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毓心中欢喜将原本害怕看到的镯子又给拿了出来。
摩挲了一会儿,想了想又将苏悦那半幅未完成的画像拿了出来。
研了墨,端起笔,甄着那幅让他日思夜想的身型轮廓…
然而,
陡然间,萧毓灵光一闪,竟是想到了那日城郊外灯节上仙子飞天的一幕。
萧毓惊疑,莫不是那飞天女子当真是苏悦不成?!
原本他以为那女子是万历故意布的疑阵,找人假扮的。
可现在看来,说是苏悦本人的成算才更大些。
只可惜他离开万历时走的匆忙,否则倒是要好好盘问一下。
想到此,萧毓放下笔,也无心继续作画了。
赶紧着人将老仙和老翁给提了来。
这两个老伙计在牢里呆了近半年,造的灰头土脸都不成个样子了。
不过因为是陛下召见,狱卒担心冲撞龙颜,这才给简单捯饬捯饬。
两人胆战心惊的跟着亲卫副统领月煞来到了政德殿。
萧毓挥退了月煞,踱步来到两人面前。
老仙和老翁平时见个狱丞都是鼎大的官了,更遑论有机会得见天颜,这会儿感觉面前的金丝履便是他们大安陛下,两人吓得说是没尿裤子都很对得起自己的祖宗了。
萧毓负手而立,沉了一会儿见两人抖得跟筛糠一样,这才开始问话。
“寡人且问你二人,当初那飞天女子究竟是何人?”
老翁哆哆嗦嗦半天,一个字没说明白,还是老仙看不下去,担心惹怒天颜,两人就此没命,这才壮着胆子回了话。
“回…回陛下,下民也不知那三个女子是何人。
只是偶然的机会,她们突然出现在了老翁家,下民贪财故而肆意宣扬了那女子神出鬼没是为仙子下凡。
后来事情败露,城中很多人觉得自己被骗了想要找我们算账,也恰巧那女子因为生病在老翁家养伤,那女子得老翁恩惠,不好拒绝我们请她帮忙,这才有了后来仙子飞天一说。
也算是用此法将那些找我们算账的人给糊弄过去了。”
原来抓这两个人时,两人也是这般说的,只是那时萧毓一心以为苏愉就是苏悦,而那时苏愉正在万历安然度日,绝无可能出现在大安,由此便也误导了他,以为一切都是万历搞的鬼。
现在看来,果然,那女子当真就是苏悦无疑了。
可她是怎么突然出现在城郊的?莫不是现在安宫的守卫竟这般松懈了?…
“你刚才说,那女子生病了?什么病?怎么病的?”萧毓心中不忍又深深自责起来,当初若不是他私心作祟,有意拿苏悦出气,何至于会让她吃那么多苦。
更何况中间还病了,这些他都不知道。
老仙稽首回道:“回陛下,那女子得了很严重的伤寒,且高烧不退,是我们的好友李木给治好的。”
老仙本意是想据实相告,表示自己没撒谎,不信可以找人证明。
没想到萧毓却突然对这个李木很是感兴趣。
于是在老仙的歉疚中,月煞又将李木给提了来。
萧毓详细的问了李木苏悦的情况,李木到底见过些世面,比之老翁和老仙的抖如筛糠,他倒是淡定很多。
因而一五一十的将苏悦当时的病症给说了出来。
萧毓越听心间越疼惜。
果然,都是他的错。
后让李木简单形容了苏悦样貌,心下也更加肯定那就是苏悦。
挥挥手打算让三人离开,不想就在李木刚要退出门外时,萧毓又突然想起一事!
“李木。”
“下民在。”李木忙是颠颠的又跑了回来。
“你可配置过假死药?”萧毓沉声徐徐,深邃的眸莫名凌厉的凝视着李木,霸气尽染的剑眉微扬,似乎若李木胆敢有半句虚言便会被命丧当场。
李木一惊,欺君之罪他担待不起,故而只能对不起玉菲姑娘了。
“回陛下,下民…确实配置过一副假死药。且…正是数月前玉菲姑娘亲自登门求去的。”
果然!
苏悦当真食了假死药!
尽管一切俱有猜测,可都不及得到证实这一刻来的让人心安。
“退下吧!”
“是!”
…
萧毓盼着求着,又过了十多天,结果没等来苏悦的消息却等来了尚雷的消息。
尚雷和一些文臣经过几个月的时间,将万历给整顿十分顺利。
因而他上书请求萧毓将他调回去。
说到此萧毓就很头疼。
想当初尚雷与他求娶苏悦时他竟是蠢的还乐见其成。
现下着实不知该如何跟他解释清楚。
这也是他为什么将人暂留在万历的原因。
结果正愁着尚雷的事情,不想黑风竟然突然回来了。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萧毓不解,后神色一喜,“莫不是苏悦有了消息?”
黑风讪讪摇头,“回陛下,属下本是和章医官准备去往雾邕山的,不想半路上得到回信,说余老先生出山游历去了。刚走了五六天。
章医官无奈只得和属下返程,然而刚到上都城外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