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映在上面。
这一刻,萧毓怕极了,自出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怕。他怕知道这个镯子的主人是谁!
但…
万一呢,
许是他想错了呢!
萧毓小心翼翼的将镯子亮到了苏愉面前,哽咽了几许终是问出了口。
“这个镯子可是…苏悦的。”
苏悦而今已经嫁入大安,而苏愉并不知道自己妹妹是以“苏愉”的名字嫁去的,只以为虽替嫁却不过换了个人而已,实在没想到万历皇因为懒得换名贴而让自家妹妹依然顶着“苏愉”的名字。
于是她便是十分不解。
“世人皆知,我旌阳侯府只嫡出两个女儿,而今我家嫡妹不是正嫁入了大安后宫?你如何拿着我亲妹的镯子跑到万历来问?!”
这便是证明了萧毓最害怕的事实。
果然他蠢笨至极,竟不知她一直都在自己身边。
而且,还是他亲手毁了她。
墨色的锐眸中嗜血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悲凉。
几经克制的手依然在不住的颤抖着。
只觉自己的心间异常痛楚。
此一刻萧毓相信了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若非他杀戮太重,何至于老天爷要选择这样的方式来惩罚他。
可…这样的惩罚太残忍,他无力也不想接受。
“来人!备驾,即刻启程…回上都。”萧毓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悲凄,似受了万重打击般再不复从前铮铮威严。
当日下午,萧毓命尚雷留在万历处理后续事宜,而他则带着亲卫快马加鞭赶往大安上都。
至于苏愉和左敦之…他选择了放过。甚至左氏一族,他都命人暂且搁置了。
当政后第一次朝令夕改。
许是为了给苏悦一点补偿,或者也想积些善德,以期来日还有能得她赞许的机会…
…