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这一病便病了小半月,期间发烧咳嗽流鼻涕,总归是大病了一场。
不过令苏悦意外的是萧毓在这半月里竟像变了一个人,日日里总是对她温柔体贴,无微不至的照顾着,甚至凡涉及她之事他均亲力亲为。
其耐心程度当真让苏悦受宠若惊。不过却也真是心生感动,因而现下她对萧毓有了很大的改观。
只可惜唯一让苏悦气恼的就是萧毓这厮在淳遇一事上始终没松口,他也不说答应,也不说拒绝,就这般吊着她,待到她气急了不想用他了,他又似感兴趣一般见天的跟她打听,害得她每每都觉得胜利在望,这不,淳遇那头都来信了她这边还没个准信。
…
“姐姐,淳遇信中说他老师让他来年六月到上都城找他的同门师兄。”
今天一早苏愉带着苏淳遇的回信进宫时,正巧赶上苏悦在用膳,于是苏悦便邀了姐姐一起吃,待膳后两人这才开了信细看。
“哦?他师兄是何人?”苏愉疑惑,想着问问那师兄是何人,她们在上都也能提前打听打听那人是个什么品行。
不想苏悦竟摇头,“他未说,只道是他老师跟他提过一嘴,说他师兄是云山老人最得意的门生,便结束了。”
“这孩子!怎的不知道打探清楚。算了,不管他了。”苏愉无奈,便又转而说起了其他,“今日姐姐来还有一事要与你说!”
“何事?”
苏愉神色哀戚,“你姐夫是罪身,本来是应该在旧国做工抵罪的,如今跟着你沾光能来上都躲着这么些日子已经是很好了,现下也呆了一个多月,是时候该回去了…”
苏悦自是不想姐姐离开的,“可是陛下的意思?”
苏愉摇了摇头,后恍然猜测苏悦之所以有此一问,怕是动了求萧毓的心思。
“你可千万别为了我们去做那讨人嫌的事儿,如今陛下不计你身份,待你宠爱有加,姐姐已经很感激了。”
“姐姐这话岂不是让悦儿内心不安?我岂是那种只顾自己享福不顾家人死活之人。我如今日子尚可姐姐图了安心,可知你在旧国受苦受累,妹妹心里得是多惦记。”
“可…姐姐不能连累你!”
“连累不连累的总得试过才是!…”
“陛下至!”
姐俩正争论着,就听门口宫侍唱报,不待两人反应,便见门外一人身着帝袍朝服阔步而来,那人身姿威仪,当真气势。
“拜见陛下!”
殿内乌泱泱跪了一地。
“都起来吧!”
轻快的语气昭示着萧毓今天的好心情。
“悦儿今日感觉如何,可还有觉得身体哪里不适?”
说着话,萧毓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座位,示意苏悦过去坐。
苏悦听话的走了过去,“下妾如今大好了,陛下不必忧心。”
“嗯!不错,寡人观你气色确实红润了不少。”
大手爱抚着苏悦的俏脸,且还旁若无人般满目柔情,当真是让一旁的苏愉羞臊的手足无措。
“算来,左夫人怕是要回旧国了吧?!”萧毓突然转了话题,让苏愉有些惶恐。
“回陛下,罪妇正跟媵女辞行,准备两日后便离开回旧国。”
“嗯!”萧毓沉吟了一会儿。
苏悦辨着他的脸色,一双剪水秋眸殷殷企盼着。
萧毓瞥着苏悦的小模样,心下好笑。
“寡人听说左敦之在旧国做工时表现得很不错,甚至还举报了想要犯上作乱的余孽,本来寡人还想着赏赐他些什么,今日正好,且说来悦儿在上都不识得什么人,平日里很是憋闷,你便和你家夫君留在上都城吧,日后无事左夫人便进宫陪陪悦儿。”
这话便是免除了左敦之的罪奴之身,并且允许他们夫妻留在上都城。
苏愉简直感激不尽。
她连忙叩首,“多谢陛下宽宥!”
“嗯!去吧!”
苏愉又再一次被赶走了。
苏悦心间很是不舍得姐姐。毕竟自打姐姐来上都城后,她拢共也没跟她待多久,每每两人刚要好好聊聊,都被萧毓搅扰了。
苏悦的怨念颇深,可萧毓权当没看见,他又不傻,还记得那苏愉初进宫时,他被晾了两天,现下又怎么可能还留她在身边碍眼。
小女人暗自神伤了一会儿,倒也未真的气萧毓,且她还很是感谢他。
“陛下…谢谢你!”
她知道,依着萧毓的性子,他之所以这般宽宏左敦之,怕是有一半是看在她的脸面上。
苏悦的真诚感激让萧毓生出了一种“终于看到回头钱”的感慨。
他半是玩笑半是期待,道:
“悦儿若真感激寡人,不若给寡人生个皇子如何?”
苏悦一梗,羞恼道:“陛下你怎么好在白日说这种话,真是不知羞。”
萧毓眼睛一亮,不过倒是未揪着孩子的事不放。
“悦儿的意思是晚上可以说?”
“你你你真是…”
“哈哈哈…”
看萧毓笑的好不开心,苏悦一时间也被感染,如桃赛雪的娇颜上满是喜意。
“陛下今日为何这般开心?”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