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后,高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胡统勋,“胡大人,你说朕该不该相信太子殿下的判断,相信你?”
“老臣不敢揣夺圣意,全凭陛下定夺。”胡统勋继续低头说道。
少顷,高祯起身说道,“那朕就相信太子殿下一次,胡统勋,这次朕就饶了你,但仅此一次,你记住了,朕相信的不是你,而是太子殿下。”
高远五味陈杂的看着高祯,胡统勋同样如此,只见胡统勋激动的叩首谢恩,“老臣谢主隆恩。”
“好了,下去吧。”高祯不以为意的说道。
高昌和胡统勋走后,韩仲宣缓缓开口说道,“陛下,那您看胡统勋还要继续担任农司一职吗?”
“当然了,粮草是国之命脉,必须牢牢抓住。”
“老奴明白了。”
。。。
皇宫门口,脱掉囚服的胡统勋感受着自由的气息,缓缓转身,看向高远,躬身拱手,“多谢殿下今日慷慨之言,您是我胡统勋的恩人,大恩大德胡统勋没齿难忘。”
“胡大人言重了,我只是说一些该说的而已,只要大人一心为国,忠于陛下,忠于大奉就行了。”高远扶起胡统勋,宽慰道。
“太子放心,老臣自会竭尽所能,粮草之事断然不会再出问题。”
“好,那本太子就放心了,胡大人,已经到宫门口了,我就不再送您了,离家这么久,赶紧回去吧。”高远浅笑道。
胡统勋用力的点了点头,“老臣告退。”
离开皇宫,刚出宫门,就看到胡尚仪和家丁在门口着急的候着,很快就看到了胡统勋的身影,“爹,爹,我在这里。”
“尚仪?”胡统勋诧异的看着胡尚仪,“你怎么在这里?”
“宫里传来消息说粮草案查清了,您是被冤枉的,让我来这里接您。”胡尚仪困惑的看着胡统勋,将宫里传信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完后,胡统勋转身看向皇宫,后怕的摇了摇头,“陛下当真是陛下啊。”
“啊?”
“没什么,上车吧。”
“好嘞,爹,您慢点。”胡尚仪小心的扶着胡统勋上车。
马车上,胡统勋叹气道,“尚仪,你要记住了,今日爹能平安出来对亏了太子殿下,他对咱们家有恩,今后无论如何,都要报答这份恩情,嗯?”
“太子殿下?”胡尚仪虽然困惑,但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放心吧爹,我知道的,以后太子就是咱们家的恩人。”
“记住就行了,好了,回去吧。”
胡统勋的事情结束了,再回去的马车上,胡统勋就想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了,陛下是在为太子铺路啊,而自己则是第一块垫脚石,太子的根基将要从自己这里筑起来,陛下有意要让自己做这个两朝老臣,那自己也不能让陛下失望啊。
。。。
刑部大牢。
老头子絮絮叨叨的问着,问的宁延都有些不耐烦了。
“小伙子,那你家里几口人来着?”老头俨然一个话痨的样子,连宁延家里几口人都要问一遍。
“我现在甚至怀疑你是不是来套我话的。”宁延警惕的看着这个老头,“我家里几口人关你什么事啊?”
“老夫这不是好奇嘛。”老头子讪讪的摸了摸脑袋,透过昏暗的灯光,宁延看向老头,突然发现在老头的右手手背上有一条明显的伤疤,不是新的疤痕,而是很久很久之前的。
“老头,你那右手的疤看起来是像被剑砍伤的,有年头了吧?”宁延好奇的说道。
老头一听看向自己右手,笑着说道,“是被剑砍得。”
“我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一个武者啊,是自己不小心砍到的还是怎么回事啊?”宁愿奇怪的问道。
老头摇了摇头,盘坐在地,“这倒不是,年轻的时候得罪了一些人,和你一样,仇家报复,这才留下这个疤,不过也多亏这个疤,才能让老夫活到今天。”
“江湖恩怨,仇家报复啊,这可有意思,这么说来老头你年轻的时候也不一般啊,快把你的故事给我讲讲。”
“好好的,怎么打听起老夫的事情了,不说不说。”老头一脸嫌弃的摇了摇头。
“你问了我这么多,也该轮到我问你了吧,快说,不说我不理你了。”
看着宁延转身就要离开的样子,老头无奈,“好吧好吧,想听的话,老夫我就稍稍讲讲。”
“快说快说。”
“老夫的事情说来话就长了,就从我入官后讲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