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苏悦开开心心的出了宫,而另一边却有人带着苏悦昔日的一个故人前来求见了萧毓。
“陛下,太仆夫人求见。”
刘公公躬身进政德殿禀报。
此时萧毓正忙着呢,因而让刘公公回话说没空。
不想刘公公竟是踌躇着犹豫着不肯走。
萧毓察觉异常就询问原因。
刘公公这才道:“太仆夫人说…她今日是为……珍夫人而来的。”
“哦?为悦儿?所为何事?”事情涉及苏悦,萧毓总想多留意几分。
刘公公琢磨着说道:“听前门传话的人说太仆夫人似乎领了一个妇人进宫。”
“妇人?”莫非是悦儿的家人?
“让她进来吧!”
“是!”
稍后,玲玉进了大殿跪拜。
“太仆夫人求见寡人所为何事啊?”
萧毓漫不经心的询问着。不想玲玉竟是极其愧疚的磕头请罪。
“陛下,臣妇有罪!”
“哦?何罪之有?”萧毓觉得这人有些奇怪,若非看在周太仆的份上他真没耐心跟她浪费时间。
“不瞒陛下,臣妇是替昔日万历请罪的。
事关珍夫人,臣妇不敢隐瞒,故而才斗胆前来请罪。”
“继续!”
玲玉虔诚且痛心,“前些日子臣妇在城外遇见一人,此人乃是昔日万历名将蔚大将军的继妻孟氏。
臣妇儿时与这孟氏有些交情,故而见其不知何原因竟在城外颇为落魄的讨生活就有些心软,便将其接回了府。
事后臣妇与其闲聊时,便听这孟氏偶然间聊到了她的那个继子蔚逸。
这蔚逸昔日在万历颇有些名声,是有名的美男子。不过令臣妇讶然的是,这蔚逸自小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而这未婚妻却正是…正是昔日云英未嫁的珍夫人。
且听孟氏所言,昔日珍夫人与那蔚逸感情甚是要好,经常同进同出,外出游玩。
臣妇听罢当时心下很是自责,想昔日万历皇定是未查清此事这才将其稀里糊涂的送来了大安。
虽说臣妇如今已于昔日万历皇室毫无关系,可到底还是咱们大安的太仆之妻,这包庇之罪臣妇实在担待不起,故而今日特将孟氏带来与陛下据实相告。”
玲玉稽首在地,貌似十分惶恐,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此时有多得意。
这孟氏可不是什么她在城外遇见的,而是庄家大姑娘派人偷偷给她送来的。
虽说上次庄清华答应帮她救左家众人的事还没做到。可她夫君曾说过庄公有意联合众臣逼陛下娶妻立后,显然庄清华定是不二人选。
她如今帮她办事,一则与其站在一条船上卖了好,二则也算是有了她的把柄,日后她稳坐后位有权有势之时,还怕她不帮忙救左家众人?!届时指不定左家还能借着庄清华的帝后之位东山再起呢!
玲玉跪在下面暗自想的得意,可她不知,她此举无疑是触了萧毓逆鳞。
“包庇之罪!”萧毓沉声淡淡,听不出任何喜怒,“左氏,你可知寡人因何留你至今?”
玲玉一下子懵住了,因为萧毓的反应完全在她意料之外,她实在想不明白这话题怎么就扯到她身上了。想了半天,玲玉实在想不明白萧毓的话为何意,也不敢贸然回答,故而便未作声。
“刘文!”萧毓没了耐心,对殿外招呼了一声。
“老奴在。”
“寡人派你亲自护送太仆夫人回太仆宅邸,告诉周太仆,这一次寡人念及他当初的救命之恩饶其夫人一命,若再有一次,太仆之位便换人吧!”
玲玉大惊失色,她如何也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惹怒了龙颜。
刘公公看了一眼玲玉,心里有了数,后说了一句请,便想领着人出去。
不想这时萧毓追了一句。
“那个孟氏处死吧!”
一瞬间玲玉的腿都吓软了。
刘文忙扶了一把,“太仆夫人可要走稳了。”
“多…多谢公公。”
…
刘公公带着人去了太仆府邸,并且将萧毓的话一字不差的转告给了周太仆。
周太仆在官几载,这话中意哪有不懂的。待满头冷汗的送走了刘公公后,立刻脸色一变将玲玉领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玲玉不知事情会这般严重,也有些歉疚,正待要解释时,不想这周太仆回身“啪”一个耳光扇在了玲玉脸上。当即玲玉被扇倒在了一旁,嘴角都渗出了血。
玲玉都被打傻了,她震惊不已的质问道:“你打我?”
周太仆咬了咬牙,狠戾道:“打得就是你这个蠢妇!”
一句话让玲玉委屈至极,脸上再疼都不及她此时心间悲痛的万分之一。
“想当年我放弃公主之位与你奔走异国,如今你竟是不顾念分毫,说打我就打我?!”
“哼!若非顾念昔日你我情分,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天?!”周太仆愤怒的坐在了榻上,居高临下道:“你是有多蠢,竟是带着那个孟氏跑到陛下面前耍手段。陛下是何许人?就你的那点妇人间手段还敢在陛下面前班门弄斧。
当真蠢不可及!
今日算你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