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毓口风再说吧!他那人…”苏悦面露难色,轻轻摇了摇头,“还是防着点较好。”
苏愉点了点头,事情涉及爹娘安全,自是要多加防备。
不过…
“悦儿是否太过无礼?怎好直呼大安陛下名讳!”
苏悦一梗,她在人后向来都是这么称呼萧毓,有时着急了当着萧毓的面喊也不见得他生气,一来二去她就恣意些,习惯这么喊了。
苏愉不赞同的规劝道:“都说伴君如伴虎,你如今虽得宠些,可也切不能恣意妄为,否则他日陛下不待见你了,你该如何在安宫自处?”
苏悦恍然,确实,因着萧毓这些日子对她过分宠溺,且两人之间又有了夫妻之实,难免的她就会忘记他是一个天下霸主的身份。
看来这些日子她的确有些得意忘形了。
“悦儿记住了。”
“悦儿你聪慧,有些事定比姐姐思虑周全,不过你到底年岁在这,又是个不喜争斗的性子,且咱们家还不曾有人入过宫为人妃,这方面无法传授经验给你,因而你独自在这安宫切要时刻警醒,不能疏忽松散,否则一步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如今可不似以前了,没人能护着你了。
姐姐和爹娘现如今最挂心的便是你,你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说来,姐姐这次带来了一个以前万历旧时的老婆婆,那婆婆曾是万历宫中的掌事人,待我将她送进宫,想来日后也能帮你盯着点。”
苏愉的殷殷叮嘱无不是为苏悦殚精竭虑,苏悦听着,心间暖意滋生,却也着实说酸楚。不仅是为自己这一年中的不易委屈,更是为姐姐的处境心酸。现下左家以罪人身份被大安圈禁,而身为左家儿媳的姐姐又能有多好过。
这一点从苏愉不似以前细嫩的双手就可看出。可她不曾提及自己半分为难,只一心惦记着她的安危。
家人的意义大概就是这般,互相关心挂念,却又不忍她们知道自己的难处,只一心想把最好的一面留给家人,让其安心。
一时间苏悦湿了眼眶,滴滴泪珠顺着娇靥滚落而下,即心疼姐姐的处境,又感动有家人挂心的温暖。
“姐姐辛苦了,以后我们会越来越好的。”
一句话,道尽了苏悦对姐姐所有的理解和心疼,苏愉纵使再坚强,可面对家人,终是露了几分委屈,亦是克制不住的润红了双眼。
两姐妹皆是有苦难说,一时间又开始抱头痛哭。
外间玉菲玉蓉亦是暗自抹泪,恐怕也只有她们才知道这一年中她们姑娘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
…
今日的飧食格外丰盛,御膳房说是陛下有旨照着家宴的规制上宴,苏悦犹疑,大抵心间还戒备他对自家姐姐觊觎之事,因而并未有多加感谢之心。
用过饭,两人在廊下消食闲逛。
闲聊之间,苏悦陡然想起从三公主那听说的关于萧毓觊觎苏愉之事。
于是便将三公主猜测的及她自己所想与苏愉娓娓道来。
并且提醒道:“我猜萧…陛下许是对姐姐有意,姐姐须得防着他点才是。那人性子癫狂,别是干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来逼迫你怎么办。”
不想苏愉竟是在一旁愣怔出神,完全没听见苏悦所说。
“姐姐?”
“嗯?”苏愉陡然回神,她有些迟疑道,“悦儿,我觉得三公主怕是猜测不错啊!”
苏悦反应了一会儿,细想一下苏愉言中意思,登时觉得的好笑,“怎么可能,姐姐是说陛下许是真的因为我坐了三公主座驾方才将人搞错的?”
苏愉点头。
苏悦还是坚持己见,“姐姐为何也如此说?”
“悦儿有所不知,当初大安陛下攻陷万历旧都之后,在次日,便急急将我招进宫中……”
苏愉回忆着那日在万历旧时皇宫与萧毓见面的事,便细细的讲与苏悦听。
“淬烟楼?”苏悦陷入回忆,后陡然一惊,显然她已经想起了那日误闯他人厢房之事,“原来那人竟是他!”
苏愉道:“如此便是整件事情的开始,因为大安陛下见了你的第一眼便心生觊觎,恐后来就四下寻你,然后当你坐进三公主马车时便误以为你是三公主,这才有了后来点名三公主一说。”
苏悦接着分析,“然后那日雨夜我又误入了他的马车赠了玉镯,他听家仆呼我侯女这才得知我并非三公主。
哦,对了,我记得娘亲说过,那日雨夜我是被一个石婆子救回家的?!”
“没错,所以悦儿你当时不是还好奇因何那石婆子会知道找侯府报信?现下想来显然石婆子是被人告之的,否则一个婆子如何知你身份!”
苏悦恍然,也难怪后来她命人送谢礼到那石婆子家,竟是空无一人,想必定是怕她知道什么不好交代,这才搬走了。
苏愉接着说道:“因你名声不及我,又倾城绝色,大安陛下自是理所应当以为你便是冠了第一美女之名的苏愉。
因而他一到万历便招我进宫,才发现自己搞错了人。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大安陛下得知我只有你一人姐妹之后,他脸色及痛苦,似错过什么似的,现下想来恐是自责难忍吧!”
苏悦算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