离开了家乡,到处去寻找当世名医,并拜他们为师,学习医术,行走天下二十五载,在廖重云不惑之年的时候,就收到了皇室太医院的邀请,希望他能去殷都,面对是皇室抛来的橄榄枝,廖重云并没有丝毫心动,毅然决然的拒绝了皇室的邀请;天下多少名医挤破脑袋想要去太医院,那不仅仅是对自己医术的认可,更是地位的象征;而廖重云的拒绝也让他在大奉有了一定的名气。
再好的医生光说不练可不行,拒绝了皇家太医院的邀请后,他沉寂了一年多的时间,正当所有人以为他是因为拒绝皇室邀请被暗杀的时候,他出山了,带着他的著作《杂病己因》出山了,《杂病己因》的问世让廖重云在医学界的名望再度上升,期间不少身患重症,绝症的病人登门造访,而廖重云高超的医术再次得到体现。
不管来的病人是何种病情,廖重云总能药到病除,就这样关于廖重云医术高超的事情就被传了出去,而且越传越神,最后被冠以神医的名讳。
在长苏山脚下的茅草屋里,一个白发老头拄着树枝做的简易拐杖一瘸一拐的朝茅草屋走去,老者背着一个和自己身形很不匹配的木箱,木箱的重量将老者的腰压的弯成了一张弓,老者来到茅草屋门口,艰难的卸下木箱,然后长舒一口气,短暂的休息后,老人敲响了茅草屋的大门。
“有人吗,有人吗?”老人沙哑的声音在屋外响起,片刻之后,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老头走了出来,推开茅草屋的大门后,老者很是恭敬的冲着眼前的老先生拱了拱手,然后躬身行礼,“老哥,途径贵地,能否借宿一晚啊。”
也许是看眼前老人孤身一人,而且在深山老林中也确实不容易找到栖身之地,老者便答应了下来,“当然当然,快快快,里面请。”
说完还很客气的帮忙将木箱给抬了进去,乡间小屋虽然很破很小,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都有,屋子外还有一个小炉子,上面放着一个铜壶,在烧着热水,住在山林中的百姓家中几乎都是这样的条件,老先生用山中最常见的绿茶来招待客人,一壶热水浇下去,茶香四溢。
对于廖重云来说,这是自己第二次外出游历,而今天已经是自己游历天下的第十个年份了,也许就有人说了,你都已经是名满天下的神医了,为什么还要不停的奔波,老老实实地在家中做个好医生,或者去殷都做个太医不好吗?无论是哪种情况都足以让自己有享之不尽的富贵。
至于廖重云为什么要远走他处,其中的缘由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廖重云打开自己随身的小木箱,从中拿出一本破烂不堪的古籍,借着昏黄的油灯慢悠悠的读着,旁边的老翁给廖重云端来一碗刚煮好的热粥,“老弟,来,喝点热粥,这山里晚上湿气大,喝点热粥驱驱寒。”
“谢谢老哥。”廖重云赶忙起身,接过热粥,老者看着廖重云长叹一声,“听你的口音,你应该不是交州人吧,这长苏山连我们交州本地人都不会轻易进去,你来可是有要事想办啊。”
廖重云放下热粥,长叹一声,“谈不上要事,我是一个郎中,来山里找一些药材。”
“这样啊,这山中可是很危险的,你这岁数也不小了,上山的时候还是小心点为好。”老者忧心忡忡的说道。
廖重云轻轻一笑,无奈叹气,他也希望这长苏山能是自己的最后一站。
。。。
交州,镇南关。
翌日清晨,素素和昨天一样起的很早,起床后径直朝着关外走去,站岗的将士看到素素后再度叮嘱她不要乱跑。
素素嘟囔着答应了一下,然后就着急忙乎的跑出去了,仔细看去,就会发现素素的手里还藏着几件衣服,八月份的清晨有些微冷,素素带着衣物来到昨天见到司徒景春的地方,四下里看了看,一个人都没有,素素心里还在疑惑,这孩子不会真走了吧。
环视一周,素素的目光目光突然定格在了旁不对树洞中,树洞里司徒景春睡得正躺在一堆枯枝树叶里睡得正香,素素无奈叹气,走到树洞旁,轻轻的拍打着司徒景春,“起来了,别睡了。。。”
司徒景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来人是素素后,瞬间就坐了起来,“你来了啊。”
“说好的来我肯定是要来的,这些衣服是少爷之前的旧衣服,你先凑合着穿着。”素素白了一眼司徒景春,将腰间的宁延的旧衣服递给司徒景春。
司徒景春一听是别人的旧衣服,似乎还有些不太情愿,“啊,别人穿过的啊。”
素素一听就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