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蓉听言也在一旁起哄,“可不是,姑娘现在的命运尽在大安陛下手中,若总是这样拒着,万一他厌了姑娘,再似那高美人一般…。”说到最后,玉蓉打了一个寒颤。不敢再细想。
苏悦没想到两人的直觉这般灵敏,昨日她回来之后,心间着实后怕,故而也未来得及与两人细说,没想到她们还是察觉了。
她喟叹,坦言道:“我是当真怕了那萧毓,你们不知,若近处看那人的眼睛就似那晚被群狼环伺一般。我已是心中怕极,又怎会生出旖旎之情。
且我确实对逸哥旧情难忘,更是因自己无能为其复仇而万般愧疚。
与我而言,萧毓的亲近当真让我无处安放。”
“哎!”
玉菲玉蓉同时无奈一叹,这可如何是好。
一时间也不知是该同情萧毓还是她们姑娘。
不过说到此处,苏悦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陡然八卦心起。
“还有,玉菲,玉蓉,你们可还记得初见萧毓时的情景?那次在庙会上,他像个登徒子一样居然问我体香之事…”
“哦!是了姑娘,当时婢子就觉得这人长的俊美非凡的没想到芯子是个烂的。哪曾想到他居然会是大安的天子。”玉蓉亦是想起那次对萧毓的坏印象。
玉菲被勾的不禁也突然觉得萧毓这人不靠谱起来。
“姑娘你还别说,现下想来陛下的行为当真是怎么看怎么放荡,说来哪有搂着自己妃子站在院中就亲的。若非他是陛下,当真是让人想扇两巴掌。”
“是吧!”苏悦找到了认同感,“他所行所为当真是逾矩。说来我虽心中对逸哥存着情,可也确实看不上萧毓的一贯行事,更是每每与其亲近都觉得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浪荡子,登徒子,总之就像个地痞流氓一样,心中不仅厌烦还觉得甚是恶心。
也不知他如此行为亲近了多少女子。拿着我懵懂无知,尽是演着纯情戏码呢!!”
“就是!就是!”
三人聊的欢快,殊不知站在外间的萧毓简直没气爆炸喽!
方才他着人送来山河图志之后,心里就痒痒的,着实想看看那女子看到图志后的欢喜模样,于是便命宫人不必发出声音,偷偷的来到了后殿。
哪曾想正听她们主仆在议论他,起初听见那玉蓉在苏悦面前夸他,他还很是窃喜,心想着以后定要重重的奖赏。
殊不知三人聊着聊着话风陡然一转,尽是研究他怎么变态了。
当真是气的他七窍生烟都不为过。
感情他对苏悦深情款款的落在她们眼里竟成了浪荡子!
感情他对其一往情深连着味道都痴迷的居然成了登徒子!
他就说自己虽不苟言笑些,不甚温柔些,怎么着长得也算可以,因何就会让其产生恶心的情绪。为此他甚至还找内侍要来了大量的龙涎香,熏了又熏,差点成了行走的香炉,感情问题全出在他在庙会上无意间问的一句话上。
不过这三人也着实胆大妄为,居然敢在背后议论他。
最重要的是还被他听见了。
他该情何以堪!
“嘎吱,嘎吱!”
萧毓的银牙咬的嘎吱作响。
而身后一众随侍在萧毓变脸之际便老早退居了后方,各个缩的跟个鹌鹑似的,因为谁都不想做那个被出气的倒霉蛋。
又暗自气了一会儿,最后萧毓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三人,于是便气急败坏的转身离开了。
不过在离开前,他命令苍翠宫侍人全部守住嘴,不准提他来过苍翠宫之事的半个字。
众人畏惧圣威自是乖乖遵旨。
于是在玉菲玉蓉和苏悦晚间用过飧食到院子里遛弯时,三人就发现那些宫人都怪怪的,也说不上来哪里怪,就觉得似有意无意都绕着她们。
玉菲心细些正想找个婢子问一问,结果被玉蓉问题打岔,便忘记了这事。
“姑娘,说来咱们似乎许久没见过林医者了,自打那次来苍翠宫把了脉似乎林医者再也没来过。”
苏悦不以为意,“玉菲还时常偷偷送信过去呢!”
玉菲点头,不过想了想又将自己的疑惑的说了出来。
“说来婢子虽一直送信给林医者,可每次都是一个小宫侍回话,也没别的叮嘱,只道是信收到了,便作罢。”
苏悦顿觉奇怪,按照林之芩那性子怎么也会问一问她的状况才行的。
“那每次给你拿药的不是归山?”
“不是!”
苏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陡然间他想起了萧毓昨日在她耳边说的话!
【悦儿与林之芩所为当真以为寡人不知?那药方有异,若要痊愈,怕是无期了。】
糟了!
怕是她的药早就被萧毓换了。
难怪之前萧毓虽急色却每每都知道点到为止,而昨日却不同,竟是一改往日,想要幸她。
莫不是她的毒已解?!
那她为何还会如林之芩所说喝了药会没力气…是了,既然是萧毓故意换药麻痹她,自然不会让她轻易察觉。
这萧毓怎会这般狡诈。
可,既然不是归山开药,那这些日子他人呢?莫不是被萧毓暗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